頓時,鮮血噴湧,一些濺到了白玫瑰上。

花瓣瞬間被血染紅,往下滴著黏稠的液體,一半白一半紅的樣子詭異又高潔。

柳清玉將園丁那玩意兒剪下來時,他早已疼暈過去,臉色不知是因失血過多還是被嚇得微微發白。

她摘下被血染成紅色的白玫瑰丟在園丁臉上,隨手將剪刀插在他血淋淋的腿間土地裡,看著自已的傑作滿意的哼起了小曲,將手上的血在水池邊沖洗乾淨後離開了案發現場。

識海中的小鬱早已被嚇得瑟瑟發抖,還好它早就將自已調成了靜音模式,否則尖叫聲能穿破柳清玉的耳膜。

它現在百分百確定自已就是遇到了那個恐怖如斯的宿主。

但一經繫結就不能隨意更換,所以它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宿主過完劇情然後宣判攻略失敗,自已的學分飛走。

它害怕,但它不敢說。

柳清玉摸到了車庫附近,看著滿車庫的車不禁咂舌。

她隨意坐進了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中,霸總這種有錢人鑰匙都直接放車裡,也省的她去找了。

聽到園丁的慘叫聞聲匆匆趕來的管家看到這一幕,微不可察的蹙起了眉:“柳小姐,您不會開車,還是我幫您安排人吧。”

這輛可是先生最近最喜歡的一款,萬一被這連駕照都沒有的土包子碰壞了他可擔不起。

柳清玉抬起墨鏡,露出那雙勾人心魄的狐狸眼上下掃視了他一番,足足盯了三分鐘,把管家看得心裡發毛。

他再次露出那副為難的表情,只是裡面摻雜了幾分不屑:“柳小姐,您可別讓我不好辦啊。”

他篤定柳清玉只是突然興起想坐坐車,畢竟嫁進來三年先生可是一次多沒帶她出去過,這種不為他人著想還變著花樣陷害白小姐的人,也難怪先生會不喜歡。

眼看管家要再次開口,柳清玉打斷了他:“你怎麼知道我不會開車?”

說完也不管管家反不反應得過來,她擰開鑰匙,一腳油門就直直往大門方向撞去。

管家大驚失色,眼前的勞斯萊斯就要往這邊開過來他忙不迭閃開。

但車頭一個調轉,因為慣性尾部狠狠往牆上撞留下一個大坑,看的管家心臟突突直跳。

車內的柳清玉打著方向盤,掛擋,開車門,猛踩油門一氣呵成。

管家只看到一個身影從車裡跳出在地上滾了幾圈,車子還在往前直衝,最終與別的幾輛車子撞在了一起。

因為內部電路爆炸產生火花,又在一瞬間起了火。

管家站在原地愣了幾秒,最後發出一聲尖叫,顫抖著手打電話給園丁喊人滅火。

柳清玉按住他的手,將一個東西丟到他懷裡。

管家低頭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勞斯萊斯車頭前的標識。

“柳小姐……?”

他額頭冷汗涔涔,也不知道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哪來那麼大力氣把它掰下來了。

柳清玉揮了揮手:“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會開車。”

墨鏡遮住了她大半張臉,也遮住了她戲謔的眼神。

這個管家最會看人下碟,說話的語氣雖然十分尊敬,但仔細一點就會發現他喊的一直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