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的身體開始劇烈崩塌,被吸收的噬魂獸亡魂如同惡鬼般從他的體內爭相鑽出。他現在的模樣宛如一塊爬滿蛆蟲的腐肉,令人作嘔。曼波之淚的排斥力使得他的復原術對自已完全失效。他的身形繼續扭曲,四肢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扭成旋渦,詭異地旋轉著。漸漸地,他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黑洞,自身的肉體被無情地蠶食。熵發出一陣冷笑,解構一切的力量最終將他化作了虛無的塵埃,隨著黎明的曙光,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晨霧中。眾軍用慘烈的犧牲換來了這一刻的平靜,混沌終於在這場血腥的戰鬥中畫上了句號。在勝利後所有人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唯獨安雅婆婆面色沉重,一絲淚水從眼角流下。

能活動的倖存者們開始統計傷亡並救治隊友,噬魂獸們也在首領的帶領下在太陽變得耀眼之前遁入了黑暗,現在受傷最嚴重的是曉,其次是為長老擋傷的舞女和斷臂的悟,而被折磨的窯受到的是心理創傷。

經過術士的診斷,曉的腹部已經止血,幸好沒有傷及肚子裡面孩子的肉體,但由於使用裂位法術,自已和孩子的靈魂皆些許失格,這對於成年人來講還有恢復的機會,不過對於未出生的孩子來說無疑是下了死亡通牒,現在只有為腹中的孩子新增更多的魂魄才能將其挽救。

“讓開!讓我來吧,我將自已體內的魂魄抽取給她!”安雅婆婆一瘸一拐的挪動著身體,雙手合十,為施法做準備。眾人才發現安雅婆婆竟然也會使用噬魂獸的法術,但這個時候已經無關緊要了。

“用,用我的吧,用我腹中的魂魄。我懷上了熵的孩子,而您拯救了森林,我必須做出回應,就請用我腹中的胎兒吧,這對我是一種救贖……”舞女抓住了安雅婆婆的手,同年齡段的魂魄更加適配,權衡之後婆婆含淚將手伸向了舞女的腹部。

隨著一道幽藍色的光柱從舞女的腹部抽離,她的意識開始模糊,最終陷入昏迷。安雅婆婆迅速將她的魂魄植入曉的胎兒中。其他術士忙於處理常規的治療,但突然間,一名術士驚呼:“這個女孩的血止不住了!她的器官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竭!”眾人將目光投向舞女,她的五官不斷滲出鮮血,那景象令人心碎。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鮮血似乎從每一個毛孔湧出,彷彿生命在她體內迅速流逝。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氣氛如同一把利刃懸在頭頂,隨時可能墜落。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立刻送入諾斯部落中安雅婆婆的靈能館,精靈們為了感謝眾人捍衛了同族的尊嚴,自告奮勇的召集精靈們用擔架抬起的負傷人員,其餘精靈抓住術士們的衣服,用翅膀將他們送回諾斯部落。

就這樣諾斯部落的成員們和負傷者開啟了一段危險的空中之旅,來時的路在朝陽的襯托下顯得格外令人難忘。精靈的翅膀異常的迅速,是蒼鷹速度的三倍,因此僅僅兩個小時就到達了諾斯山脈附近,但這對於傷者來說已經足夠致命。

精靈們已經筋疲力盡,再也無法將他們送到山頂。剩下的路,只能依靠自已的雙腿來完成。據說,舞女在走到不到一半的路程時,便已經力竭身亡。按照永恆之森的古老規矩,她將自已的身體奉獻給了土地,選擇在附近的一片空地上安息。

……

“剩下的日子裡逐漸迴歸了秩序,離開部落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歐陽央結束了長達幾個小時的激昂演說,梅爾聽的入了神,不知不覺中已經到達了營地旁邊。

“那這和男孩有啥關係呢?這故事沒有他的出場呀?”梅爾問。

“因為你找到孩子的地方就是掩埋舞女的位置,更蹊蹺的是墓裡並沒有她的骸骨。”

“啊?這……不可能吧,哪有這種離奇的故事!肯定是杜撰的傳說吧?”

“所以我不得不時刻關注著這個小傢伙,避免不好的事情發生。”

“你對這故事的內容為什麼會這麼清楚呢?”

“因為……那個混賬,窯是我的爺爺。”

“啊?”

•「諾斯部落的傳說到此結束,跌宕起伏的精彩傳奇仍將延續。接下來演繹的是新一代的征服與落末,因果的齒輪撥動著魂系大陸矛盾的誕生。“靈者系魂以渡生,魄絕附魂以啟靈”,在這個靈能與魂魄可以創造神話的世界,讓我們相信後續作品能給觀眾帶來更多的樂趣。之後更多的會以修為第一視角為大家講述,同時會分享一些魂系大陸的小知識或者推動劇情的線索,各位讀者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