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記憶裡的身影

迷迷糊糊的應眠關閉吵鬧的鬧鐘，張開手伸了個懶腰，忍不住地打哈欠，迷迷糊糊的腦袋還處於迷糊中，不情不願地下了床，拉開窗簾，陽光直直射到應眠的身上，應眠用雙手拍了拍臉，這時門被敲響。

應安手上端著杯牛奶正站在應眠的房門口：“小眠，起來了沒。”

應眠聽到聲音一愣：“起來了！”急忙開門

應眠嚇了一跳：“哥哥？！你怎麼回來啦？”

應安：“回來有點事，你先洗漱去，牛奶是熱的，出門記得喝。”然後將手中的牛奶遞給應眠。

應眠又驚又喜（應安由於在外工作所以不常回家）

應眠急忙洗漱完看向桌子上有餃子，四處張望了一下：“哥哥，你煮的嗎？”

應安應到：“對，爸媽有點事，先走了，你幾點要到校，來得及嗎？”

應眠看了看時鐘，昨天晚上都忘記和沈洛溪約時間了，應該就不會等我了吧？應眠想著。

應眠：“我們七點二十到。”

應安抬手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鐘，7：04：“你來得及嗎？要不要我送你。”

應安看著收拾書包的應眠：“快點吧，餃子拿著在車上吃。”

應眠急忙嗯了一聲就急忙跟了下去。

應安按了按車鎖，應眠直直坐上副駕駛，熟練地繫上安全帶，應眠在車上悠哉遊哉地吃著餃子，一下子就到達了學校門口。

應安：“中午去外婆家吃飯，爸媽不在家。”

應眠：“好，我走了，哥哥拜拜。”應眠下了車朝應安揮了揮手就走進了校園，7：12，應眠看還有八分鐘就一個人慢慢地走向教學樓。

7：19

劉華正端著保溫杯站在班級門口，正好應眠踏著預備鈴走進來，看到了劉華：“老師好。”

劉華：“來得很早啊。”

應眠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回答：“還行。”

劉華面上出現一絲裂痕：“快給我滾進去，不看看那幾點了。”

應眠笑了笑，反正還要掃廁所，總不能再罰了吧。

應眠走向座位正好路過任航的座位，正百無聊賴的任航看向應眠露出了一個微笑，正好被昏昏欲睡的沈洛溪捕捉到。

應眠走回座位發現身旁空空落落，轉過身詢問沈洛溪：“陳默怎麼沒來？”

沈洛溪：“哦，好像是請假了吧，我也不清楚，你要不然問黎遂吧，他知道的肯定多。”

應眠點了點頭，心裡盤算著下課問黎遂陳默怎麼沒來，好不容易熬過了早讀和第一節課，應眠迫不及待地跑到黎遂桌旁。

應眠：“黎遂，你知道陳默怎麼沒來嗎？”

黎遂支支吾吾故意不告訴應眠：“唉，肚子有點餓了。”

正好沈洛溪過來,朝他飛了一記眼刀：“別得寸進尺。”

黎遂妥協：“他爸媽來了，今天應該都不來，明天就不清楚了，你怎麼不自已問問他？”

應眠：“我們還沒有聯絡方式。”

黎遂：“這好辦呀，我給你。”

於是黎遂隨便拿了只 筆，找了個本子的最後一面撕了一角，在紙上寫下陳默的電話號碼。

黎遂：“微信也能搜到，一般人我都不告訴的！”

應眠：“感恩戴德！謝大王。”

沈洛溪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個的迷惑發言，搖搖頭：“沒救了。”

結束了上午的課後應眠不知為何心情低落，沈洛溪看著身旁滿臉不開的應眠。

沈洛溪：“眠眠，怎麼啦？因為陳默沒來嗎。”

應眠邊走邊踢著腳下的石子，說不清也道不明，走到門口發現有輛熟悉的汽車正停在校門口中央，應眠努力看清車內的人，不一會車內的人就將車窗降了下來。

應安：“小眠。”

沈洛溪朝應安那邊看過去，應眠從剛剛的情緒抽離出來，換上笑容。

應眠又驚又喜：“哥哥？！”

應安走到兩人身旁，朝沈洛溪打了個招呼。

沈洛溪看著眼前身高腿長的男生不由地犯了花痴。

應安：“洛溪，怎麼一年不見不認識我了？”

沈洛溪頻頻搖頭：“沒有沒有，安安哥。”

應安輕笑一聲：“洛溪你回家嗎，我帶小眠去外婆家，順路捎你回去。”

沈洛溪正想著要不要，身旁的應眠替她答應了下來：“走吧，別想了。”

坐在車上，光影一瞬而過，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應安看兩人都不說話便主動找起了話題。

應安：“小眠，洛溪，你們晚上都在學校吃飯嗎。”

沈洛溪：“對，我們一般在食堂吃。”又想起什麼：“眠眠晚上你吃什麼嗎，我幫你帶，別食堂又沒了。”

應安沒反應過來在說什麼：“啊？食堂還會沒有飯嗎。”

應眠嘆了口氣：“週一沒帶校服，老劉讓我掃廁所，到食堂的時候幾乎沒什麼菜了。”

應安想了想：“我晚上幫你送飯吧，你到時候來學校門口拿就好了。”

應眠想了想：“也行，多幫我夾點肉哈！”

沈洛溪：“安安哥，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幾點放學呀？”

應安：“我問了我媽，然後就提前二十分鐘在門口等了。”

沈洛溪心想有時候真想給自已生個哥哥。

應眠：“哥，你晚自習來接我不，順便帶溪溪也一起回去。“

應安：“你們幾點下晚自習？”

應眠：“9：40。”

沈洛溪：“這不好吧，會不會太麻煩了。”

應安：“這小鬼從來不覺得麻煩，沒事，我就當兜兜風了。”

應眠：“嘻嘻，哥哥有你真好。”朝應安比了個心。

應安：“別這麼肉麻。”

車輛轉向一個老校區，停在門口。

應安：“就送到這了，裡面不好開進去，你走進去吧。”

沈洛溪：“謝謝安安哥，眠眠拜拜，安安哥拜拜。”

應安：“拜拜。”

應眠朝沈洛溪揮揮手：“拜拜，下午見。”

車輛繼續行駛，窗外樹葉沙沙作響，沿途風景有時也挺好看的。

一抹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闖入應眠的視線，卻也僅一轉而過，再向那家店門口看早已找不到蹤影。

汽車持續行駛，開進一個狹小的街道，不久就到了目的地，應眠解下安全帶，推開門，望著許久未來的姥姥家，迫不及待地上了樓。

應眠站在門口敲門，應安正開啟後備箱拿出準備的奶粉和水果，看著早就不見影的應眠。

等候多時的周福英笑臉相迎：“眠眠！”

應眠：“外婆，我好想你呀。”

周福英：“是嘛，多來看看我呀。“

站在一旁的外公江國看著面前婷婷玉立的女孩眼眶竟有些溼潤，是親情的羈絆吧。

江國：“來，眠眠，快來坐。”

周福英：“對，眠眠，先去洗手然後吃飯，對了安安呢？”

應眠早已忘記身後的應安，朝門外看看：“應該還在後面吧。”

姍姍來遲的應安提著奶粉和水果爬了五樓。

應安：“你走那麼快乾嘛。”

應眠摸摸頭：“嘻嘻，我忘了。”

應安：“就知道吃。”

周福英看著手上大包小包的應安：“這麼破費幹嘛。”

應安：“我這麼久回來一趟，買點東西回來孝敬您啊。”

江國指了指桌上：“這都是。”

應眠：“他都工作了，買點東西應該的嘛，等我工作了以後也給你們買。”

周福英：“我是享福了，哈哈，吃飯吧。”

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到了應眠去學校的時間。

應眠：“外公外婆，我們先走了，下次來哦。”

應安：“外公外婆，走了哦，別送了，拜拜。”

兩位老人不捨地看向他們離開的路口。

學校

應眠看向旁邊無人的座位，又想到放學的場景，思索著是不是他， 不知不覺趴下了。

閉上眼滿腦子都是熟悉的背影。

下午的時間轉瞬即逝，又到了放學的時間。

任航看向後排魂不守舍的應眠：“應眠，走了。”

任航將拖把遞給應眠，應眠不情不願地出了教室走向廁所。

任航不知道怎麼今天一整天應眠的興致都不高，也不好開口問，只埋頭做事。

好不容易打掃完，應眠和任航回到教室，沈洛溪坐在座位上看著言情小說，看到應眠回來。

沈洛溪：“眠眠，快來，飯我幫你去拿了。”

應眠看著可口的飯菜瞬間來了興致：“來啦。”

剛才的煩悶一掃而空。

任航：“應眠，你帶了飯嗎。”

應眠大快朵頤：“對，我哥帶的。”

任航打了個電話，只聽對面一聲好。

不一會，一個男生帶著一盤大搖大擺地進了教室，此時任航正坐在應眠前面的座反過身聊天。

男生：“航哥，粉。”

任航：“謝了！”

男生：“小問題，航哥我走了。”

任航：“嗯。”

應眠快吃完飯的時候發現門口站了一個男生，黑色外套，和記憶裡的那個人重疊上。

陳默從教室外走進，只看到任航正有說有笑地和應眠聊天。

任航看應眠看著門口，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陳默正悠哉遊哉地走向座位，任航不知道為什麼感到有一絲絲的尷尬，粉也差不多吃完，就回自已位置了。

應眠還在想要不要問什麼，身旁的陳默率先開了口：“白天家裡有點事，請假了。”

應眠還有點不適應主動和她解釋的陳默：“我知道的。”

陳默：“嗯。”

應眠抽出自已的筆記本遞給陳默：“白天的筆記都在這裡了，你看不懂可以問我。”

陳默輕笑一聲：“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