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椿桉當然不清楚她可愛的四姐姐被她大哥拐了出來,不然不得後悔死。

蘇椿桉等在方丈室中,想詢問住持關於蘇椿曜的事。

蘇椿曜也收到了蘇椿桉的訊息,知道了她這兩日不在,但是他想知道蘇椿晏在幹嘛,他有些憋不住了。

他在國內時,無時無刻不和蘇清晏待在一起,所以他出國後也是每天都想得到蘇清晏的訊息。

在一片名叫蘇椿曜的地面上,只有一株小芽,而土地裡的根已經深入地層了,那些根還在肆意生長著。

蘇椿桉這邊,也等到了住持。

住持的意思就是,待到明年春雨過後就好了。

白鈺早早就等在蘇椿熙的科室門口,他一開始就知道她的科室,但是他沒理由來找她。

蘇椿熙也被訓練過,雖然中途被放棄了,但是還是學到了真東西,她也清楚門口有人。

蘇椿熙就聽著動靜,好久沒進來也不像護士,她也沒約患者,有些疑惑。

蘇椿熙在醫院是有些特權的,她不接普通患者,除非特大疾病,特大疾病治療起來費時間,耗精力。

她就是這家醫院的招牌,有的人一開始是來找她的,聽說她不接普通患者後:“來都來了,就在這治吧。”

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蘇椿熙遲遲不出門;怎麼還沒走?

樓下的司機:怎麼還沒下來?

蘇椿熙看了看手錶,都快遲到了,感覺門口的人對她也沒有惡意,便走了出去。

白鈺見人走了出來,很開心,像個在等主人投餵的大狗狗。

結果蘇椿熙連個眼神都沒給自已,就快步走了,這讓白鈺很是受傷,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跟了上去。

蘇椿熙發現那人跟著她,她走的更快了。

白鈺見蘇椿熙提速,他也跟著提速:“學姐,你慢點,我快追不上了。”

蘇椿熙聽見那句學姐,停了下來,轉頭看他:“學姐?你是?”

白鈺見蘇椿熙停下了,鬆了口氣:“我叫白鈺,學姐,孫教授常常向我提起你,你是她的愛徒。”

蘇椿熙又走了起來,不過是沒有剛才那麼急促了:“你在這裡實習?我許久沒去看望孫教授了。她還好嗎?”

白鈺想了想那個女人:“她很不錯,還有力氣罵我,學姐,我們走吧。”

蘇椿熙有些愣:“去哪?”

白鈺有些無語,蘇椿晏沒提嗎:“剛才碰到了晏哥,就約了晏哥一起吃飯,沒想到學姐也在這樣,晏哥就和我說可以同你們一起。”

蘇椿熙知道有個白家的客人,沒想到就是眼前人。

“好,走吧。”

白鈺跟上蘇椿熙的腳步就出了醫院,白鈺一路上都在和她說在他身上發生過的事。

蘇椿熙不感興趣,但也沒覺得煩,白鈺見蘇椿熙遲遲不答話,就轉頭看她:“學姐,你知道嗎,我第一次在學校的榮譽牆上看到你的身影,我好激動,我可以多瞭解你一點了。”

“爸爸對我和妹妹是自由式教育,我也很慶幸,我妹妹比我更適合接手公司。”

後又將頭低下:“我小時候去過蘇家,我見過你,學姐你可能不記得我了,當時爸爸帶著我去拜訪你的父親,你的父親讓晏哥陪伴我。”

“他將我帶到了花園,那裡有許多美麗的花朵兒,你就坐在一旁的亭子裡看書,在看到你後,周圍的一切花朵都不及你的半分。”

當時的蘇椿熙剛被通知了,以後不需要她參加訓練了,作為棄子的她很有自覺,就抱著自已的書躲了起來。

其實蘇父不讓她訓練是因為她真的不適合,很苦,她也不喜愛這件事,只是沒有表現出來,怕自已在沒有利用價值後被拋棄。

但說到底也還是個小孩子,躲不過老狐狸的眼睛,蘇父就斷了她的訓練,讓她去做自已想做的,從她的喜好中創造出自已的價值。

雖然沒有了這個價值,但是還是會有千千萬萬個價值出現。

蘇椿熙能出現在蘇家就證明她不是朽木,至於圍觀者,會有大把時間來發覺這棵木頭的內部有多華麗。

蘇椿熙最後選擇當醫生也是想為蘇家奉獻自已的價值,也在向別人說,自已沒有被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