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龍帝國,流傳著一句古老的諺語:“風起之處,遊俠必現。火焰不滅,道法長存。”這個擁有數千年曆史的帝國,以其深厚的道法與武學文化聞名於世。在這片古老的大地上,被天賦眷顧的人們可以駕馭道法之力,成為為令人敬畏的道法師。這些卓越的道法師不僅創造了獨樹一幟的文化,還開闢了新的道法體系。而那些未能觸及道法奧秘的人,如果心懷堅定不移的劍意,他們同樣能夠成為備受尊崇的遊俠,甚至可能在軍隊中嶄露頭角,成為傑出的指揮官。在炎龍帝國,每一縷風都承載著傳奇,每一個靈魂都有機會書寫自已的英雄史詩。

江逸寒出生於一個衰敗的家族,他在道法天賦上天生處於劣勢。因此,他只能不斷鍛鍊自已的體魄,一次又一次地揮舞刀刃,磨練自已的刀法。在無數次的練習中,他意外地發現,儘管自已無法像常人那樣施展道法,卻能在不需吟唱道法的情況下,讓刀刃暗含法力。或許是因為他的法力天賦較弱,附著在長刀的法力並不強大,但這也意味著道法的釋放和反噬的風險極小。在他人可以輕易吟唱出一團火花的時候,江逸寒只能勉強召喚出一點火星。然而,這獨一無二的能力也讓他免受道法反噬的困擾。在這個奇幻的世界裡,那些天賦異稟、掌握高深道法的人們,往往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遭受魔法反噬的折磨。這種無形的痛苦逐漸侵蝕他們的心靈,使得一些道法師的心性逐漸黑化,最終走上了成為黑道師的不歸路。而江逸寒,可能將成為炎龍帝國曆史上首位道法跟劍意結合的遊俠,開闢一條新的道路。

剛在樹林中完成了一千次的長刀揮舞后,江逸寒拖著疲憊的身軀,步入城鎮。他正思索著即將到來的畢業大考,打算前往錢莊提取一些銀兩,換購些裝備,以備不時之需。

就在他踏入錢莊的剎那,一聲尖銳的驚叫劃破了平靜,原來錢莊正遭遇搶劫,櫃檯的小姐姐嚇得癱倒在地發出驚聲尖叫。

四名凶神惡煞的男子正在銀行內大肆搶劫,其中兩人手持鋒利的利刃,挾持著一位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女人,她身材小巧玲瓏,如同精雕細琢的瓷器。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站在兇徒面前卻毫無畏懼。她的五官精緻,面板如雪,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上,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優雅。她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道裙,裙襬輕輕擺動,顯得格外飄逸。即便是在被兩名持刀的兇徒挾持時,她的面容沒有因恐懼而扭曲,反而更顯高冷,她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姿態,聲音平靜而有力,勸說他們放棄這無法挽回的愚行

然而,那些男人更加肆無忌憚了,一個粗魯的聲音響起:“女人,別廢話了,快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不然等會兒小爺搜身的時候,可就不客氣了。”隨著一陣邪惡的笑聲,氣氛陡然緊張。

江逸寒見狀,心中的黃金原則突發,他悄無聲息地接近櫃檯,一個靈巧的翻身,將一名挾持者撞倒在地,並迅速拔劍說道,“嘖嘖,嘖嘖,真是一群沒有風度的傢伙,怎麼能對這麼美麗的女士動手呢,根據黃金第三原則美女是用來疼愛的,可不是用來打罵的”

“靠,哪裡來的臭小子,沒事閒的,快滾開,不然老子把你劈成兩半”其他三名兇徒見狀大怒,紛紛向他撲來。江逸寒心中一緊,居然是三個黃境巔峰的武者,不由心中地感嘆,哎呀,真不該多管閒事,自已這條才黃境中期的小命恐怕要搭在這裡了。

隨即江逸寒拔出自已的一米多長的長刀後瞬間一陣刀風將三人的攻擊抵擋回去,長刀與三個劫匪的利刃碰撞,發出清脆的金屬交響,火花四濺。他雖然只是黃境中級的武者,但多年苦練的劍術卻讓他在這危機之中依舊能夠保持一定的自我防護。然而,就在江逸寒試圖調整戰術,尋找突破口的時候,那個最初被他撞倒的劫匪突然從地上爬起,手中的刀鋒直指他的後背。

江逸寒感覺到一陣寒氣襲來,本能地向前一躍,卻仍舊被鋒利的刀刃擦傷了肩膀,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衣衫。四名劫匪見獵心喜,紛紛加大了攻勢,江逸寒瞬間陷入了極度不利的局面。

就在這緊要關頭,那位被挾持的女人展現出了她非凡的能力。她從容不迫地吟唱咒語,手中幾張符紙突然如蝴蝶般飛舞,空氣中突然飄散出無數細小的光點,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這些光點迅速凝聚成形,化作一隻只翩翩飛舞的蝴蝶,它們圍繞著四名劫匪飛舞,釋放出絢爛的光芒。瞬間將四名兇徒束縛在地。

姍姍來遲的城衛軍將四位歹徒捆綁帶走,城衛軍的李隊長一臉驚訝地跑過來,對那位女士說:“葉夕顏教授,您沒事吧!真是太糟糕了,讓您遇到這樣的事。”城衛軍隊長一臉諂媚地說著。

葉夕顏教授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中透著淡淡的冷漠:“沒什麼,把他們帶走就好,我並無大礙。”她顯然對與城衛軍深入交流不感興趣。

這時,江逸寒帶著一臉受傷的表情插話道:“老李!老李!你怎麼不問問我有沒有事!我剛剛還見義勇為了呢!難道不該給我頒發個獎狀,或是發點賞金之類的嗎?”

老李瞥了他一眼,不厭其煩:“你這小子怎麼又在這兒?難不成你也是劫匪?走,跟我回城防辦錄筆錄去。”他對江逸寒這個總是惹事的傢伙實在是沒什麼好氣,想起上次市場因為他搞得雞飛狗跳,自已和弟兄們還被訓上司斥了一頓,心中的怒火依舊未消。

江逸寒則是一臉無辜地說道:“老李,不帶這樣的。那天我只是順道為我青梅竹馬的鄰居準備了一個“爆炸般”的驚喜,難道你忍心看我這個單身多年的青年才俊孤獨終老嗎?”

“行了,行了,別貧嘴了,我還得把這些傢伙帶回去,馬上就要大考了,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老李不耐煩地說道,帶著那四個犯人離開了。

隨後葉夕顏教授對江逸寒展現出的勇氣表示感謝,並詢問他是否還是學生。江逸寒回答說,他即將參加畢業大考,未來可能會留在州立大學或者加入地方步兵團。葉夕顏教授微笑著提出邀請,問他是否有興趣加入京都帝國大學,因為他展現的勇氣正符合帝國大學所倡導的精神。

江逸寒在葉夕顏教授的讚賞目光中,輕輕一笑,心中雖然感激她的邀請,但他有自已的計劃和目標。他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回答道:“美女教授,感謝您的讚譽,但我有我自已的準則,做好事從不求回報,對了,京都帝國大學是不是都是像您一樣的美女?”

葉夕顏教授無奈地看著這個放蕩不羈的青年,她那平日裡冷峻嚴肅的面容,此刻也不想對這個剛挺身而出的男學生說些什麼過激的話,只得轉移話題道:“很好,擁有獨立自主的精神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在未來的求學道路上需要任何幫助或者指導,我隨時歡迎你的拜訪。”

江逸寒不著調地回應:“好的,美女教授,您的心意我銘記在心。若有所需,我定會去一對一的去找您的親身指導。”

隨後兩人告別離開錢莊後,江逸寒回到家

離開錢莊後,江逸寒步履沉重地回到了家。家中的氣氛沉悶,凝重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青梅竹馬的林洙與她的父親林南如正站在客廳,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說不清的微妙氣息。林洙的眼神冰冷而決絕,而林南如的面容上則流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

“江逸寒,我認為我們需要重新審視我們的關係。”林洙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江逸寒,彷彿要洞察他的靈魂深處,“逸寒,我不想再拖延。憑藉父親的資源,我已確保了京都帝國大學的入學資格,未來我將走上更廣闊的舞臺。我需要一個能夠與我地位匹配的伴侶,而你……你連州學府都未必能進,且行為輕浮,如何能夠承擔我未來的重任?”

這番話猶如晴天霹靂,江逸寒的母親李琴臉色瞬間蒼白,她急忙上前,語氣中帶著哀求:“洙洙,你和逸寒從小一起長大,你們之間的感情如此深厚,怎能輕言放棄?”

林南如輕輕搖頭,他的語氣雖然平和,卻透出一股堅決,“李姐,我們也不願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洙洙的未來不能因為情感而受限。逸寒是個好孩子,但他目前的處境,確實難以為洙洙提供一個穩定的未來。”

李琴的臉色更加蒼白,眼中閃爍著淚光,她張口欲言,卻又止住了話語,無助地望著眼前的情景。江逸寒輕輕握住她的手,雖然面帶不羈的笑容,卻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他轉向林洙,眼神突然變得清澈而堅定:“林洙,我不怪你,每個人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權利。既然你的未來已經決定,那我們之間的婚約,就此解除吧。”江逸寒的聲音平靜而堅決,他從懷中取出一份舊紙,那是他們兒時定下的婚約。

“從今以後,我們再無任何關係,兩位請回吧。”江逸寒微笑著,將婚約撕成碎片,任其隨風飄散。林洙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而林南如的臉色微變。

林洙身體微微顫抖,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那個從小將她捧在手心,無微不至照顧她的男人,此刻竟然如此決絕。她看著江逸寒堅定的眼神,心中泛起層層波瀾。終於,她壓下心中的情緒,淡淡地說:“逸寒,雖然沒有婚約了,但我們還是朋友。”

“那就祝你在學校找到你想要的伴侶。”江逸寒冷漠地回應,一改往日的不羈作風。那一刻林洙內心感覺無比難受,彷彿失去了什麼珍貴的東西一樣,心底破碎成一片一片,卻又不知為何這麼苦澀。只能強壓心中難受轉身跟林南如離開。

江逸寒微笑著點頭,目送林洙和林南如離開。待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門外,他的笑容逐漸收斂,轉身看向母親李琴,眼中閃過一絲堅毅,“母親,不用擔心,我會努力的,不僅為了自已,也為了你,也為了我們家的未來。”

李琴感慨兒子終於長大,抱住兒子痛哭起來。自從丈夫離世後,她一直堅強地帶著兒子,從未如此痛哭過。李琴看著兒子那堅定的背影,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她深知江逸寒的潛力與堅韌,外表的放蕩不羈只是掩飾,心中雖然擔憂,但更多的是一份期待。

江逸寒回到自已的房間,拿起那把常伴自已左右的長刀,輕輕撫摸著劍身,心中默唸:“這一次,無論多難,我都將戰鬥到底,死鬼老爹,我一定會讓當初背叛你的人付出代價。”夜深了,整個江家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但江逸寒的心卻如烈火般燃燒著,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