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旅團各成員分別組隊出發。

真白被派克撈著,跟飛坦、俠客、瑪奇幾個一起,這還是真白第一次坐飛艇的頭等艙,興奮地在寬大柔軟的坐墊上跳個不停,活潑得完全看不出是個百歲老人(。)

這麼想想上次坐飛艇還是被迫坐的貨艙……啊,死去的記憶突然起來攻擊他,再對比一下現在的待遇,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果然人只要活著就一切皆有可能哈哈——

“哈哈哈哈——這姐挺漂亮的啊。”

真白笑聲還未落,就被一道更加囂張的笑聲覆蓋了。

嗯?

狐狸耳朵略微豎起來,抖了兩抖,凝神一聽好像是前面傳來的騷動聲。

“喂先別走,來坐我旁邊。”

真白好奇地探出身,就看到一個穿得花花綠綠的公子哥正抓著一位空姐的手不放,言辭間還帶著顯而易見的輕辱。

真白:……對富二代花花公子的刻板印象增加了。

看到這種事真白有點不爽,但看看自已這獸耳獸腿的……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以免節外生枝,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這位乘客……請、請您不要這樣。”空姐是個年輕姑娘,顯然還沒有經歷過這種場合,臉蛋漲得通紅,“……您這樣我很困擾。”

“哈哈哈,你要是不答應我也很困擾啊。”

富二代開始用勁把年輕空姐往他的沙發里拉,頭等艙的座位都相當寬敞,獨座沙發當個單人床都綽綽有餘。

“這位乘客,麻煩您放尊重點!”空姐看起來也急了,說話間帶上了怒氣,大聲了些。

“喲…挺倔啊?”像是被空姐的態度刺激到,富二代臉色稍微陰沉了些,“你知道你現在坐的是誰家的飛艇嗎?”

空姐頓時臉色煞白。

見狀,富二代愈發張狂地笑起來,“要麼你現在乖乖坐下來陪本少爺,要麼這趟飛艇落地的時候你就滾蛋。”

空姐的臉色已經完全慘白,整個人也沒了剛剛的氣勢,只剩下無所適從,“我…我……”

“你什麼?別讓本少爺等久了,過來。”

眼看富二代另一隻手也要抓到空姐的衣服,一道白色的影子突然一躍而入。

“啊啊啊——!”富二代的手臂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他驚懼地撒開手,“什麼、什麼東西!”

富二代吃痛地縮回手,就看到自已手臂上多出了兩個窟窿眼兒,正在汩汩地流血。

“血——血——!是誰!!!”

“少爺——!”

原本在四周待命的幾個保鏢樣的壯漢霎時圍了上來,富二代大聲哀嚎著,四處張望著尋找傷害他的罪魁禍首,然後就看到空姐的肩膀上多了只白色的動物——好像是隻狐狸。

“好啊,就是這隻賤畜是吧?”富二代惡狠狠地看著狐狸,大手一揮,“去把這畜生給我抓過來。”

魁梧大漢收到命令,立刻就向著空姐的肩膀上抓去。漂亮空姐驚恐地看著這些人向她靠近,但還是下意識地把這隻剛剛英雄救美的小動物護在懷裡,死死閉上眼睛。

“哼,要怪就怪你們出門在外還不長眼……”

話音落,鮮血起。

一把利刃以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速度插進了最靠前的保鏢的粗壯手臂裡,然後被主人握著用力一旋轉,線性的傷口立刻就變成了一個斗大的血窟窿。

“啊啊啊啊啊啊——”

“什、什麼!?”

“喂悠著點兒,別忘了團長的話。”

“哼。”

空姐沒有感受到預料中的疼痛,悄悄睜開眼才發現原本凶神惡煞的壯漢們此時竟換了一副面孔,他們驚懼地看著她身邊的一個俊俏男人,把那個富二代圍在身後。

“這是……”

剛剛保護了她被她抱在懷裡的小動物,此刻已經跳到了那個男人的肩膀上正在舔爪子,她雖然不懂那些打打殺殺的,但也能看出來在場的那些人全都很怕這位個子不高的男人,而他此時看上去明顯很生氣。

真白:“誒難得出一次遠門就不要搞得這麼人盡皆知了,就算想英雄救美替美女出頭,也收著點兒啊。”

飛坦:“……我要是真想殺,窟窿就不是開在手臂上了。”

飛坦:而且關女人什麼事?

因為聽不懂狐狸語而一頭霧水的俠客:?

看好戲看得差不多了,俠客也站了出來,“哈哈沒事了吧,沒事大家就各回各位……”然後轉向漂亮空姐露出一個非常陽光的微笑,“這位美麗的小姐肯定也被嚇到了,都怪我的朋友們還是有點粗魯,我先替他們賠個禮……”

一套操作十分熟練地把已經看不懂場面的空姐給哄回了乘務室——然後他自已也跟著進去了。

派克和瑪奇從頭到尾都沒分給這場鬧劇一個多餘的眼神,這時看到俠客跟進了乘務室,隨口問到:“他進去幹嘛?”

瑪奇頭也沒抬,“還能幹嘛。”

原本在塗指甲的派克聞言抬頭,“……啊,不會吧?”

瑪奇繼續翻雜誌,“直覺。”

派克:“…………”

那邊的富二代在飛坦強大的氣場下也被嚇得縮在一旁怯怯然不敢做聲,他這麼愛犯賤還能活這麼大,多少還是有點兒眼力見的。而那群保鏢也被他當成了人牆,裡三層外三層地擋在自已身前。

但其實並沒有人理他,飛坦地跟肩頭的狐狸說著話早走了。

富二代恨得牙癢癢,“等下了飛艇你們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