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三唸了解了匈奴的大致情況之後,制定了很多的應對方法。

他們這裡的海拔比較高,地勢也比較高,一般來說還是比較難攻下來的,他們距離匈奴還有一條河。

辰三念站在河邊,目測了一下距離,河的寬度大概有二三十米的樣子吧!

要是在寬一點就好了,匈奴就沒有這麼容易過來,二三十米幾十秒鐘就能夠穿過河流到達大夏。

河水現在已經開始變涼了,現在已是十一月,辰三念盔甲裡面都穿上了薄薄的外衫。

匈奴人居住的地方土地比較貧瘠,根本就不適合種植作物,所以每到冬季的時候他們就要囤積東西,這些事情都要在冬季之前完成。

不然大雪封山就出不來了,沒有糧食他們就只能活活餓死。

所以這些人才在每年冬季來臨之前進攻別的部落,別的國家,目的都是為了能夠搶到東西。

辰三念看了看揣急的河流,水流速度這麼急,在水中做些也不好做,一旦做下去就被沖走了,那做來有什麼用處。

“辰營長,你可叫我好找。”一個小兵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道。

“你有什麼事情嗎?”辰三念皺著眉看著氣都喘不勻的小兵。

“營長不好了,吳主事說匈奴人的進攻已經開始了。”

“什麼?”辰三念不敢置信的看著小兵,震驚過後連忙朝著吳主事的營長跑去。

小兵不可能說假話,辰三念相信,這事關整個大軍,不可能會傳謠。

辰三念滿臉疑惑,他怎麼不知道匈奴人的進攻開始了呢!她記得匈奴人還剛剛到達兩界的河邊。

辰三念站在橋上,手撐著一把紅色的傘,橋底下流淌著淡藍色的流水,細看還能看淡藍色流水中閃爍的銀光,一閃一閃的,非常有規律。

“三念,這是又有執念了嘛?”

辰三念輕輕嗯了一聲。

孟婆看著辰三念,她是孟婆,是專門給過奈何橋上的鬼魂喝孟婆湯的。

這孩子是三個月前來到這裡的,當時辰三念正在走向奈何橋,還沒有走近時,她就注意到了辰三念,這孩子身上有一股特別的氣質,輕輕冷冷的,來到這裡也沒有向其他鬼魂一樣又哭又鬧的。

到了自己面前的時候,自己要給她喝孟婆湯的時候,辰三念突然拿出一個令牌。

令牌上面只有一個字,孟婆對這個令牌很熟悉,這是閻王給的令牌。

並且這塊令牌是最高階別的令牌。

見到這塊令牌的那一刻,孟婆就知道眼前這個氣質出眾的女鬼魂不歸自己管了。

並且自己這個孟婆還要聽她的指揮。

那天之後,孟婆好幾天都沒有見到辰三唸了,直到一天下午,孟婆給上奈何橋的人喝孟婆湯,好讓這些人都去投胎的時候。

辰三念忽然出現在奈何橋的旁邊一直看著,也不說話。

直到自己給一個身穿著鎧甲,拿著一把武器的中年男人喝孟婆湯時,辰三念出聲把他帶走了。

孟婆也好奇的跟了上去,這才知道辰三念是閻王派來給這些有執念的人解決執念的。

三個月的時間,孟婆也就跟辰三念熟悉了一點。

至少孟婆在跟辰三念說話的時候,辰三念也能夠回她一兩句了,雖說十句有八句不會,回一句也就兩三個字,但這也是進步不是。

“看你這樣子,這次的執念是不是很棘手。”

孟婆跟了辰三念三個月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她皺眉頭的樣子,遇見執念都是從容淡定的,彷彿什麼事情都經不起她的波瀾。

辰三念摸摸自己皺起的眉頭,自己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嘛?

不過這次要解決的執念還真是有些棘手。

要不是被閻王坑了,她辰三念怎麼可能會來這個陰曹地府替人解決執念。

雖然替鬼魂解決執念是有功德的,但是她不需要,也不稀罕。

她本來就是一個該死之人,對這個世間沒有任何的執念之人。

卻還要來這個地府替鬼魂解決執念,真是可笑,但卻不得不去做。

想起當時被閻王坑了的場景,辰三念咬了咬後槽牙。

該死的閻王,你給我等著,最好祈禱有一天別落到我的手上。

正在拿著判官筆一個一個把死去之人的名字劃掉的閻王,忽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揉了揉發酸的鼻頭,閻王看了看四周,是誰在想念本閻王。

辰三念沉默許久,才跟孟婆道別道“孟婆,我要離開這裡了。”

“什麼?你不是要替這裡的鬼魂解決執念嗎?怎麼能夠離開這裡?”

孟婆神情激動,雙手忍不住抓著辰三唸的衣袖,手中拿著的孟婆湯隨著她的晃動快要撒出來了。

辰三念皺了皺眉,把孟婆抓著自己衣袖的手拉下來,她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碰到自己。

孟婆沒有注意到辰三念嫌棄的舉動,只覺得陪伴了自己三個月的小姑娘就要走了,一時間,心裡湧上一陣陣悲傷。

辰三念見此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她不會安慰人啊!

索性一揮衣袖,整個人消失在孟婆眼前,只留下一句話。

“孟婆保重,我去人間了。”

孟婆本來看著辰三念一揮衣袖消失在自己面前很是悲傷,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卻沒想到還留下了一句話。

“這小姑娘真是……”孟婆輕輕嘆了一口氣,她明白留下的這一句話已經是小姑娘的極限了。

人間

無雙城

辰三念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周圍的人都投來異樣的眼光。

因為她身穿著黑色交領的衣裙,手撐著一把紅色墜著流蘇的扇,面無表情地往前走。

這一身打扮在滿是布衣、錦衣的百姓眼中顯得怪異無比。

大白天的不是沒有人撐傘,但是沒有人撐紅色的傘,大街上一看就看到了辰三念。

閣樓上

兩位正在對弈的俊美男子看著走在大街上撐著紅傘的女子,其中一位穿著湖藍色交領錦袍的男子怪異地對著同伴道“錦明,那位女子怎麼大白天的撐著個紅傘還穿著黑衣,仔細一瞧還真有些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