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前傳-繁空界域篇09

茜卡莉婭出現在曇覺絃音身旁。此時的曇覺絃音看著粉櫻樹下的符巖不知所措，一動不動。茜卡莉婭說：“所以結果成了這樣？”而曇覺絃音此時已經來到符巖身旁，攥緊拳頭，聲嘶力竭地大喊：“你以為自已是個聖人嗎！你甘心就這樣去死嗎！你是個傻子嗎！”眼淚不知不覺中從曇覺絃音眼中流出。

伊靈走上前去，走到了曇覺絃音的身旁，看著曇覺絃音。曇覺絃音轉過身來，卻不敢抬頭。茜卡莉婭在遠處無奈地搖了搖頭。直到曇覺絃音向伊靈跪下，將自已的整個右臂扯了下來。

伊靈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不知道內心在想著什麼。

茜卡莉婭嘴角流出了暗紅色的血液，伸手擦去，自言道：“這比預想中的消耗更大呢，不過也快了。不過反倒是你躲在這裡看的挺爽！”茜卡莉婭揮手放出血線，用力往回扯，天空中瞬間被劃出三道巨大的漆黑爪印缺口，一個身影被彈了出來。

“我說你啊，以為躲在那裡就不會被發現嗎？”

“這麼久沒見了，就這樣對我嗎？”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世人皆說傳說中二小姐的紅月，實際上卻是你茜卡莉婭啊。”

“我對你可沒什麼好說的，九曜！”

話音剛落，兩道血輪瞬間將九曜切開，九曜快速自愈，隨後手中閃過一絲光芒，茜卡莉婭察覺的同時九曜向符巖的方向快速衝過去，茜卡莉婭立即跟上阻止九曜。伊靈和曇覺絃音也發現了九曜，伊靈示意後，曇覺絃音率先衝了上去，手中血鐮揮出，茜卡莉婭手中射出血線，九曜停了一瞬間，下一瞬間消失不見，二人的攻擊撞在一起引發強烈的震盪波。九曜逃出攻擊範圍後卻被伊靈抓住腦袋按在地上，渾身使不上勁。

茜卡莉婭和曇覺絃音衝了上來，站在九曜左右兩邊，手中凝聚出細長血釘，俯身以擲出手勢插入九曜的兩處主經脈。

“果然，你才是最需要注意的那個。”九曜說，“不過既然你們都過來了……”

此時茜卡莉婭猛然回頭，卻發現九曜手中出現過的光芒現在在粉櫻樹下。茜卡莉婭再衝上去時，地上的九曜如閃光般出現在了粉櫻樹下。手中光芒對準符巖，將天帝神魂吸了出來。

九曜沒有遲疑，立刻將天帝神魂全部吸收，身邊環繞著幾圈薄薄的金色的迷霧。不知何時茜卡莉婭出現在伊靈身前，九曜的手刺穿了茜卡莉婭的胸膛。此刻茜卡莉婭手中也迸發出金色光芒。

“杜蘭達爾神劍！”

銳利的斬擊頃刻間爆發，與此同時曇覺絃音在側方全力擲出岡格尼爾，但時間卻猶如靜止一般，九曜躲開了攻擊，不知消失在何處。未等傷口癒合，茜卡莉婭再次放出血線，劃開天空將九曜彈了出來，緊接著杜蘭達爾斬出，一輪金色的彎月將九曜攔腰斬開。九曜從攻擊中走出後傷全部癒合，茜卡莉婭卻吐出一口鮮血。

“我要是沒點準備的話，還會出現在這嗎？只是為了進來就讓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啊。”

瞬間之內，九曜衝向茜卡莉婭和曇覺絃音，只一人一拳就將兩人打飛出去，緊接著金色流光線刺向二人，但卻在她們面前不遠處就停了下來，或者是像被什麼東西吞噬著。

“我還在這呢。”伊靈冷冷地說著。

九曜緩緩轉過身來，同樣冷冷地說：“你，也得死！”

話音剛落，伊靈隔空一拳打在了毫無防備的九曜身上，九曜被打飛出去直至不見蹤影。

“即使有了天帝神魂也不能擋下神化武器的攻擊。”茜卡莉婭說完後將杜蘭達爾交給伊靈，隨後治療傷口。曇覺絃音再次凝聚出岡格尼爾，和伊靈一起向九曜的方向衝去。

九曜再次衝了過來，手中金雷爆裂，化作兩把雷劍，一把擋住岡格尼爾，另一把擋住杜蘭達爾。而在雷劍和杜蘭達爾接觸的那一瞬間九曜的手臂卻突然失去力氣，雷劍也消散了。杜蘭達爾砍中了九曜的脖子，卻沒能斬斷，九曜手中爆發天帝神魂的能量將伊靈轟退後傷口再次癒合。下一刻伊靈剛抬起拳頭，九曜卻不見了蹤影。九曜出現在茜卡莉婭面前，手中流光劍一劍斬下茜卡莉婭的手臂，而鮮血沒有像預想的那樣飛濺，反而如藕斷絲連般連線著身體和手臂，抓住了流光劍。這時九曜的身體瞬間被岡格尼爾貫穿，嘴角也流出了一點鮮血。眼看著九曜貌似有點僵直，握著流光劍的手卻猛然發力，勢大力沉的一劍豎劈瞬間能量爆裂，瞬間一道巨大無比的能量柱拔地而起直衝天際，整個天地被染成金色的一片，伊靈和曇覺絃音都被餘威吹飛出去。能量散去後，只見九曜站在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前。

“這裡不是你們的世界嗎？怎麼會被我一個外來人打成這樣啊？”九曜嘲諷道。

此時，一道藍色的光束瞬間劃過，目標正是九曜，九曜立刻反應過來揮劍阻擋，“當”的一聲光束軌道改變，九曜的手臂上仍被劃出一道口子。

“我說二小姐，你們這地方讓我一頓好找啊。而且我這藥很貴的，唯一一顆也沒了。”藍色光束停下後，眾人看清是一把月刃，當月刃回到它主人的手中時，眾人看清了來的人是落櫻。還有已經站了起來像個沒事人一樣的符巖。

“喲，這不是落櫻嗎？”九曜毫不在意地嘲諷道，“天守巫女不在了，你還活著呢？”

“終歸是星符星系的東西，我可不能讓這東西在繁空界域消失。躲了這麼久差點露餡，但鑽進來夠了——九曜，你也就只有這個時候才敢出來狺狺狂吠啊。”

下一刻，落櫻出現在九曜的面前，只是用一根食指指著九曜的額頭。

“崩符·開天！”

九曜的身體猛然一顫，瞬間倒飛了出去，透過身體的強勁轟碎了大地。不到十步遠的距離九曜就停了下來，站立在半空中，不屑地看向落櫻，說：“這就是天守符卡麼？只有這麼點威力嗎？”話音剛落，九曜才察覺到手中聚集的準備反擊的能量被打散了，彷彿神形分離。落櫻往地上甩出幾張天守符卡後，接著落櫻手中出現一道金色的天守符卡，化為岡格尼爾，只是比曇覺絃音的更小更暗，全力投出之後貫穿九曜的身體並將他帶飛了出去。

茜卡莉婭從曇覺絃音腳邊的亂石堆裡爬了出來，仍然是全身血肉模糊。“神光符·聖愈。”符巖拿出落櫻給的天守符卡治好了茜卡莉婭的傷。茜卡莉婭支撐著站起來後，喘著粗氣，雙腿發抖。曇覺絃音過去攙扶著茜卡莉婭。茜卡莉婭說：“天帝神魂的攻擊看來能撕裂靈魂。那麼也是時候放出來了。”

“一直沒在意，傷勢恢復身上的衣服也會復原啊。”伊靈說著，三人毫無反應，似乎這只是個常識。

“姐姐，這麼久了，你不要命了去準備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面對曇覺絃音的質問茜卡莉婭沒有回答。

伊靈看見了茜卡莉婭脖子上掛著的紅寶石吊墜，但鏈條卻是銀的。伊靈正疑惑時，茜卡莉婭一隻手握住了紅寶石，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接著茜卡莉婭轉頭對伊靈說：“請你能幫我們，必須在這裡就解決九曜。”

“行，別的事打完再說。另外，是我配合你嗎？”

“如果你適應不了的話，我們也可以配合你。”

“那好吧。”

九曜再回來時，第一時間就是看向茜卡莉婭。落櫻的攻擊讓他想到了茜卡莉婭身上不對勁的地方。

伊靈看準時機隔空一拳全力打出，九曜的臉瞬間被打變形，整個人也飛了出去。落櫻手中火符顯現，瞬間火焰炸裂開來，火舌衝向九曜。九曜聚集流光盾防禦，茜卡莉婭召出杜蘭達爾，一劍斬出，空間被切割開來，直擊九曜，與此同時曇覺絃音衝上前去，手中萊瓦汀揮動，盡數斬在九曜身上，火焰附著持續灼燒。而落櫻手中出現兩張棕色天守符卡對準九曜。

“萬世符·天機屠龍炮！”

棕色魔炮瞬間傾瀉而出，吞噬半邊天空。曇覺絃音在最後時刻由伊靈傳送回來，三人看著眼前如同超新星般爆發而出的魔炮，都已被震驚。

“全都是沒見過的顏色……”九曜心中大驚，“天守巫女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突然魔炮中閃過一絲金光，緊接著九曜再次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你們，感受一下天帝神魂的真正威力吧！”

九曜手中金色能量四溢，猛然發力撕開了魔炮。九曜出來的那一刻，岡格尼爾和杜蘭達爾已經近在眼前，而落櫻手中也出現了紫黑色的能量。九曜擋下岡格尼爾和杜蘭達爾後，反而全身都被壓制。眼前的人是曇覺絃音和符巖，九曜下意識看向伊靈，伊靈並沒有動作。九曜瞬間發力，天帝神魂掙脫束縛彈開岡格尼爾和杜蘭達爾，接著卻是落櫻直擊面門的一擊。

“太陰符·紗幕！”

此刻九曜身體裡湧現出流金能量，將落櫻手中的能量包圍、壓制甚至剝離。控制兩股不同的能量攻擊曇覺絃音。曇覺絃音手心中出現一個黑核，在曇覺絃音下一步行動之前，符巖衝了過去用自已的身體擋住了攻擊。

這一刻，曇覺絃音手中黑核崩解時，卻什麼也沒發生。

“暗符·影換！”

符巖和茜卡莉婭身上的天守符卡觸發，二人調換位置。而此時九曜的一隻手上出現了兩根血釘，化作一個血核。茜卡莉婭手中凝聚岡格尼爾投出，與此同時九曜手中血核崩解，茜卡莉婭和曇覺絃音只感覺靈魂被撕裂般倒了下去，九曜被岡格尼爾貫穿，擊退數十米後停了下來。

“這東西還挺容易上手的。”九曜說，“不過既然有了天帝神魂，那就改進一下。”說完九曜將岡格尼爾崩解。

九曜再一拳打向落櫻的腦袋，落櫻倒飛了出去將地面砸出一個深坑。沒有半點遲疑，九曜便衝向茜卡莉婭，伊靈看清九曜的運動軌跡立刻閃身到九曜上前方全力一拳打向九曜的頭頂，四散的餘威將周圍的地面掀飛，茜卡莉婭和曇覺絃音一併飛了出去，九曜被打進了巨大的深淵中。

伊靈回到地面，看著手裡攥緊的天守符卡，再看向由落櫻砸出的深坑，心裡擔心了起來。

九曜也一時間沒再有動靜，眾人得以喘息。

“就我們幾個在這裡打嗎？就不能去搬救兵嗎？”伊靈問。

“可別指望雷洛行止會站在我們這邊。”茜卡莉婭說，“而且，我們如果把戰場轉移到繁空界域，一方天地都會被打碎——但是為了澌滅天帝神魂，我可準備了很久了！”

話音剛落，無數道流光線從地底射出將三人全部刺穿。伊靈瞬間將自已和茜卡莉婭轉移走，立刻用出最後兩張天守符卡治療傷勢。但即使身上傷勢全部恢復，伊靈卻仍覺得渾身無力，甚至連睜眼都十分困難。茜卡莉婭也同樣搖搖欲墜。

九曜出現掐住了茜卡莉婭的脖子，蔑視著說：“大小姐，我看你還能怎樣阻止我！”

但是九曜出手再次射出流光線刺向的是伊靈，伊靈躲閃不及再次被刺穿。伊靈猛然跺腳將地面踩碎強行穩住身體，手中做出了和落櫻一樣的姿勢。

“崩符·開天！”

九曜全身頓時猛地一震，全身的能量都被打散，整個人倒飛了出去。茜卡莉婭摔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曇覺絃音動了起來，但血核的崩解已傷及靈魂，只能艱難地爬過去，爬到躺在地上的茜卡莉婭的身邊。在投出岡格尼爾的時刻，茜卡莉婭半轉過身，伸出手，微笑著看著她，似乎要拉她一把，或作最後的託付。到此記憶中斷，曇覺絃音現在能做到的只有抓住茜卡莉婭的手，甚至沒有多餘的力氣流淚了。

看到曇覺絃音還能動，九曜說：“看來茜卡莉婭幫你抵擋了大部分，不知道怎麼做到的，但未知的危險也沒了。”接著九曜手中聚集天帝神魂的力量準備解決曇覺絃音。

“你可別把我忘了啊！”

九曜瞬間出招，然而在被伊靈接觸的瞬間，天帝神魂也無法掙脫壓制。

“你能做到這個地步並不奇怪，而且一定不止如此。你完全能將我大卸八塊好幾次，但你現在這副模樣竟然還能支撐著？”

“那又如何？再花個半輩子才能破解天帝神魂吧。就在眼前的機會為什麼要再賭半輩子！”

“什麼？你……難道！”

九曜看向符巖，符巖已經不可能再站起來了。看向曇覺絃音時，卻見曇覺絃音和茜卡莉婭的手中出現了乒乓球大小的能量，是彩色的炫光。

“茜卡莉婭！”九曜穩住身形後憤怒地咆哮著。

這時落櫻卻站在了九曜的面前，儘管現在全身仍在流血，卻渾身散發著紫色的能量，像是亡靈一般。

“死靈符·奪魂。這是天守巫女只教給了我的天守符卡。怎麼了，九曜？你不會以為你看到了天守符卡的全部吧！條件……真是嚴苛啊……”

說著落櫻手中出現了一張彩色的天守符卡。彩色天守符卡幻化為了一把彩色的巨劍。同樣是較為暗淡的彩光，但仍顯得那麼無法逾越。

“幻想符·星辰碎夢！”

落櫻使盡全力斜斬而出，虹光盪漾，瞬間炸裂，如同群星粉碎，天地失色。九曜的身體被切開後並未能即刻恢復，反而曇覺絃音和伊靈在接受虹光後再次擠出力氣。曇覺絃音被餘威轟飛至半空時手中的彩色炫光化作了一把流彩炫光的長槍——“早風千葉”岡格尼爾。曇覺絃音順勢轉身使盡全力擲出將九曜貫穿，空間撕裂，如自我毀滅的淨化。

這一擊過後，落櫻身上的紫色能量完全消散，整個人也再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曇覺絃音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沒了力氣重重摔在地上。

伊靈向九曜走去，九曜的身上也再沒有天帝神魂的強大能量，雖然身體復原，但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謝謝你，姐姐……除此之外，我再找不出其它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