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漸漸停了,帶著白帽子的少女抬起紅彤彤的眼哞,她伸出手接住房簷上灑落的雨水。

墨籬低下頭,苦笑一聲,低著頭,抬腳邁向回家的方向,那抹白色身影與黑夜漸漸融合……

“噹噹噹…”她伸出手敲著門,一聲又一聲無人開門,墨籬動作熟練的從地毯下拿出鑰匙開門。

一進門,酒精的氣味在空中肆意瀰漫,讓人很不舒服,墨籬掛好書包,正要向臥室走去。

“嘔…”廁所裡傳來聲響。

由於廁所的門是鎖著的,而且…媽媽經常帶別的男人回來過夜,爸爸也不管。

每一次媽媽帶著陌生男人回家,爸爸像沒看見一樣,自顧自的從錢包中拿錢出去賭博,一去便是兩三天,媽媽也不去尋他…

可這次,媽媽不在家爸爸也沒在,那廁所裡面的是誰?

“媽?您在家嗎?媽?”少女一步一步走近門邊, 手裡還拿著做飯的鐵勺,衝裡面的人大聲問。

“吱”廁所門開啟了。

剛剛裡面的人沒回應,墨籬退到一旁,等人出來把他敲暈,再報警。

“嘭!”她閉上眼睛,一勺之下,將他打暈。

“你…”從廁所出來的男子,忽然被人打了,剛想說話,頭頂是一片星星,沉重倒地昏死過去。

墨籬聽到聲音後,睜開眼睛,急忙丟開鐵勺,一眼都瞧地下之人, 快步跑到電話旁邊報警。

11…0,“ 警察叔叔你好…”剛接通電話,話還沒說完,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知道現在屋裡只有他們兩人,她現在一動也不敢動!

他伸手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你是誰?” 身後男子率先出聲。

墨籬拍了拍他的手。

他立即鬆開手,拿起一旁的衛生紙,坐在木桌上,擦著頭上的血漬,眼底甚是煩躁。

墨籬轉過身看著他,眼裡滿是驚訝,他是個少年?他不會和媽媽……

想到這,不自覺的咦了一聲,她移開眼睛,嚴肅問他。

“我還沒問你呢,你是誰?怎麼在我家?還有你哪來的鑰匙?”

連問四個問題,他都不知道該回答哪個,下意識地撓了撓頭,“嘶”不小心碰到了傷口。

他放下手率先抓住了重點,“你是墨老七的女兒?”

“對啊!你是誰?”

“哦,你好!我叫陸不厭,以後就是你的鄰居了!你爸媽已經走了,他們將房子租給了我,所以這裡也是我家!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陸不厭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邊說邊擦頭上的血漬。

“他們…走了?那我呢?”墨籬聽見“他們已經走了”這句話,那她怎麼辦?本來心情就差,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陸不厭見她低著頭,白帽遮住了視線,還是能看到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了下來,他以為是,她是因為沒錢交房租而哭的,他笑著拍了拍自已的胸膛,衝她說。

“沒,沒事的,房子的費用不用你出,哥家有錢!哥來!”

“不是…”墨籬越想越委屈,大步跑回了自已的房間。

陸不厭見她因父母的離開而傷心,不由自主的想到,她。

陸不厭開啟自已的行李箱,換上白色襯衫與黑色的短褲子,他回到自已房間,望著窗外的景色,熙熙攘攘的確實不錯…

“咚咚咚”鬧鈴響了!

墨籬快速穿好校服,快速洗漱,走到門邊時,哈氣連天的陸不厭叫住了她。

“哎!你在哪一個學校上啊?沒準咱倆還是同校呢!”

“北棠十中。”墨籬也沒太提防他,他看起來還挺好相處的,便隨口應了。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等我一下!”

九分鐘後,陸不厭換上了校服,與墨籬一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