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聽到提及那晚,水眸的淚水都在顫抖。

帝絕戈那如同深潭一般深邃而又神秘莫測的眼眸微微抬起,動作輕柔且緩慢地就像是生怕打破某種平衡一樣。他的目光穿越了空氣和時間的屏障,與雲落的視線交匯在一起。

“如果我真的要你,你以為那晚你逃的了嗎?”鷹眸中閃過一絲冷,還有一種志在必得。

雲落被堵的心理難受,眨巴眨巴的一雙純淨的眸看著帝絕戈有些委屈,有些害怕。“帝叔叔,落落不喜歡。”

她不喜歡那種碰觸,她就好似一盤餐點,被他吃的所剩無幾,以前他不會如此的。

帝絕戈鷹眸中有些沮喪,濃密的眉頭微微鎖緊,卻沒有再流露出憤怒,他拉過薄被蓋在了雲落的身上,語氣微冷,卻感受不到寒摻了。

“是不喜歡還是害怕那種陌生的感覺。”

雲落小臉微皺,想著這個問題,良久,小小的軟唇吐出: “害怕。”

被子裡的一雙小手伸了出來揪著帝絕戈的西裝外套,一雙絕美的紫眸看著他,滿是委屈。

“帝叔叔,別這樣對落落。”

這世間要說誰可以挑起帝絕戈的情緒,只有一人,雲落,她可以讓帝絕戈冷酷無情,也可以讓帝絕戈變得溫柔散發那僅存的一點點仁慈。

帝絕戈的額頭抵在雲落的額頭上,性感的磁性聲音道出一聲好。

許久,這個吻才結束,嘴上有些難受,感覺腫腫的,舌都有些麻了。

帝絕戈看著自已的傑作,唇角勾出一絲笑意,低沉的聲音微啞,透著一股壓抑的情緒。

“我去沖澡,你乖乖待著。”

雲落眨了眨眼,眼裡一絲慶幸。

浴室裡很快就傳來了水聲,雲落卷著被子抬眸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精緻的小臉蛋上盡是惆悵,十四年了,她被囚禁在這裡十四年,對於四歲以前的記憶她沒有多少,模模糊糊記得一個喜歡白色鬱金香的女子,她喜歡畫畫,她會叫她媽咪,再多的,她記不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浴室的門開啟了,雲落才停止所有的思緒只見帝絕戈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頭上的髮絲還帶著水珠滴落,冷冽的臉龐如刀削般的完美,手裡卻拿著一毛巾,朝著雲落走過來,隨後蹲在了雲落的腳邊,熱毛巾觸碰到了雲落的腳心,雲落下意識的收回,一隻手腕卻抓住了她的腳踝,不許她動。

直到兩腳心都被他擦乾淨,他才放開她的腳,雲落瞬間就把腳收進了被子裡,裹在被子裡像似一個蠶繭般,唯唯諾諾。

她看著帝絕戈回到浴室放了毛巾,再次走出來,隨後坐在了床邊。

雲落的心臟跳的撲通撲通的,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跳動得異常劇烈,彷彿要衝破胸腔蹦出來一般。每一次心跳都帶著沉甸甸的力量,讓她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跟著顫抖起來。這種感覺既興奮又緊張,使得她整個人變得有些恍惚,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