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在心裡默默唸叨著,一邊向哥哥發問:“大鍋哇,接下來咱們該咋辦才好哇?”

文琪的嗓音略微有些發顫:“這……這個問題嘛,問得倒也不錯,我覺著吧,聽說蛇好像是看不到靜止的物體的,要不咱們都別動,沒準過一會兒它自已就走掉咯。”

文林聽到文琪所言,立馬止住了想要往回逃跑的步伐,哆哆嗦嗦地開口問道:“大……鍋,你確定它真的看不到靜止的東西麼?可我怎麼又聽說蛇只要聽見音樂聲就不會動彈了呢?”

此時此刻,學芬早已被嚇得輕聲抽泣了起來,於是乎,他們四人和這條大蛇就這般僵持不下。大蛇開始緩緩地盤起了身軀,而它盤起來之後的身體竟有簸箕那般大小。

“呦呵,這裡居然有一隻精怪呢?”正在這時,一陣突兀的聲響猛然在我腦海裡炸開,驚得我渾身一抖,與此同時,那條一直和我對視的大蛇也隨著我的動作顫抖了一下。然而,大黑卻在姐姐的聲音響起的瞬間,毫無興趣地趴在地上,彷彿大蛇根本不存在似的。

我興奮地開口說道:“呀,姐姐,你能說話了?”

哥哥們,還有學芬,紛紛向我投來了驚恐的目光,像是見到了鬼魂一般。這下可怎麼辦?大蛇已經夠嚇人的了,現在又出現一個更恐怖的撞邪事件,而且這附近哪有姐姐啊!聽說小孩子能夠看到一些大人們看不見的東西,難道小逸真的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是啊,小不點,多虧了那顆靈芝呢。剛才靠近它的時候,讓我恢復了不少力量,這才能有力氣和你進行心靈溝通哦。對了,你不用說話,只要在心裡想著要對我說的話就行了,我能聽得見。”姐姐輕聲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豈不是我想什麼你都能知道啦?現在關鍵問題在於這條大蛇該如何處理?”我在心中暗自思忖著。

“其實並非如此,唯有當你內心想要與我交流時,我方能聽見你的聲音,不然我也是無法接收資訊的。至於那條大蛇嘛……你所說的可是眼前的這隻精怪?這樣吧,你先用一隻手握住陰魂鈴,再將另一隻手舉起來做出撫摸頭部的姿勢。”姐姐一邊解說著具體步驟,一邊耐心地指導我。

我謹遵姐姐的教導,立即照做。令人驚奇的是,正當我舉起手的瞬間,大蛇竟然緩緩垂下它那碩大的頭顱,並將腦袋輕輕放置於我的手掌心,甚至還親密地蹭了蹭我的手。而在其他孩子們眼中,這一場景卻是如此奇妙:大蛇看見小逸伸出手後,便湊上前去嗅了嗅,但發現並不是自已喜愛的食物,於是又換了個方向。那麼接下來,究竟應該由誰先來嘗試呢?

緊接著,不可思議的場景出現了——在場的所有孩子們紛紛效仿起我的動作,他們全都左手捂住胸口,右手高高舉起,活脫脫就是納粹希特勒軍團宣誓時的統一姿勢。

沒過多久,大蛇便將頭收了回去,並舒展開龐大的身軀,朝著月亮坪的方向緩緩爬行而去。只剩下一群茫然失措、摸不著頭腦的孩子們呆立當場。

率先回過神來的依然是年齡最大的文琪,他瞪大眼睛看著我,結結巴巴地問道:“小逸,你……你剛才,剛才到底施展了什麼神奇的法術啊?那條大蛇為什麼會突然離開呢?”

“我也不清楚呀,”我撓著頭如實回答道,“當我和它對視時,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彷彿它希望我能撫摸一下它,就像咱們村裡那些雞鴨鵝似的,每次見到我都會湊過來讓我摸摸它們的羽毛。”

大蛇離去之後,逐漸從驚愕中平復下來的小夥伴們紛紛感到一陣強烈的尿意湧上心頭。

但與此同時,他們那顆頑皮搗蛋的童心也重新活躍起來。

這時,比我年長兩歲的學桉靈機一動,提出一個建議:“要不我們來比試一下,看看誰能尿得最遠吧!”

這個新奇的想法立刻得到了大家的熱烈響應,每個人都覺得十分有趣,於是紛紛褪下褲子,排成一行,雙手抱住自已的小鳥,準備朝下方盡情地釋放尿液。

這裡面自然也包括了學芬……

自那次事件之後,這件事情成為了我用來要挾學芬的有力武器。

當然,對於哥哥們來說,這也是他們童年時期難以抹去的“黑歷史”——居然跟小姑娘比賽誰尿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