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魚,全身銀白,但是卻沒有眼睛,這讓我感到十分新奇。

於是我將其捧在手心裡仔細端詳並玩耍了一會兒後,便又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回到了暗河中。

待父母精心挑選完所需物品之後,他們用帶來的蛇皮袋將這些東西逐一裝好。最後竟然足足裝滿了十六個袋子!

而我之前精挑細選出來的那些則被單獨放置在一個竹籃之中。

這邊的工作完成後,新的難題出現了——該如何把這些東西運回去呢?

正當大人們商議是否要等夜幕降臨再來搬運時,他們卻又陷入了是否能夠順利攀爬懸崖的糾結之中。

此時,我突然靈機一動,提議道:“不如就讓小白在夜晚時幫我們運送吧。”

話音剛落,小白抬起頭來看著我,彷彿在說:

“居然想讓我拿著屬於我的東西再給你們送過去?這世間還有沒有公道可言啊?

罷了罷了,誰叫你是我的主人呢,一切都聽你的吧。”

方案確定下來後,父母連忙將所有的袋子都封好口,以防在小白搬運過程中不慎灑落。

接著,我們便放心地留下小白獨自在此,自顧自地返回家中。

當然,下山的時候仍然少不了小白的幫助,但唯有母親不敢,她還是選擇自已慢慢爬下來。

當我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時,夜幕早已降臨,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黑暗所籠罩。

一家人鬼鬼祟祟地摸進院子,心裡充滿了忐忑和期待。

輕輕推開房門,眼前的景象讓我們瞠目結舌——只見屋內整齊地擺放著十六個巨大的蛇皮袋,袋子表面還殘留著黏糊糊的液體。

唯有桌上的那個籃子與眾不同,乾淨整潔,裡面裝的正是我精挑細選的寶貝。

再看小白,此刻已恢復到普通蛇的大小,蜷縮在大黑的巢穴裡。

大黑見狀,立刻露出兇狠的表情,試圖將小白趕走,但似乎又有些忌憚,始終不敢貿然衝上前去。

小白則不屑一顧地瞥了大黑一眼,\"嗖\"的一聲如閃電般飛到我的手腕上,瞬間完成了變形和盤踞。

面對如此奇妙的場景,父母顯然還沉浸在驚愕之中,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他們或許從未想過,會親眼目睹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

如果早知小白有如此能耐,可以一次性帶回這麼多東西,當初又何必費盡千辛萬苦跑那一遭呢?

父親默默地將裝有玻璃瓶的兩個袋子拎到門外,隨後便與母親一同忙碌起來,在房間內挖掘起地窖。

期間,爺爺也不時過來搭把手。經過整整三天夜以繼日的努力,父母的房間裡終於堆積起了數十袋泥土。

最後,他們找到了我......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小白在夜間將東西運走,以免引起他人注意。

於是乎,小白順從地從我的手腕滑落而下,敏捷地爬到父母挖掘的地窖之中。

它先是湊近洞口張望一番,緊接著張開嘴巴,輕輕一吸氣,令人驚歎不已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僅僅是一個洞穴模樣的地窖眨眼間竟變得宛如一間小巧玲瓏的房間,不僅如此,其堅固程度更勝父母親手打造的數倍有餘!

完成這一切後,小白爬出洞口,順便將周圍的泥土一併吸入腹中,隨後靈活地從窗戶鑽出離去。

父母齊心協力地將裝滿器皿的袋子抬入地窖並擺放妥當(似乎我們都忘卻了可以差遣小白來幫忙搬運)。

稍作商議之後,他們決定採用木材對地窖進行進一步加固,並裝設一盞照明燈具。

次日清晨,父母經過深思熟慮,最終達成共識:今後不再外出務工謀生。

母親憑藉那些廢棄的玻璃瓶作為創業根基,開啟了她的廢品收購生意之旅。

眾多外出打工者掙了點錢,都返鄉蓋起一棟棟嶄新的樓房。

父親自然也無需再度遠行他鄉,而是與歸家的大伯攜手合作,共同為其他人家建造溫馨舒適的住所。

至於我,則依舊無憂無慮、天真爛漫地四處嬉戲玩鬧。

這不,聽聞三爺爺正在那裡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好奇心作祟的我立刻飛奔過去湊起了熱鬧。

“哎呀呀!真是太過分了!哪家這麼缺德啊!蓋房子居然把土倒在我家田裡,難道他們瞎了眼嗎?

我家田裡還種著那麼多稻穀呢!這些人怎麼這麼偷懶,就知道圖方便,把我家的田當成垃圾堆!”

三爺爺憤怒地看著那座高聳的土堆,大罵出口!

我上前看了看有些熟悉的土堆,還有土堆旁邊露出的那幾個熟悉的破舊蛇皮袋,我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纏著的小白,心中頓時有些心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