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被傳送到了一個烏漆麻黑的小洞穴裡,江沅感覺自已的屁股都被摔麻了,她推了推旁邊的人:“傅浦生,醒醒,這裡是哪?”

搖了半天,他動也不動,像是昏迷了。

江沅想起自已落地時聽到的悶哼聲。

壞了,不會摔到腦袋了吧?

她摸黑用敲西瓜的方式敲了敲他的腦袋,發出清脆的骨頭撞擊聲。

傅浦生吐了一口血,感覺自已的五臟六腑都在絞痛,額頭上青筋暴起。這是扭曲時空所帶來的反噬,禁書不愧是禁書。

江沅嚇了一跳:“你還好嗎?那裡受傷了嗎?我可以給你包紮一下。”

他顫抖著抓起她的手。

江沅以為他是要帶自已找傷口在哪,沒想到他將她的手放在嘴邊重重的咬了一口。

她痛呼一聲,差一點下意識就又給了他一頓暴擊,念及這一拳下去他可能會死才勉強收手。

“你是狗嗎?再不鬆開牙齒給你全拔了。”

他笑了下:“總不能只有我一個人疼,你陪陪我不行嗎?”

江沅蹲下和他講道理:“有沒有可能這樣我很吃虧,你要是受傷就要劃我一刀的話,我絕對不願意吃這個悶虧,我肯定要劃你兩刀,這樣下去我們兩個人都會死。”

“你受到傷,我幫你包紮,咱們再報復回去,這才是正確的行為。懂了嗎?”

“可是我真的很疼,好疼啊,沅沅。”

“我知道你很疼,但是你先別疼,我也沒法替你疼。”

“我劃你一刀你就知道多疼了。”

“真是說不清,你在魔法學院上學之前沒有接觸過義務教育嗎?”

“沒有,我是一個孤兒。”

“好吧,平常多看看書。”

“我不識字。”

“別騙人了,不識字魔法書你要怎麼看?”

“說得對,下次你教我。”

他確實認識字,但是是那個人教他的,還不如不識字。想想就覺得骯髒。

本來只是為了轉移注意力,能讓江沅多陪他說一會兒話也好,現在他卻突然開始幻想,要是當年是她教自已識字該多好。

沒有什麼如果,現在他想要的都會自已搶過來!

江沅看他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總有些擔心,給他使了一個清潔魔法,在他身上摸了摸,沒發現什麼外傷。

“或許你可以檢查細一些,我的大腿內側好像劃傷了。”

江沅:(ー_ー)!!

“是下一秒就要癒合的傷嗎?”

“真的不檢查一下嗎?很疼。”

“不要耍流氓,你受的八成只有內傷,皮外傷都是我揍的,我心裡有數。”

“可是剛剛掉下來的時候,你砸在我身上了,可能骨折了。”

江沅突然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在她真的準備上手捏兩把的時候他卻開始扭捏起來。

“男女授受不親,你也太容易被騙了。”

江沅翻了個白眼:“你出門最好穿防彈衣,不然可能會被打死。”

“防彈衣是什麼?”

“那種防禦鎧甲一樣的衣服,可抵那隻火烈鳥全力一擊。”

他若有所思:“那可真是一個好物。給衣物上使用防禦魔法只能保持一小會,能保持很久應該難以做到。再說為什麼不自已當場使用防禦魔法呢?”

“這種東西當然是防止偷襲。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們趕緊出去吧,這裡總覺得有些陰森森的。”

傅浦生點頭,從腰間掏出一瓶藥水,噸噸灌了下去,一下子就從那幅病臥美人的模樣恢復了過來。

江沅:???

“治療藥水?耍我呢?”

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有病為什麼不治?叫疼了那麼久還咬她一口?

她又上手對著他的胸口捶了一拳,他彷彿又受到重擊,捂著胸口彎腰。

傅浦生彎腰,把那口鮮血生生嚥下去。

“我沒有耍你,你再捅一下就要喪夫了。”

“誰還會再信你的鬼話?撒謊精!”

他一邊捂著胸口跟著在她身後往外走。想了想還是揮動腱鞘給她的衣服附上一個防禦陣法。

這個洞口深不見底,似乎越走越深了。

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對血紅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