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江逸寒便輕輕起身,生怕驚動了熟睡的葉夕顏。他悄悄地走出房間,準備繼續去大營處理軍務。然而,在他走到門口時,葉夕顏輕輕地翻了個身,喃喃道:“逸寒,注意安全。”

江逸寒回頭看了一眼,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輕聲應道:“放心,我會的。”隨後,他輕輕關上門,邁步離開了家。

大營內,士兵們已經開始了新一天的訓練。

江逸寒一到營地,便看到守衛隊長迎面而來,神情嚴肅。守衛隊長行了一個軍禮,低聲說道:“千戶,剛接到通報,直隸軍閥吳沛和部下曹土申聚集了十萬大軍,準備入主京都。而關東軍張志林也帶了十五萬軍隊,同樣有入主京都的意圖。”

江逸寒眉頭緊鎖,心中暗自盤算。京都守衛力量分散,熱河大營僅有一萬人,西山銳健營一萬人,加上京都守衛軍三萬,合計也不過五萬人,遠遠不敵敵軍的二十五萬大軍。

他迅速走進指揮室,指揮室李華梅和正在各個千戶商議對策。她展開地圖,仔細研究著敵我雙方的地形和兵力分佈。

“我們現在的兵力根本無法正面抵抗他們,”李華梅冷靜地說道,“必須另想辦法。”

江逸寒沉思片刻,忽然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也許我們可以讓他們二桃殺三士,蚌埠相爭,我們漁翁得利。”

眾人一聽,不禁面面相覷。江逸寒解釋道:“吳沛和張志林都有入主京都的野心,他們之間必然存在矛盾。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設法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讓他們自相殘殺。等他們兩敗俱傷時,我們再各個擊破。”

李華梅點頭贊同,“這個計策可行,但需要詳細的計劃和執行。”

江逸寒當即指示道:“首先,我們需要製造一些假情報,讓吳沛誤以為張志林已經暗中與京都守衛軍結盟,準備對他下手。與此同時,再讓張志林相信吳沛已經準備在他入京途中設伏。這樣一來,他們必定會互相猜忌。”

江逸寒剛剛說完,李華梅便站起身來,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走到江逸寒面前,鄭重其事地說道:“江逸寒,從今日起,我正式任命你為千戶,帶領一千名騎兵前往靜海、安次,最終讓吳沛和張志林在宛平城大打出手。”

江逸寒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冷靜,行了一個軍禮:“屬下定不辱使命。”

李華梅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江逸寒。你是我們最優秀的將領之一,這次任務非你莫屬。”

江逸寒點頭,立即開始準備出發。他選擇了精銳的騎兵隊伍,帶上足夠的糧草和武器,迅速整裝待發。每一名騎兵都身披銀色鎧甲,手持閃亮的長槍,馬匹也經過精心挑選,個個神駿非凡。江逸寒親自檢查了每一匹戰馬的韁繩和馬鞍,確保沒有任何疏漏。

臨行前,江逸寒再次回到家中,想要與葉夕顏告別。葉夕顏早已醒來,坐在窗前靜靜地等待。她身穿一襲素白長裙,面容清麗如畫,眼中卻帶著一絲難掩的憂慮。她知道,這一去可能會有不測,但她更知道,江逸寒有自已的使命和擔當。

當江逸寒披甲上馬時,葉夕顏眼中閃過一絲不捨,但更多的是堅定和支援。她走上前去,輕輕握住江逸寒的手,柔聲說道:“逸寒,一定要小心。”她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溫柔而堅定。

江逸寒點了點頭,溫柔地看著她:“放心,我會平安歸來的。”他的目光深邃而堅定,彷彿在向她承諾,無論前方有多麼艱難險阻,他都會毫髮無損地回來。

江逸寒俯下身子,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後轉身跨上戰馬。

騎兵隊伍整齊地排列在門外,每一名騎兵都神情肅穆,等待著命令。江逸寒縱馬來到隊伍前方,高聲說道:“兄弟們,今天我們即將踏上征途,為了家園和親人,我們必須勇往直前,絕不退縮!”

騎兵們齊聲回應,聲音震天動地,彷彿要將天空都震裂。江逸寒滿意地點了點頭,揮動手中的長槍,率先策馬向前。騎兵隊伍緊隨其後,馬蹄聲如雷鳴般在大地上回響。

葉夕顏站在門口,目送著江逸寒和他的隊伍漸行漸遠,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盡頭。她輕輕地撫摸著胸口,彷彿還能感受到江逸寒的溫暖。她知道,這一去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但她更知道,江逸寒一定會平安歸來。

告別完畢,江逸寒帶領一千名騎兵,浩浩蕩蕩地離開了京都,向靜海進發。一路上,江逸寒不斷思考如何實施這個複雜的計策。靜海是張志林的領地,而安次則是吳沛的地盤,如何在這兩地之間製造矛盾,是他必須解決的問題。江逸寒明白,這不僅需要精密的計劃,還需要極高的執行力和一點運氣。

江逸寒的思緒回到了出發前的那個夜晚。那時,他在京都的大營中,面對著一張地圖,燈光昏黃,影子在牆上搖曳。他的心情如同這跳動的燭火,時而堅定,時而動搖。靜海和安次的地理位置、兵力佈置、交通要道,每一個細節都在他腦海中反覆推演。他知道,這不是一場普通的戰鬥,而是一場智慧與勇氣的較量。

“江將軍,前方五里處有一片密林,適合埋伏。”副將李文傑策馬來到江逸寒身邊,低聲彙報。

江逸寒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厲的光芒。“傳令下去,全軍在密林中休整,準備突襲靜海的吳沛駐站軍營。”

騎兵們迅速行動起來,戰馬在密林中靜靜地站立,彷彿感受到即將到來的戰鬥氣息。江逸寒站在一棵高大的松樹下,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他知道,這一戰至關重要,必須一擊必中。

夜幕降臨,密林中一片寂靜。江逸寒和他的騎兵們悄無聲息地靠近吳沛的軍營。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面上,給這片寧靜的森林增添了一絲神秘的色彩。江逸寒揮了揮手,示意全軍停止前進。他的心跳加速,耳邊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和自已急促的呼吸。

“行動!”江逸寒低聲命令道。

騎兵們如同幽靈般迅速衝入吳沛軍營,刀光劍影間,吳沛計程車兵們還未反應過來便紛紛倒地。江逸寒瞥見一名吳沛軍官正試圖逃跑,他迅速策馬追上,一刀將其斬於馬下。血腥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江逸寒的眼神卻更加堅定。

“快,換上吳沛軍的軍裝!”江逸寒命令道。

騎兵們迅速換上吳沛軍的軍裝,然後將軍營中的屍體和痕跡處理乾淨。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彷彿他們早已排練過無數次。

“千戶,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副官李文傑問道。

江逸寒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我們要前往靜海城,製造出吳沛軍攻擊張志林的假象。”

次日清晨,江逸寒率領千名“吳沛軍”浩浩蕩蕩地向靜海城進發。秋日的陽光依舊溫暖,彷彿與昨夜的血腥格格不入。江逸寒騎在馬上,心中卻依舊波濤洶湧。他知道,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必須走得更加謹慎。

靜海城外,張志林正在巡視城防。他是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臉上佈滿了風霜的痕跡,雙眼中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突然,他看到遠處塵土飛揚,似乎有一支軍隊正朝著靜海城逼近。

“報!吳沛的軍隊正在向我們進攻!”一名偵察兵氣喘吁吁地跑來報告。

“格老子的,吳沛這孫子敢來惹老子!”張志林怒不可遏,揮手命令道:“全軍準備迎敵!”

江逸寒率領的“吳沛軍”迅速逼近靜海城,他心中暗暗祈禱,希望這場戲能夠成功。突然,一支箭矢從城牆上飛來,擦著他的肩膀而過。江逸寒心中一凜,知道張志林已經動了真怒。

“兄弟們,衝啊!”江逸寒高聲喊道,他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激勵著每一個騎兵。

戰鬥瞬間爆發,刀光劍影間,江逸寒的心跳如鼓。他知道,這一戰不僅關係到自已的榮譽,更關係到整個京都的安危。每一刀,每一劍,他都全力以赴,彷彿在與命運搏鬥。

就在這時,張志林親自率領一隊精銳騎兵衝了出來,直奔江逸寒而來。江逸寒目光一凝,知道這是關鍵時刻。他策馬迎上,與張志林展開激烈的廝殺。兩人的刀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彷彿兩條交織的命運線。

“吳沛的走狗,受死吧!”張志林怒吼著,刀鋒直逼江逸寒的胸口。

“張將軍,且慢動手,我有話要說。”

張志林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憤怒。“有什麼話快說!”

江逸寒舉起手中的劍,示意周圍的騎兵停止攻擊。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向張志林。“張將軍,我並非吳沛的走狗,我是京都守衛軍的千戶江逸寒。此番前來,是為了揭露吳沛的陰謀。”

張志林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說什麼?你是京都守衛軍?那你為什麼穿著吳沛的軍裝?”

江逸寒冷靜地解釋道:“我們穿的就是潛伏在靜海的吳沛大本營的衣服,不過他們已經被我們殺死了。”

張志林不解,眼中透出一絲懷疑。

江逸寒微微一笑,目光堅定:“張將軍,你可曾想過,吳沛為何會突然在靜海駐軍?”他故意壓低聲音,顯得神秘莫測。

張志林的眉頭緊鎖,顯然被江逸寒的話勾起了興趣,但他依然不敢放鬆警惕:“你到底想說什麼?”

江逸寒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吳沛早與皖南軍暗中結盟,待到將軍軍隊攻入京城外,吳沛的駐軍就會在靜海切斷將軍補給線,到時將軍陷入進退兩難之地,好讓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張志林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他看了看周圍計程車兵,顯然有些動搖。就在這時,江逸寒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封偽造的密信,遞給張志林:“這是我在吳沛的軍營中找到的,信中明確提到他們的計劃。”

張志林接過密信,迅速瀏覽了一遍,臉色驟變。他深知吳沛的狡詐,此刻也不得不暫且相信江逸寒的話。他沉默片刻,終於下令:“全軍停止攻擊!”

江逸寒微微一笑,心中卻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場戲終於演成了。接下來,他還需要更多的智慧和勇氣,才能徹底完成這次任務。

江逸寒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他知道,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必須更加謹慎。他策馬靠近張志林,低聲說道:“張將軍,我有一個計劃,可以讓吳沛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