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日陽光正好

飯店內，黎遂看著選單，轉頭問陳默:“你吃什麼？”陳默盯著選單看了一下子，微微開口：“牛肉麵。” 黎遂思考了一番 ：“阿姨，我和他一樣的。”阿姨熱情地招呼他們往裡面走，黎遂和陳默順勢坐到了最裡面，黎遂率先開口：“你看過你那個房子沒？你覺得怎麼樣？” 陳默掃了眼手機淡淡開口：“就那樣 能住人。” 黎遂想了想，張了張口，但沒發出聲音，閉了嘴，但是又想開口，陳默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他想問什麼了：“你要問快問” 黎遂有種被識破膽的感覺，不好意思地開口：“你爸媽問過你生活沒？” 陳默微微嘆了口氣，不知該從何說起，又看了眼螢幕，他們大概已經忘了還有我吧，感覺心裡有什麼東西堵著，看了眼窗外。正巧看見一對夫妻帶著他們的兒子在街上走著，臉上都帶著笑意，小男孩不知道聽到了什麼笑的咯咯響，小男孩兩隻手牽著他的父母，又蹦又跳地走著，這是他經常夢見過的場景 但一次也沒有實現實現過，也不敢奢望，表情又黯淡了幾分 ：“問了又怎樣 ，沒問又怎樣？”黎遂感覺到了他身邊的低氣壓，決定跳過這個話題 笑嘻嘻地看著陳默：“默，今天下午我去書店，看到一個賊搞笑的女生，她踮腳都拿不到書架上的書，還是我這個好人幫她拿的 。”臉上表露著自豪，陳默“嗯”了一句， 黎遂故作生氣：“你怎麼回事！這麼敷衍，哼！你不在乎我了。”黎遂一臉像被渣男渣了的表情，得虧沒人聽到黎遂的發言 ，不然以為他們一對呢，面上齊之後兩個人沉默地吃完了這頓飯出了店，兩個人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散步 ，黎遂主動開口：“還有一星期才開學 ，我要等過幾天才會過來。”暖黃的燈光灑在陳默的身上 增添了幾分柔和。陳默淡淡開口：“你一個人住嗎?”黎遂點了點頭：“他們也挺忙，不怎麼管我的。”陳默追問：“那你住哪裡？”黎遂想了想：“不知道 ，可能，在你那個小區吧 ，反正離學校近。”陳默點了點頭，到了地鐵口，黎遂看著陳默想了一路，慢慢地說 ：“你別想那麼多了，他們本身就很忙，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馬上就來陪你了。”陳默輕“嗯”了聲，黎遂伸出雙手，抱住了陳默，陳默回抱住了黎遂，自打陳默10歲從福利院接回來兩個人就一塊玩，幾乎形影不離，所以陳默家裡的事情黎遂都知道。

幾天後

黎遂從江戶市轉到了嘉興市，黎遂站在陳默家樓下 ，頂著大太陽，剛準備打電話給陳默就看到一個女生穿著米白色連衣裙，披著一頭黑長的頭髮從樓梯間走下來，應眠剛抬眼就看到了正在看她的黎遂，黎遂走了過去和應眠打了聲招呼，應眠卻沒有想起他是，只覺得他很眼熟，經歷了五秒的思考終於想了起來， 應眠回了句：“hello！你住在這嗎？”黎遂搖了搖頭“我在等我朋友，他住這棟樓。”一陣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了出來，陳默穿著 黑色帶英文字母的短袖走了出來，臉上不帶任何表情，一眼就給應眠看呆了，救命！怎麼做到長在我審美之上的，黎遂朝陳默招了招手，向旁邊的應眠說：“這個就是我朋友。”應眠被黎遂的聲音拉回了思緒，應眠朝身邊的陳默打了聲招呼，陳默淡淡看了她一眼，應眠眨了眨雙眼：“你好？”陳默“嗯”了句，問黎遂：“你朋友？”黎遂回來神知道陳默在問他：“不是，上次吃飯我和你說的那個女生？”應眠滿臉問號，心裡想陳默那算是認識我了？剛準備歡喜就聽到陳默說：“不記得了。”應眠滿臉失望，電話突然響起，沈洛溪，應眠接起電話就聽到沈洛溪大聲質問應眠：“ 你人呢眠眠？我都到了。”完了完了，救命，我怎麼就忘了。應眠急忙對兩人道別：“我先走了，拜拜。”邊跑邊向他們兩個道別，對著手機裡的沈洛溪喘著粗氣說：“馬上馬上。”應眠急忙跑到和沈洛溪約定好的地方，露出歉意的表情對沈洛溪說：“溪溪寶貝，我不是故意的，剛剛出來耽誤了一下嘛。”拉著沈洛溪的衣角用嗲嗲的語氣求和，沈洛溪沒好氣地“哼”了一下：“應該是我耽誤你了吧？”應眠大氣不敢出弱弱地回了一句：“哎呀，我不是故意的，今天我請你吃六塊錢的可愛多！”啊啊啊啊，請完就沒錢了，就不應該被美色耽誤的 ，應眠欲哭無淚，沈洛溪終於肯原諒應眠：“好吧，看在可愛多的面子上勉強答應你吧。”兩個人走向圖書館，路上，應眠講剛剛發生的事告訴了沈洛熙：“他真的超帥，啊啊啊啊啊啊啊”沈洛溪嫌棄地看了眼應眠，看著她犯花痴的樣子，皺著眉說：“你把你口水先擦擦吧，能有多帥。”應眠用一種幽怨的表情看著沈洛溪：“那是你沒看到！！絕不能質疑我的審美。”沈洛溪敷衍地“嗯”了一下：“對對對，我質疑誰都不能質您老的審美。”

開學前一晚應眠的房間亮堂堂的，應眠剛吃完飯就準備進房間，江裴發現有點不對勁，在應眠剛準備開房間門的時候江裴叫住了應眠：“眠眠，你今天這麼早就進房間了？平時都賴著看電視。”應眠心一提，偷偷摸摸轉過身，可能是因為做賊心虛所以說話聲音都變小了，應眠微微一笑：“媽媽，這不是明天要報名了嘛，我還和溪溪 約好了，這可不能遲到，你看看，我還要收拾東西，整理書包什麼什麼的，肯定要早點啦。”江裴半信半疑，剛準備開口卻被正看你電視的應榮搶先回答：“女兒長大了，不要我們操心了，你快去收，好好學！”應眠的心終於放下了一點，扯著笑容對應榮說：“爸！我會的！”就急忙關上門，背靠著門，重重呼了口氣，像剛剛從狼口逃出來的綿羊，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半，還好有老爸的神助攻！江裴剛準備說話就被應榮堵住了：“老婆，你別瞎操心了，孩子都長大了。”應眠貼著門聽著應榮的精彩發言，yes！老爸我愛你！此時的應榮殊不知幫應眠逃過一劫，江裴便也沒說什麼。房間裡的應眠將沒寫完的暑假作業都拿了出來，看著這一堆卷子，心裡沒由來苦惱，應眠急忙打電話給沈洛溪，心裡急如焚燒，電話接了後應眠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應眠率先詢問：“這位美女，請問你寫了暑假作業嗎。”沈洛溪悠悠開口：“寫了”沈洛溪話都沒說完應眠就搶先詢問：“這位人美心善的大美女可否給我借鑑一下啊啊啊啊啊！”應眠忽然就一點壓力都沒有了，沈洛溪猶豫了一下開口：“emmmm，但沒寫完。”應眠感覺自已聽到這句話能當場昏過去，接著留給沈洛溪的就是一陣電話忙音，沈洛溪十分無語地看向電話，覺得有這個塑膠閨蜜是她的“福氣”，應眠才意識到靠誰都不如靠自已，這一晚上的心情如過山車，最後決定一支筆，一盞燈，一個奇蹟！別人都在思考明天穿什麼的時候應眠還在思考數學怎麼做。

第二天早上江裴發現應眠無精打采地走出了房間，眼還頂著兩個熊貓眼，江面拖著疲憊的身軀坐到餐桌前，江裴嚇了一跳：“眠眠，你這是怎麼了？”應眠隨便扯了兩句沒睡好就過去了，嘴裡嚼著三明治，心不在焉地搪塞兩句自已失眠沒睡好，一看鐘！救命！！只見應眠抓起一杯牛奶就喝，跑向房間抓起書包往門外跑，還不忘把杯子放桌上。江裴海蹙著眉：這麼毛毛躁躁幹什麼，別急，慢點。”應眠剛穿上鞋開門就碰見了陳默，只見陳默漫不經心地從樓上走下來，應眠主動和陳默打了聲招呼，陳默思考了三秒想起她是上次在樓碰到的女生，於是很官方地回了句“你好”就往下走，貌似他走過的地方都有股淡淡的梔子花香，香味縈繞在應眠身邊然後瀰漫在空氣中，應眠急忙追上去，應眠慢慢跟在陳默身後下樓梯，等出樓梯間的應眠立馬跑到陳默身旁和他搭話：“同學，你叫什麼？”陳默沒理她，應眠也不管他的態度，探著頭歪著腦袋問：“同學，別不理人啊？你怎麼這麼高冷？你在哪個學校啊？你在幾班啊？你原來。“陳默打斷了她的問題，只覺得耳邊有隻蒼蠅一直嗡嗡嗡地叫，像十萬個為什麼，十分煩躁，於是不耐煩地回了句：“陳默。”應眠聽到了他的回答十分心滿意足，正準備繼續問下去的時候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正離應眠100左右的距離，眼神中帶著殺氣，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應眠早已經被沈洛溪千刀萬剮了，昨天的塑膠姐妹情已經被應眠撕開了一層，今天又被鴿了！！沈洛溪正微笑地看向應眠，所謂笑裡藏刀也不過如此了吧，應眠急忙跑向沈洛溪，朝陳默揮手再見，應眠一把抱住沈洛溪：“寶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昨天熬夜補作業，你看”應眠指了指她的黑眼圈，應眠仔細看沈洛溪的眼睛，不僅沒有黑眼圈，又大又水靈靈的，應眠沒好氣地問沈洛溪：“你怎麼沒有黑眼圈！？”沈洛溪驕傲地回：“我沒寫老劉佈置的卷子，他開學肯定沒空查，他這個學期升主任了，肯定忙的要死，哪裡有空管我們？肯定讓組長查，我那組組長和我熟。”應眠點了點頭，不對！：“那我不就白寫了嗎？？”應眠生氣地跺跺腳，彷彿氣的能噴火一般。從陳默的視角來看燦爛的陽光灑在燦爛的人身上正合適，應眠不知為什麼總感覺有股熾熱的視線注視著她，應眠一反頭，就找到了那股視線的來源，青澀的少女朝他甜甜一笑，對著陳默揮了揮手，大聲喊了一句：“陳默同學，再見！”然後拉著沈洛溪的手像學校的方向走，陳默不知為什麼心裡好像有個缺失的地方被補上了，也沒有剛剛那麼煩躁了，到底是那句陳默同學還是那日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正好抑或是那個甜甜的少女帶著甜甜的微笑，但他好像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