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章 夏欣患有恐懼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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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欣跌坐在地上,好像整個人都虛脫了一樣,渾身還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浩任顧不上什麼,因為夏欣的反應太誇張了,在這麼也不至於出現這種情況。
“我們去醫院。”抱起夏欣,飛快往學校外面跑去。
“喂,你給我回來。”
身後傳來何瀟瀟那刁蠻任性的喊叫,但浩任壓根就不想理會那兩個女人。
隨便攔了一輛車後,“師傅,快去醫院。”師傅也看出乘客的不對勁,連忙就是一腳油門迅速離開了校門口。
浩任緊張的看著懷裡的夏欣,只感覺夏欣的身子很冷,渾身的肌膚也蒼白的可怕。
沒多久就來到了醫院,付了錢浩任一把抱起夏欣,火急火燎的就衝進醫院。
“醫生,醫生!”浩任顧不上什麼,衝進醫院後就開始大喊大叫。
頓時就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而對於這種突發情況,醫生的反應也很快。
陸醫生迅速走了出來,兩人來不及寒暄。
陸醫生迅速開始初步檢查,以及詢問細節,而護士也很快圍了上來。
沒一會,夏欣就被抱上醫用床,而醫生也迅速展開行動。
浩任只得呆呆的站著,有些束手無策。
不知道過了許久,陸醫生走到浩任面前,拍了拍肩膀說道“沒什麼大礙,去交一下費吧!”
浩任頓時抬頭,才發現雙腿都已經發麻了,也不知道自已就這樣愣愣的站了多久。
“謝謝。”浩任連忙感謝,然後忍不住問道“她沒事吧?”
陸醫生顯得有些遲疑,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先去繳費吧,還有通知她的家屬過來一趟!”
“啊!”浩任嚇了一跳,怎麼有種下病危通知單的感覺,當即抓住陸醫生的手臂追問道“她沒事吧?”
陸東昇看著浩任焦急的樣子,安慰道“沒事,你聽我的,等她家屬都到了我和你們一起說。”
“好,好吧。”浩任有些失魂落魄的鬆開陸東昇。
繳費結束後,浩任來到夏欣的病房外面,看著裡面輸血的夏欣,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沒多久,夏叔就從公司趕到了醫院,浩任頓時迎了上去“夏叔!”
夏叔平時是一個很帥的男人,梳著背頭,身高將近,一張臉五官立體,下巴硬朗,是那種有型的成熟男性。
但此時也是完全顧不上形象,滿頭大汗的來到浩任身邊,甚至都來不及喘氣就問道“小,小欣怎麼樣了。”
說完,夏叔才撐著雙腿,忍不住大口喘氣。
陸醫生並沒有和他詳細說明,所以浩任也只能安慰道“應該是沒什麼大事。”
看著夏叔狼狽的模樣,浩任又擔憂了起來,萬一出什麼意外,自已……
自已應該怎麼辦?
會痛苦的活下去,還是無比的愧疚?
他好不容易才認清現實,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他不知道自已只是想單純的報答夏欣以前的所做,還是有其他的心思。
但唯獨一點,他無法接受夏欣會有意外。
“走,咱們去找醫生問問。”夏叔見浩任說不出個所以然,立馬就找醫生要問個緣由。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如果在出現什麼意外,他不知道自已怎麼面對,夏欣的母親。
兩人找到陸醫生禮貌的敲了敲門,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陸醫生見兩人過來,表示請進。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夏叔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陸醫生示意兩人坐下,顯得很從容,讓兩人都安心了一些。
“患者身體上只是有些貧血,但……心理上有些問題。”陸醫生只露出一對眼睛的眸子盯著兩人,給人一種凜冽的意味,“我初步懷疑,她可能患有精神疾病,例如恐懼症。”
夏叔有些愕然,“恐懼……症?”
陸醫生點了點頭,但也沒有一定的說道“只是我的初步猜測,等輸完血後,你們帶她去看看精神科,又或者是心理醫生。”
“好的。”夏叔走出房間,有些失魂落魄。
自從夏欣的母親去世,他就忙於工作,雖然沒有太瞭解自已的女兒,但……怎麼會這樣?
浩任只感覺喉嚨有些乾澀,不知道說什麼。
要不是自已,或許夏欣根本不會這樣,他明明就知道夏欣很內向,膽小,但他……
兩人走進病房,夏欣已經醒了,正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鮮紅的血液順著管道,流入那慘白的身軀,那身軀是那麼的瘦小,甚至給人一種支離破碎的感覺,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兩個男人愣愣的站在那裡,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夏叔不知道,雖然從前的夏欣非常內向,但依舊是會笑的孩子,是懂事的孩子。
他以為夏欣只是比較內向而已,她那麼懂事,是不用擔心的孩子。
“爸爸。”夏欣柔弱的聲音傳來,那是渴望依賴,渴望依靠的聲音。
夏叔驚醒,幾步上前來到夏欣的身邊,壓制著情緒輕聲說道“爸爸在,寶貝。”
夏欣並沒有說什麼,甚至長長的頭髮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睛,只是緊緊抓住那雙大手,獲得一絲溫柔的慰藉。
浩任只感覺堵的難受,甚至呼吸都異常困難,自已到底是幹了什麼?
一個全心全意站在自已面前的女孩,自已卻像是瞎了一樣看不見,甚至說出那種話?
自已到底是為了什麼?
浩任忽然感覺自已有些噁心,他就像是延空雲,無條件的愛太卑微,卑微到讓人覺得可有可無。
以至於真正失去,真正意識到的時候才會在意,但首先說放手的人,憑什麼在去求得別人的原諒?
浩任無法前進,他無法再去觸及眼前這個女孩,他不配。
或許現在的夏欣就像是自已討厭延空雲一樣,身心的反感,一見面就會忍不住皺眉的存在。
夏叔察覺不對勁,有些疑惑,但還是說道“小浩,你自已找個地方坐吧,對了,醫藥費多少錢我現在轉給你。”
浩任強壓心中的酸楚,微微一笑道“錢就不用了,夏叔,我,我先回去了。”
他甚至不敢多留一刻,他怕這種微薄的報答,都會讓夏欣感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