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貝斯一直都知道,自已不怎麼受人待見,不論是工作性質或是他性格本身。

他也知道,在外面他一直被叫做十長老的狗。

呵,狗又如何?

當狗也是需要資格的,有多少人想當這條狗都沒人願意拴他們。

斯貝斯從來不care這些東西,他所追求的從來都只有一樣,那就是錢。

只要給錢,什麼他都可以考慮,無論是當狗還是當別的什麼。

斯貝斯看著現在這個跪在自已面前搖尾乞憐的可憐傢伙,他之前是十長老的保鏢,因為犯事兒所以被解僱了。

可是十長老的人哪有那麼容易被解僱的,工作這麼些年知道的情報,會讓你大搖大擺地拿去送給別人嗎。

正巧,他就負責收尾這些髒活累活。

斯貝斯撣了撣自已身上並不存在的灰,一個閃現繞開了男人想要抱住自已大腿的手臂。

他慢悠悠地蹲下來,用食指尖指著男人的太陽穴,輕描淡寫地笑著,在男人因恐懼到極點縮成了針尖的瞳孔中——

“砰!”

斯貝斯做個一個開槍的動作,虛晃一槍而已,沒想竟然聞到了一股尿騷味兒。

“嘖。”

虧這個人以前還號稱什麼猛虎,沒想到居然是個孬種。斯貝斯嫌惡似的收回了指尖,摸出手帕擦了擦,然後將手帕扔了出去。

手帕在空中晃晃悠悠、飄飄蕩蕩,飄下的過程中某一秒隔在了斯貝斯與男人之間,阻斷了兩人的視線交匯。

“再見。”砰——

隨手帕一起著地的,還有一聲沉重的悶響,手帕最後正好飄落在了男人臉上,遮住了他看向這個世界的最後一眼。

直到最後,斯貝斯也不知道男人臨死前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不過他也確實不在意。

“真是無趣啊。”

無論是權力或者生命,有時候一瞬間就能消散。

斯貝斯對自已的實力和定位很清楚,空間系的念能力很強,但也沒有強到天下無敵。甚至他雖然在流星街算是人盡皆知的強者,但其實還算不上頂級強者的行列。

斯貝斯之所以能有今天這個地位,靠的更多的還是他的腦子和舌燦蓮花的一張嘴。能用話術解決的問題,何必還要依靠蠻力呢?

否則人類跟猴子又有什麼區別。

斯貝斯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擺擺手勢讓手下人把屍體處理掉,自已則一個閃現消失在了原地。

今天的他可是很忙的,因為約好了要陪烏魯一起去遊樂園玩。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值得讓人活下去的存在,斯貝斯想,可能就只有姆琪和烏魯了。

對他來說,這對母子就是他生命中的一切。曾經,他想盡辦法成為那位令人畏懼的十長老的追隨者,僅僅只是希望能帶領她們母子走向更美好的 A 區,開始全新的生活。這個目標成為了他心中無法磨滅的執念,支撐著他走過無數艱難險阻。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但一想到未來的美好日子,所有的付出便都值得了。因為,她們母子倆便是他奮鬥的動力、堅持的理由以及存在的意義所在。

誰要是敢觸他逆鱗,他就要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