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要完蛋咯!”

歐陽詢合上膝上型電腦,飲乾杯中殘留的咖啡,看著直衝而來的飛行器,緩緩地點上了一支菸。

只是在手抬到一半時,歐陽詢又忽的停了下來。

“這是禁菸區來的,差點忘了。嘛,算了,反正最後一次了。”做完思想工作後,歐陽詢麻利地來了一口,吐出一圈白煙。

菸圈緩緩向窗戶飄去,越來越遠,卻越來越大,直到一刻,菸圈化為了實體。

“咚!”

飛行器的機頭率先刺破窗戶,隨後便是接連不斷的爆響,一連串的火焰。

不過,這些與歐陽詢已經沒有關係了,在吐完菸圈與機頭大小重合時,他就已經物理意義上的銷戶了。

“咚…咚…咚…”已經半個機身插入大樓的飛行器裡,一個戴上面罩的飛行員打扮的人正在狠踹變形的艙門,每一腳落下艙門都向外陷入一分。

最後隨著一聲巨響,艙門便沖天而起飛到了上一層樓。

“咳咳,總局,總局,第11號009案順利執行,目標遣返完成,重複,目標遣返完成!”

“滋滋…滋…返回吧…”那人的耳機中傳出一陣嘈雜的響聲,其中勉強能聽清幾字。

得到指示後,那人摘下頭盔向原就搖搖欲墜的飛行器的一拋,隨後摘下口罩,露出一張乾淨漂亮的臉龐。

“哼哼,詢,我們終於見面了呢。”語罷女子的身形漸漸消失,直到最後不留一點痕跡。

與此同時,歐陽詢發現自已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空間,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前方有一道閃爍著微弱光芒的門。

他好奇地走向那扇門,當他伸手觸控到門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吸了進去......

歐陽詢緊閉雙眼,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待他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已竟然回到了家中。

難道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歐陽詢撐著沙發的坐墊想要站起身來去拿不斷閃爍的手機。

然而在其剛撐起來一點,身子就是一軟,整個人猛地又倒在了沙發上。

“嘶,怎麼還有點頭暈腦脹的。”說著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已好受一些。

休息了好一會兒,歐陽詢才恢復了一點,隨後拿過了手機順手還接著一杯白水。

拿到手機的歐陽詢隨即翻看了一連串的訊息,大多都是同事發過來的關心簡訊,結合他們的描述,歐陽詢大概能拼湊出昨晚發生了什麼。

簡而言之——歐陽詢和大家都喝多了,不過歐陽詢明顯喝得更是神魂顛倒,在聚會上直接醉倒不說,回家的路上還將送其回來的同事折騰得不輕。

“看來昨天喝得確實很多啊,以後還喝:)”歐陽詢咧嘴一笑隨手便拿起一旁的水杯,準備豪飲一大杯。

“嗡嗡~嗡嗡~”就在這時手機震動的聲音傳來。

“壞了,是主管,肯定的捱罵了。”歐陽詢看見來電人的瞬間就知道,這次肯定是要被狠狠地挨批了。於是接起電話直接就是不說話,等著主管輸出就行。

“咕咕咕,哎,誒今天這水不甜誒,社群終於把鉛水管換了嘛,還不用我納稅,好耶!”

“你在好什麼!我和你說那麼多你沒聽見嗎……”

“等等,不對勁,很不對勁,這不是美麗國政府能做的事,太陽從西邊出來都不會有這種可能的。”歐陽詢此時已經不在乎主管在說什麼了。

在經歷了那樣逼真那樣詭異的夢,現在又出現這種不合常理的事,明顯,不是自已出問題了,那絕對是這個世界有問題了。(錯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啊(霧))

歐陽詢神經兮兮的將電視開啟,然後掏出了水果手機,接著在電視機嘈雜的聲響的映襯下,緩緩的說出了幾個字——發現石油。

說罷,歐陽詢將手機放在一旁,心中默默計時,1、2。

“壞了,真沒有,螺旋槳的聲音沒有,警鈴響也沒有。看來我還是沒有睡醒吧。”歐陽詢說著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整個場景開始捲曲,像是有一個黑洞般吞噬著一切,到最後,坍縮為一個黑乎乎的點,隨後破碎。

與此同時

泰拉艦隊聯邦

“什麼!我千辛萬苦救回來的人,那麼大個人!不見了!?我真的…”用飛行器創飛歐陽詢的姑娘剛恢復意識便得到了這一壞訊息,不由得心中一團怒火生起。

“貝利部長,我,我對不起…”那名過來通知貝利亞的男子明顯是知道自已的行為肯定是逃脫不了責罰,只得一遍遍的嘟囔著道歉的話語。

貝利看著眼前渾身發抖體態柔弱的男子,只得扶額短嘆一聲,伸手拍了拍其肩。

“罷了罷了,亞空間本就不穩定,你雖然是導航員也不一定可以引導一個個體。自已下去吧。”

“謝…謝謝部長。”說罷便迅速逃離了現場。

“來了就出來吧,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這不怕我把這小子崩了啊。”貝利亞望著那名導航員遠去,又轉過頭來說到。

“貝利•阿貝爾,你不會的,不是嗎。我們都知道他是我們艦上最後一位導航員了。”一個高壯的男人從鋼鐵交織的陰影笑著中走出。

“喬瑟夫艦長。”貝利亞初聽聲音便明白來者是誰,連忙站直身體將頭頂盔帽摘下敬禮到。

“免禮,貝利,遠征又要開始了,這次的事情就這樣算了。

要是還有下次,我也不得不將你交給審判庭了,即使你覲見過帝皇,依舊是一樣的。”

喬瑟夫看著眼前的姑娘伸出手中的柺杖點了點她的頭,嚴肅的說到。

聽到\"大遠征\"幾字,貝利不由得一陣失神。

觀察到貝利亞的異常狀況,喬瑟夫也是心有所悟,一展寬闊的臂膀將其攬入懷中。

“嘿,貝利,都結束了不是嗎,現在你,我還有瑪蓮過得很好,對了,瑪蓮今天還做了你喜歡的蘿蔔派,走吧先回家吧。”

感受著面前胸膛傳來的溫度,以及眼前人對自已的和聲細語,貝利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淚水,又在喬瑟夫的衣服上蹭了蹭鼻涕。

“好啊,我最喜歡瑪蓮阿姨做的蘿蔔派了,我們走吧。”

說話時那剛哭過鼻子的緋紅,加上夕陽的映襯倒是顯得分外令人喜愛。

就這樣一個小姑娘在前面一步一跳的 ,後面跟著一個杵著柺杖的花白頭雙開門老頭,穿過一棟棟鋼鐵結構的建築,朝著家中走去。

“話說,貝利,這次是為什…又是那個男孩?”

“他不一樣的,他才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