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蹲在他的身前,看到他眼睛還睜著有些疑惑,有異能的傢伙都這麼耐打嗎?那滅絕人類應該挺麻煩。

時光機:…【宿主停止你危險的想法。】

然後他身上冒出了一點白光,照的她有些刺痛:哦,有治癒異能。那滅絕人類還有些希望。

沒死也好,她指了指自已的窗子,冷漠開口:“賠。”

杜運警惕地看著對面居高臨下的喪屍王,已經做好拼死一擊的準備,全身的肌肉都緊繃顫抖著,結果她只是掃了他兩眼然後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賠。

賠?賠錢嗎?果然喪屍王是有智慧的,那此行到不算沒有收穫。如果她貪財還好色的話應該很好控制。

不知道她的智商進化到什麼水平了。

他略微放鬆了一下身體,直起身子吹了個口哨:“美女,我沒有錢可以賠你,但或許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江沅自從變成喪屍之後肌肉僵硬說話很不方便,與有些智力的小喪屍們都是靠精神命令,此刻只能透過語言交流感覺有些不耐煩,她又重複了一遍:“賠!”

杜運坐在地上有些摸不透這喪屍女王的心思,她到底能不能聽懂人話?他順著她的目光試探性的指了指窗子:“你是要我賠這個嗎?”

江沅點了點頭,衛生間的門和地板都可以忍,但是窗戶不行,沒有窗戶豈不是誰來刺殺她都很簡單?下雨了肯定會把被子淋溼的吧?她沒有異能怎麼洗?氣!

杜運無辜的瞪大眼睛:“美女,這種時候你叫我去哪裡給你弄一個窗子?就算隔壁的窗戶是好的我也沒有工具拆卸安裝,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江沅眯眼看他,他看懂了:她在說他垃圾。

他不幹了:“這窗子是因為我們打架才壞的,按理說我們都有責任,你可不能因為比我強就可以屈打成招,小心別的喪屍笑話你。”

江沅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他是覺得自已的智商低嗎?小學生才會被這種話給忽悠到吧。

看到對方的表情杜運瞬間收起他的嬉皮笑臉一秒正經:“真的不考慮和我合作嗎?我可以告訴你北方基地的訊息。哦,差點忘了說了,我是晨鳴基地的首領,我叫杜運。”

江沅嫌開口說話累,索性將高冷人設貫徹到底,沒理對方的試探直接問時光機這兩個基地的事。

【這個杜運確實是晨鳴基地的首領。北方基地的首領現在是白深毅,兩個基地一直處於競爭關係,最近有訊息說北方基地研製出來了可以治療喪屍病毒的藥;晨鳴基地想求合作。於是白深毅便要求他們基地解決喪屍王,他們才會提供特效藥。但其實特效藥根本沒有研製出來,他們手上的不過是抑制毒發的藥。無法治療被喪屍咬過的人,只能延緩喪屍化的時間。】

【來刺殺我還和我假意談和?他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杜運:怎麼提到合作的事就生氣了?是覺得我們人類不懷好心?

這時樓下適時傳來幾聲嘶吼,他認出這就是他們基地的那幾個被喪屍王搶走的民男。頓時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沒想到喪屍還能搞成荒淫無度的土皇帝。看來他不得不為大業與狼共舞了。

他垂下眼睛作出可憐巴巴的表情:“要是女王大人您願意收留我,我願意為女王大人效忠。”

江沅:?怪有心機的,連喪屍都勾引嗎?

她朝他不懷好意的齜了齜牙,杜運卻一時看呆了,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個尤物。除了身體青白一些與常人並無不同,怪不得他派出的精英部隊搜尋了那麼久都沒發現喪屍王的蹤跡。若不是她來找那幾個長比咱們好看的男寵他都不會注意到這裡。

“喂,你們喪屍的審美是怎麼樣的?為什麼能看上那幾個,我這樣的大帥哥在你面前都無動於衷?”

他身上一直散發的肉香讓江沅忽然覺得有點餓,她一直沒有進食此刻覺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已的口水了。不過他一個人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到底是誰傳的姐的謠言?

江沅不耐煩的綁住了他,然後扔到門外:再在她面前晃悠,她快控制不住自已的食慾了。

杜運被綁反而更加大膽了,他直接扭動著身子:“女王大人,我動不了了,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了~”

江沅:少年如此風騷?這不臨幸臨幸他就不知道怕。

沒料到她有折返杜運手上的刀頓住了:“女王大人,我這樣沒法服侍您。”

她一把扛起少年把他給扔到了自已床上:“侍寢。”

杜運:(#゚Д゚)!

他開始劇烈的扭動,“我沒洗澡,身上很臭,不太合適。”

江沅突然湊近,嗅了嗅,啊~烤肉的香氣

“很香”

杜宇面如死灰,今天,他二十多年的處男之身終於要交代在這裡了嗎?對方還是個喪屍。

沒關係,美女,不虧的,美女,不……靠,虧大了,怎麼想都很虧。

糾結了半天結果她只是躺在了他旁邊,就沒動靜了,甚至還貼心的給他蓋上了被子。

對了他從進來起就像吐槽了,哪有喪屍王會喜歡粉色的hellokitty被子啊,還有這連牆面都是粉色的房間,無論是喪屍王的身份還是她美豔動人的臉,那裡都不配好嗎。

但是今天的打鬥實在消耗體力,身邊的喪屍女王除了冷了點到沒散發什麼惡意,他居然也睡著了。

睡之前腦子還迷迷糊糊的想:喪屍好像不需要睡覺啊。

睜眼就面對這一張美人面,杜運還以為自已做了什麼春夢,閉眼抬手摟住才發現不對勁,夢怎麼可能能摟到?他刷的一下睜開了眼。

看到對方還沒醒也沒收回手,用那幅紈絝子弟的聲音:“早安,我的女王大人。”

江沅睫毛顫了顫,把他往外推:“別吵。”

杜運非常識時務地閉上了嘴,然後發現她說的可能是他的心跳聲。耳邊自已都覺得有些吵,他默默起身,看到她沒什麼反應下床去衛生間洗漱,恍惚之間有種成家了,早上媳婦在賴床的感覺。

他趕緊化出一捧涼水,澆在了自已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