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他們很快便迎來了第一次月考,隨後就是漫長的國慶假期。

阮童打算和她父母出去旅遊,而姜御景打算在家裡度過,她自已也不知道去哪,十月份的天氣依舊很炎熱,與其出去曬,不如在家裡養生。

月考結束,等待班主任吩咐完假期注意事項和返校時間,很快班會變結束了,下午要全部離校,學校要進行調整。

回到宿舍,餘欣染隨隨便便掏了幾件衣服就走了,乾脆利落,和往常一樣,一句話也不說,如果說姜御景很高冷,那餘欣染可以說是南極冷了,做室友一個月了,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很難交流。

餘欣染和另一個室友則有天壤之別,另一個室友當然就是江夢怡,江夢怡辦理了住宿,但從來沒有在學校住過,都是一般訓練結束回來洗個澡,晚自習她也申請了不上。

為什麼說是天壤之別呢,因為每次江夢怡一回來就有無數的話,阮童都要和她成好姐妹了,姜御景則是一問一答。

江夢怡之前說過,要追姜御景,但目前來看,也沒有半點動靜,姜御景一開始還有點當真的小期待,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慢慢也把這個事情拋之腦後。

上午11點左右,姜父薑母早已到校門口,姜澤樹拖著姜御景的行李箱,裡面一半都是複習資料。

“景景啊,讀書累了吧,好不容易放一個長假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媽回家給你做了大餐。”

“景景,爸給你和澤樹買了禮物,讀書累了就要休息休息,人生要享受。”

姜父薑母兩人一左一右的和姜御景聊天,絲毫沒有顧及到後面提大包小包的姜澤樹。

姜澤樹暗自切了一聲。

偏心。

傍晚,天還沒完全黑,姜御景吃完晚飯後,準備出去購物點東西,曾舒曼叮囑她記得帶傘,今天晚上可能會下雨。

城市的夜,何等迷人,燈紅酒綠,斑離繁華。燈光照亮了城市的天空,道路上車輛如長龍,在奔跑,路燈,紅綠燈永不熄滅的交替閃現,彷彿為這城市的夜晚奏著樂歌。

姜御景買完東西從便利店出來的時候,果然下雨了,雨城似乎很喜歡下雨。

豆瓣大的雨席捲城市,一會快,一會慢。

就在姜御景快到家時,遠遠的瞅見家門口有一團小小的黑色的物體。走近一看,才看出是一個人看起來像一個小朋友。

她走到跟前,低下頭,將雨傘偏過去,溫柔的詢問:“那個,你怎麼啦,怎麼在這裡坐著呢?”

她的嗓音柔軟的,如同初升的月亮,映照著夜的寧靜,給予人一種安心和溫暖。

那一團黑色的小物體緩緩抬頭,頭髮完全溼透,一張熟悉而又委屈的小臉進入她的眼裡。

冷白的小臉淋了雨,汗毛上白白的鋪著一層小水珠,顯得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長而密的睫毛微微上翹,掛著兩粒晶瑩瑩的雨滴將未落睫毛下。

那雙形狀似桃花的雙眼,已經紅腫 ,像是剛哭過一樣。

幾秒過後,她低聲說了一句:“姐姐,我好餓。”

聲音沙啞又虛弱,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說完她倒頭便暈了過去,姜御景把傘丟了,迅速用手抱住她,再一次把她撿回了家。

曾舒曼看到她抱著一個溼漉漉的女孩子進來,有一些疑惑,不等曾舒曼開口問道,姜御景先一步說:“媽,做一碗海鮮粥,我待會跟你解釋。”

立馬上了樓

啪嗒—

關上房門,進了浴室,調了一下水溫。

這是她第二次給江夢怡洗澡了,表情上很鎮定,其實心裡已經羞燥的不行,還好江夢怡看不到她這樣的表情。

每一次觸碰,都如同一顆微弱的火花在心中迸發,燃燒出一團熾熱而美好的感覺。

她將她的最後一件遮擋脫下。

熱水和肥皂泡沫相互交織如同絲綢般柔軟,使她們的面板滑膩而光滑。

姜御景的手從上至下的撫摸著她的每一處,在迷濛的霧氣中,她的臉頰紅的滴血。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的手一直在重複的撫摸某處。

因為不清醒的江夢怡,導致她現在有一點肆意妄為。

這燥熱的氛圍,讓她有一點難受,當她還想往下伸的時候,理念戰勝了慾望 。

姜御景站在花灑下暗棄自已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又忍不住回味了一下剛剛的手感。

她不再繼續,而是快速洗完結束這一切。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姜御景心裡的燥熱根本無法平息。

她把江夢怡放床上,少女安靜的睡顏惹人注目,猶如一朵剛盛開的白蓮。

江夢怡睡了將近兩個小時才起來,她起來的時候已經十點了。

姜御景出去端粥。

曾舒曼聽到廚房的動靜,走過去,關心道:“景景,這是同學吧,媽煮了點湯,喝完記得吃點感冒藥,時間不早了,記得別太晚睡了。”

“好的,媽,早點休息。”姜御景笑了笑

她接過曾舒曼手裡的感冒藥,又把粥重新熱了一遍。

回到房間,看著床上的江夢怡,她紅腫的眼睛漸漸的消了下去。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姜御景。

姜御景把粥和湯放在床邊。說道:“吃完記得喝藥,剛熱過,有點燙。”

轉身便去了寫試題,她今天回來以後一直在照顧江夢怡,完全沒有刷題。

江夢怡以為她會問點什麼,誰知關心了幾句便不再叨擾。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會在那裡呢?”江夢怡主動發出提問。

姜御景:“你想說你自然會說,我並不強迫。”

她總是那麼在意別人的感受,但是她願意告訴姜御景。

“我爸媽說要給我定親,可是我不喜歡他,他們說已經決定了,除非對方不喜歡我,親自取消,不然我單方面拒絕沒用。”

爸媽?她不是說她家人不在了嗎,什麼爸媽,難道我理解錯了?

姜御景轉過頭去,疑問道:“你爸媽一直都在?”

江夢怡一小口一小口的嗦著湯,“他們前幾天剛從法國回來,也不是一直在吧,偶爾在。”

偶爾.......

原來說的不在是不在家。

姜御景又隨口問了一句,“他們為什麼要強制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江夢怡摸了摸腦袋,“那倒沒有,我小時候開個玩笑說我要嫁給他,沒想到他真要娶啊,我現在又不喜歡他。”

“那你上次又為什麼在酒吧?”姜御景好奇一問。

“找找樂子唄,沒想到喝成那樣,不過好在姐姐把我撿回家了。”江夢怡笑的像一個小傻子一樣。

很快,一碗海鮮粥便喝完了,但是還不滿足,人不大胃到挺大。

姜御景又去給她盛了一碗。

“姐姐,這個星期我能住你家嗎?”江夢怡可憐兮兮的說道。

“為什麼?”姜御景問。

“他們後天又要出國去,我又不想去,好不好嘛姐姐,我陪你玩。”江夢怡抓著姜御景的手,搖頭晃腦的甩。

姜御景思考。

見她沒有說話,江夢怡又說。

“我可以交房租的姐姐,難道姐姐還忍心讓我又跑去酒吧被人騙嘛。”

說到這裡,江夢怡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晶瑩剔透的淚水彷彿又要流了下來。

希望不會很糟糕。

姜御景無奈的回答:“好吧,但是,你在這裡你要聽我的。”

“好的,姐姐!”江夢怡滿臉是甜蜜的微笑,活像一朵盛開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