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白焦躁地走來走去。

真白在自已家臥室裡焦躁地走來走去。

真白在自已家的臥室裡彷彿剛在情侶酒店點了特殊服務的處男一樣焦躁地走來走去。

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已會有這麼一天。

他以為,他真的以為,兩個男人在一起!就只會有!兄弟情!

和父子情!

在他那貧瘠的X知識裡,根本沒有載入過BL這個板塊!(痛苦抱頭)

“媽的,早知道當初被室友推薦女裝山脈的時候,就不該把卡帶扔他臉上!”

真白恨聲錘牆。

而且現在令他瘋狂焦躁的源頭還不止這點……最恐怖的是,他發現自已居然真的——

心——動——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白瞳孔十級爆裂地震!

而且!

真白驚恐地低頭看著此刻顯得格外精神抖擻的小兄弟——

在被飛坦那樣直白又猛烈地告白之後,他居然——起反應了!?

而且氣宇軒昂!

容光煥發!

真白:…………

真白痛苦面具。

他萬分驚恐地抱頭蹲防,捂著臉唸唸有詞:“所以為什麼男人的下半身可以獨立思考啊操……”

“你媽的……”

無論他心底裡再怎麼反抗掙扎,此刻他的身體都顯示出一種一往無前的誠實。

真白:…………

真白:(抱頭咆哮)你媽的啊啊啊啊啊!

當飛坦舒舒服服洗完澡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彷彿世界末日來臨一樣的景象。

對真白的行為不是很理解,但那不重要,他隨口問到:“換你洗?”

“洗!!!”

鏗鏘有力的“洗”字幾乎跟飛坦的問句同時落地,真白像陣風似的就刮進了浴室,然後“嘭”地一聲,浴室門被狠狠甩上,巨大的砸響聲把飛坦震得一凜。

“要激動也是我激動…”飛坦不解地想著。

此刻真白在浴室裡,已經將自我唾棄到了地獄十八層。

他將花灑開到最大,冰涼的冷水從花灑中噴灑而出,直將他淋了個透心涼。

略長的額髮緊緊地熨帖著額頭,水流順著他的臉龐流到下巴,流下鎖骨,修身的襯衫也被浸得溼透然後緊貼在他身上,整個人顯現出一種凌亂的美。真白永遠都是向前看的人,很少在他身上出現頹靡的神色,但此刻對自身感情的迷茫,讓他罕見地陷入一種莫名的自我懷疑。

真白一手撐著浴室牆,一手緩慢伸向了罪惡的地方。

“我可真不是個人啊……”他想。

“虎毒還不食子…我可真是初生啊……”真白繃直了背脊閉上眼。

“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啊……”真白難耐地揚起了下巴,下頜線瘦削又漂亮。

“啊啊啊你媽的——!”

一片空白。

偃旗息鼓。

真白雙手扶牆喘著粗氣,周身都縈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自我厭棄感,哪怕到最後一步了他都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發展到這一步。

這樣一來、這樣一來不就顯得是他喜歡飛坦喜歡得要死了嗎!(兇狠捶牆)

…………

咦?

他喜歡飛坦?

真白突然愣住。

啊……

原來他喜歡飛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