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一陣急促而響亮的敲門聲傳來,打破了屋內的寧靜氛圍。

\"大妹子!\"門外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阮糖應聲走到門前,透過貓眼看到外面站著的正是一樓的保安隊長。

由於他肩負著維護整棟樓安全秩序的責任,因此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此次事件的負責人。

他前來的目的便是協調樓內各戶之間的關係,並妥善安置那些因洪水受災而無家可歸的租客們。

見阮糖開啟門,保安隊長臉上露出一絲諂媚的笑容:\"妹子啊,你看你這家裡也就你一個人住,空間還挺寬敞的不是?能不能行行好,接納其他一些有需要的人呢?大家都遭了災,互相幫襯一下嘛!\"

阮糖審視著眼前的保安隊長,沉默片刻後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王叔,抱歉,我無法接受其他人住進我的房間。\"

然而,站在一旁的大媽卻沒有像王叔那樣客氣,她徑直衝著阮糖大聲嚷嚷起來:\"哎呀呀,小姑娘家家的怎麼這麼自私呢!都是鄰里鄰居的,幫個忙又能怎樣!\"

面對大媽的指責與道德綁架,阮糖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相反,她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抱歉,她最缺的就是道德。

她並不是拒絕幫忙,實在是擔心會引來惡狼入室,重蹈覆轍,就如同那位曾經熱心相助的大叔一般遭遇不幸。

樓梯間和走廊也並非無法交談之地。

在他們離去後,阮糖仍舊不敢掉以輕心,她謹慎地關好每一扇門窗,以防那些在外叫囂的人闖入。

畢竟,不久前她的領居就被強行突破。稍稍定神後,她忍不住走到窗邊,趴下身子窺視著窗外的動靜。

就在這時,水面上漂浮著一具屍體,伴隨著陣陣孩童的啼哭之聲傳入耳際。剎那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驟然響起,徑直停在了她的房門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阮糖警惕起來。

緊接著,門外傳來猛烈的撞門聲,顯然有人正在試圖破門而入。

阮糖心頭一緊,毫不猶豫地抓起屋內的一個大塑膠盆,用力朝窗外扔去。然後迅速穿上救生衣,緊緊抓住床單,小心翼翼地爬出視窗。

幸運的是,此前她並未將所有從酒店蒐集到的物資全留在原地,而是大部分都收進了自已的空間道具之中。這些寶貴的資源成了她保命的關鍵。

當雙腳剛離開窗臺時,由於一時失足,阮糖猛地跌入水中。

她驚慌失措地掙扎著,拼命以狗爬式遊進塑膠盆內。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唯有房屋遭受撞擊發出的聲響迴盪在耳畔。

那群人如餓虎撲食般猛地撞開門,衝進房間後卻驚訝地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這裡!那個女人跑了!\" 突然,一個粗獷的男聲響起,其他人聞聲急忙衝向窗邊。

此時,阮糖正蜷縮著身子坐在一個破舊的塑膠盆裡,透過窗戶望著屋內氣急敗壞的一群男人。

她毫不畏懼,甚至還挑釁地向他們豎起了一根中指。

雨下得越來越大,豆大的雨點無情地砸落在阮糖身上,早已將她的衣服打得溼透。

阮糖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依舊不停地將塑膠盆中的雨水舀出去。

\"累死了!\" 阮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但嘴上還是不肯示弱,緊接著又對著那些男人狠狠地豎起了一箇中指。

如果有人認為豎中指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那隻能說明他們還不夠不禮貌。

畢竟,對於這群蠻橫無理的人來說,這或許是最好的回應方式了。

就這樣,阮糖在瓢潑大雨中艱難地漂流了一整天。此刻,距離這場殘酷遊戲的結束只剩下最後兩天。

……

伴隨著一聲響亮的噴嚏聲,阮糖順著水流緩緩地漂浮著。

她心中暗自慶幸自已還有一些未雨綢繆的準備,於是開始翻動起隨身攜帶的空間道具。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之前購買的雨傘一直靜靜地躺在倉庫裡!

她原本以為那把傘和其他物品一起留在了酒店裡,早就被那些人拿走了。

阮糖如獲至寶般迅速取出空間道具中的雨傘,並將其撐開。

這把小小的雨傘彷彿成為了她與外界惡劣環境之間的一道屏障,讓她能夠暫時躲避風雨的侵襲。

她蜷縮在這方小天地裡,感受著難得的安寧。

眼下的當務之急仍然是尋找一個安全的棲身之處。

僅憑她目前的狀況,恐怕很快就會因體溫過低而命喪黃泉。

畢竟這場雨實在太大了,如果不能及時換上乾燥的衣物,後果不堪設想。

那麼,除了那家酒店之外,還有哪裡可以提供高處的庇護所呢?阮糖陷入了沉思之中。

突然間,她腦海中靈光一閃:“對啊!海倫酒店!那裡應該是除了永安酒店之外地勢最高的地方了。”

想到這裡,阮糖立刻掏出地圖,確定好方位後,便毫不猶豫地朝著海倫酒店奮力劃去。

至於為何放棄前往永安酒店,原因很簡單——那些企圖殺害她並搶奪空間道具的惡徒極有可能仍躲藏在那裡。

只有傻瓜才會自投羅網呢!

波光粼粼的水面被一層汙濁所覆蓋,顯得黯淡無光。

而在這片混沌之中,只有一個孤獨的身影在緩緩漂流著。

那便是阮糖,她的眼神堅定而決絕,彷彿早已習慣了這種獨處的狀態。

四周瀰漫著一種異樣的氛圍,無數道好奇、審視甚至帶著敵意的目光從各個方向投射過來,但阮糖卻視若無睹。

她緊緊咬著嘴唇,心中暗暗告訴自已:“不要理會他們,只要專注於自已的目標就好。”

經過一番曲折輾轉後,阮糖終於來到了那座神秘而又充滿傳奇色彩的海倫酒店門前。

她站在雨中,瑟瑟發抖地抱怨道:\"冷死了!\"此刻,她身上的衣物早已溼透,彷彿剛剛被浸泡在水中一般,溼漉漉的感覺讓人十分不適。

每一滴水珠都順著衣角滑落,與地面上的積水融為一體。

雨勢依然不減,豆大的雨點猛烈地敲打著地面,濺起一片片水花。阮糖顧不上欣賞這雨景,她希望能儘快換上一身乾爽的衣裳,驅散身體的寒意。

酒店窗戶下面,阮糖努力的爬上去,她迅速找到一處房間,脫下潮溼的衣物,換上了一套乾淨、柔軟的棉質衣服。

穿上乾燥暖和的衣服後,阮糖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心情也隨之愉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