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話 懦夫恐懼撥劍向更強者

“總共三千四百三十一塊五毛。”

眾人圍坐在茶桌面前看著面前的一堆錢。

“為什麼會有人送錢來呢？”

詩音充滿了疑惑。

“還有零有整的。”

茉莉將手中的五毛硬幣擲於桌面發出清脆的“叮噹”聲。

“哈哈，肯定是有人仰慕不穀，為了尋求庇護才送上了貢品。”

“不會…”

菁菁輕輕搖頭。

“喂，什麼意思！區區菁菁竟然也敢吐不穀的嘈。”

正當千鶴拿著信封對菁菁展開言語攻擊時，一張輕飄飄的信紙緩緩飛了出來。

詩音一把接住。

“這是什麼？”

“肯定是不穀的仰慕者寫來誇獎不穀的。”

“可能是某個傢伙希望加入我們吧，這些錢就是他交的保護費。”

茉莉沒有千鶴那不切實際的想法，冷靜的分析了起來。

“別管那麼多，先看了再說。”

詩音覺得千鶴的話有道理於是將疊在一起的信紙展平一字一句的唸了起來。

“我的姐姐一直被她同班同學欺負，因為我們父母是殘疾人，姐姐為了不讓他們擔心一直忍氣吞聲，但這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

直到姐姐實在是受不了了，去告訴了老師然而老師也只是象徵式的說了幾句，而那些人得知姐姐告訴老師後展開了瘋狂的報復。

甚至姐姐都被打進了醫院，但就算如此，因為人數眾多也只是交點兒錢，道個歉就完事了。

這是我所有的積蓄，要多少錢都可以，只希望你們能把她們對我姐姐做的事全還回去。”

最下方還寫有九名兇手的名字。

唸完之後，房間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菁菁眼神冰冷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這九個人有的是校霸的女朋友，有的家裡是暴發戶，還有的有點兒小權。為了幾千塊錢去打她們我可不幹。”

“好好好！死粉毛你可以嗎！既然如此我也不幹，錢拿來，給我的！”

千鶴一把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錢也走了出去。

茉莉與詩音相對無言的靜坐了幾分鐘後也離開了。

獨留詩音一人在原地扶著頭。

“這都是什麼事啊！”

整個下午千鶴的座位都是空蕩蕩的，而詩音想著那封信難得的上課走神了。

等到了放學的時候，一個頭上戴著棒球帽，臉上戴著黑色口罩的人跟蹤著面前聚在一起的三人小團體。

“那個賤人竟然還敢告老師，明明是個窮鬼。”

“就是天天好好學習，不知道裝給誰看，保不起背後被多少爸爸包養，玩的有多花呢？”

“她那個開計程車的瘸子親爸又那個又聾又啞的媽身上真是臭的跟從下水道里跑出來的臭老鼠一樣。”

說著她們響起了陣陣尖銳的笑聲。

那笑聲讓千鶴感覺無比聒噪，如同一隻隻身上沾滿了地獄汙油的人間惡魔。

“還真是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啊。可惜不穀是路西法。”

千鶴低笑一聲，等周圍的人稀疏了不少後。

手拿棒球棍猛的衝了上去，一棒子毫不留手的砸到其中一人腦袋上。

另外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呆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

千鶴再次奮力掄圓了棒球棍猛的一甩重重揮到一人臉上，帶出了好幾顆牙齒。

“啊！！！”

最後那個遺種在恐懼之下大叫了起來，眼神中滿是金句。

全然不顧形象連滾帶爬的朝遠處跑去，那模樣倒不像個女初中生反而像只丟臉的野狗。

千鶴手上拿著棒球棍，一時之間竟還有些追不上。

眼見周圍的人群都被最後那個一邊跑一邊叫的吸引了過來。

千鶴只能暗自咂舌。

收回了不甘的目光後，扛著被自已打倒在地的二人，趁著人群還未聚攏，急忙逃去了。

而被千鶴嚇得不輕的最後那個遺種，頂著眾人或是打量或是嘲弄的目光跑出去數里地後。

終於因為體力不支癱坐在原地，哪怕跑出去這麼遠，她依舊驚魂未定。

時不時的警惕著後方，生怕那個瘋子追上來。

“怎麼了？同學？”

就在這時，一位校服規規矩矩穿戴整齊，扎著馬尾一看就是那種好學生的女孩兒出現在她面前。

“剛剛…剛剛有瘋子想……”

“好好，彆著急，慢慢說。，先喝口水吧。”

女孩遞出了一瓶礦泉水。

跑了那麼遠自然口乾舌燥的，剛剛在恐懼的作用下還感受不到，現在一放鬆下來那種感覺更為明顯。

遺種粗魯的一把奪過了礦泉水就往自已嘴裡灌。

女孩看著面前跟動物進食一樣的傢伙紫色的瞳孔中充滿了嘲弄。

“同學你這樣真是像只醜陋又噁心的母豬呢~”

遺種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剛剛還像個好學生一樣的傢伙，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這婊……”

正欲發作之時忽然感覺全身頭暈目眩。

女孩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居高臨下的望著面前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

紫瞳中充滿了嫌棄，彷彿在看什麼世間最骯髒的東西。

“你這種畜生在母豬界也是最下賤的那一類，真讓人不爽！”

下一刻，女孩一腳踢向豬頭。

“我這邊抓到兩個，菁菁你抓到幾個。”

在一棟廢棄建築內千鶴踩著自已打暈的那兩個畜生一臉得意的向菁菁炫耀。

“四個…”

“切！那剩下的三個畜生跑到哪裡去了？不穀讓豬平和月一都幫忙盯著她們的學校結果根本沒看到人。”

“不…知道。”

千鶴煩躁的撓著自已的腦袋。

“不穀還放跑一個，萬一她做了點兒什麼，那留給我們的時間可就不多了。”

千鶴越想越氣，看著地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六個畜生，心中又升起了一股怒火。

伸了伸手，菁菁配合的遞過棒球棍。

千鶴微微往後退了退，活動了一下筋骨。

掄圓了棍子從左往右朝著地上畜生的臉每人來了一下。

劇烈的痛感瞬間讓剛剛還在睡夢中的畜生們驚醒，剎時間周圍響起了陣陣殺豬般的叫聲。

“你們是……”

“砰！”

還有一個不知好歹的到了這種地步還在質問千鶴二人。

千鶴自然也沒慣著她，朝著臉就是一腳。

“你們要錢嗎？我有！我有很多很多錢，只要你們能放過我，這些都是你的。”

還有的企圖用錢買通，千鶴一棍子就砸到了正在從名牌包包拿錢出來的爪子上。

“啊！！”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叫聲，剩下幾人總算是老實了下來。

“糊塗，弄死你這些也都是不穀的。”

千鶴一把拿過名牌包包。

“不穀問你答，多說一個字，弄死你！懂？”

“嗯嗯！”

六人搗蒜似的點頭，她們已經完全意識到了面前這兩個傢伙瘋的不是一點點。

千鶴問了剩下三人可能會去的地方後，又問了還有沒有其他幫兇。

結果還意外得知的還有還有三人的男朋友也參與其中。

得到地址之後，菁菁將六人綁了起來。

千鶴與菁菁剛準備去將兇手一網打盡，一人忽然從外面被扔了進來。

仔細一看，正是讓千鶴放跑了的那個傢伙。

“臭矮子，抓個人都能放跑，你運動神經是被狗吃了。”

熟悉的粉毛出現在眼前，千鶴不由得鼻頭一酸，淚水模糊了雙眼。

“茉莉……不穀就知道你果然會來的。”

千鶴的聲音都比平時軟了許多，眼淚汪汪的向茉莉撲了過去。

這與平時簡直不像一個人的反差，也讓茉莉愣在了原地。

“切，你可別多想，我只是怕你丟臉，才順便過來看看的。”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茉莉卻沒有拒絕千鶴的擁抱。

平時水火不容的死對頭，面對大事之際，雖然嘴上依舊不對付，但行動卻出奇的一致。

好一對默契的摯友……

這是謊言！

在茉莉懷中的千鶴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後根，得逞的笑容在臉上肆虐。

下一刻，茉莉俏美的面容慢慢被痛苦所覆蓋，藍色的眼眸不可置信的盯著懷中的千鶴。

“你個臭……”

話還沒說完，千鶴繞到茉莉身後一把抱住，毫不留情的來了個德式拱橋摔。

茉莉成功被千鶴陰的倒地不起，而狠狠出了口氣的千鶴也志得意滿的坐到了自已的戰利品上，環視了一圈四周。

紅瑪瑙般的瞳孔印出這十二個人清晰的倒影。

而後千鶴面帶微笑，語氣輕鬆的如同在講童話故事。

“被長期欺凌一年多，全班四五十個人沒有一個人敢發聲，老師視而不見，除了是學校第一時間撇清關係。這就是你們的底氣？

一個初中小女孩每天鼻青臉腫，身上傷痕累累，胸部大片淤青，下體被強行塞入異物，在大庭廣眾下被扒衣服，拍裸照，造黃謠。”

千鶴語氣還是那般輕鬆，但語速卻越來越快，聲調也越來越高。

那群畜生不禁全身發涼，渾身冷汗直冒，不是因為自已的惡行而愧疚，而是因為千鶴等人的暴行而恐懼。

菁菁聽著這些這一樁樁，一件件已經按耐不住憤怒，恨不得將這群畜生碎屍萬段。

茉莉躺在地上，澄藍的瞳孔望著上空，雙眼失神，眸中如一潭無力的死水冷淡無比，似乎這一切都跟自已毫無關係。

坐在茉莉肚子上千鶴轉了一圈，換了個方向翹起了二郎腿。

“嗯~”

這不打任何招呼的大動作，讓茉莉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哼。

千鶴託著腮饒有興趣的看著和茉莉一起來的這個女孩兒。

“奈奈子，你不是在評選學生會幹部，到這種地方來合適嗎？”

紫瞳，淡紫髮色扎著馬尾，穿著校服，一副好學生樣的奈奈子微微垂眸。

“因為啊……茉莉跟人家說，在這裡世上最醜惡的人類會被處刑。”

奈奈子嬌好的身軀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白嫩的手掌輕輕遮住了紫眸，紅唇被擦掉了些許顏色。

“看起來所言非虛呢~這也太讓人興奮了啊！！”

奈奈子仰起頭來，紮起的馬尾忽的灑開，亢奮的笑容凝在臉頰上久久不散，紫瞳中縈繞著一股病態，讓人不寒而慄。

從這個角度能窺見她修長的脖頸，精緻的側臉，雪白的肌膚以及在那虛偽的白色禮服中綻放出的鮮紅之花。

美，美的不可方物！

忍不住為她著迷。

指尖輕撫過淡紅的唇瓣流下了鮮血的腥紅點燃了地獄的汙油搖曳火光中幾十，幾百，幾千頭惡魔顯身人間。

忌妒！暴力！色慾！傲慢！因更弱小的恐懼而滋生。視而不見！！因弱小的恐懼而滋生。

恐懼的奴隸啊！被忌妒的恐懼支配吧～

恐懼的奴隸啊！被暴力的恐懼支配吧~

恐懼的奴隸啊！被色慾的恐懼支配吧~

恐懼的奴隸啊！被傲慢的恐懼支配吧~

視而不見吧！！恐懼的奴隸們！！！

繼續恐懼骯髒的光明吧！你們終將化為塵泥中任人屠宰，天堂中任由踐踏，地獄中任其欺辱的畜生！

無論你們身處何地，比惡魔更惡魔，比混蛋更混蛋的東西總會找上你們！

這次不是保護未成年也不是法不責眾只是單純的以暴制暴。

讓疼痛銘刻在你的腦子裡，讓傷痕紋留在你的身體上，讓苦難撰寫在你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