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修和梅爾共同撫養修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愈發緊密起來。每當陽光明媚、微風拂面的日子裡,兩人就會一起推著嬰兒車帶著修出去享受溫暖的陽光。當他們漫步在公園或者街頭巷尾時,許多路過的媽媽們都會忍不住調侃。她們看到修安靜地躺在嬰兒車裡,而歐陽央和梅爾則溫柔地守護在旁邊,這個畫面讓人們自然而然地將他們視為幸福美滿的一家人。起初,每次有人誤解他們的關係時,歐陽央總是會有些尷尬地解釋說他們只是朋友,並不是夫妻。然而周圍的人們似乎並不在意這些細節,反而覺得這對“小兩口”十分有趣可愛。漸漸地,歐陽央也就不再辯解了,而是紅著臉微笑著接受了這種誤解。

隨著時間的推移,歐陽央和梅爾對於彼此的感情也逐漸發生了變化。他們發現自已越來越依賴對方,無論是在照顧修的日常生活中還是面對困難挑戰時,都能夠默契地互相支援與幫助。雖然他們從未正式表白過心意,但那種微妙而美好的情感已經在心底悄然滋長蔓延開來……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梅爾約著歐陽央一同去附近公園帶著修散步,可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還是沒有看到歐陽央的身影,一向準時的歐陽央為什麼今天會一反常態?梅爾起初並不在意,也許是突然拉肚子或者路上堵的比較厲害吧!隨後梅爾便給修喂起了本打算在公園才喝的牛奶。

“這個央!太慢了吧!”梅爾氣憤的自言自語,一看錶,又過去了十五分鐘。不對呀,以他的性子,央有什麼事肯定會提前通知,那......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本來有些不耐煩的梅爾瞬間慌張起來,趕緊拿起屋內的通訊靈撥打著央的電話。

“嘟,嘟,嘟!”門口響起了提示的鈴聲,這個央,這麼晚才到啊!

梅爾跑過去開門,開門後看到央一反常態,拋棄了探險家的衝鋒衣和皮靴,現在竟然穿起了筆挺的正裝!看起來怪正經的......但這修身的衣服確實更能凸顯他的身高,嗯......還有點好看。

“央,今天搞什麼名堂呀,等你半天了!快快把車給抬下去吧!”梅爾說完之後央緩緩進入了房間,但是他的身體十分僵硬還帶一絲顫抖,就像一臺年久失修的機器,臉紅的央突然看向梅爾,嘴唇開始不停的抖動,試圖從裡面擠出幾個字來。

“咋了,著涼了嗎?”梅爾正打算追問下去,央突如其來的幾個字讓梅爾的心裡彷彿小鹿亂撞——“梅爾,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我真的挺......挺喜歡你!”

時間彷彿靜止,梅爾的顏色從腳趾一直紅到額頭,她時而凝視,時而躲避央的目光。她本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跺腳,捂著臉跑回了自已的臥室。歐陽央哪見過這樣的場面,就這樣央對著正在喝奶的修吐槽道:“哎呀都是我的錯,是不是嚇著她了,該死!不該聽隊伍裡那幾個老油條的話!”

正當央沮喪的慢慢走向門口,梅爾突然輕聲叫住了他,“等......等等!”然後把自已的身體都遮擋在牆後,只探出半個腦袋,“我,嗯,你太突然了吧!”

“不好意思啊,我冒犯了......”

未等央說完,梅爾打斷了他——“我願意!”

央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幸福來的如此突然,他的腦海裡播放著兩人快樂的時光:一同去母嬰店買奶粉,一起去公園野餐,去皮爾斯城的邊際看風吹過沙漠留下的道道浪痕,一切都是如此美妙!這種感覺前所未有,這就是“愛情”?修叫了一聲,似乎是在告訴他們自已喝完了奶,央被拉回了現實。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姿態,緩緩朝梅爾走去。每一步,都彷彿在撬動梅爾的心絃,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牆後縮了縮。終於,央站在了她面前,像變魔術一樣從背後掏出一束鮮豔的玫瑰。梅爾目光一亮,走上前來,接過玫瑰,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笨蛋,這個東西應該早一點拿出來的。”央撓了撓頭,略帶緊張地說:“這不是怕你拒絕我嗎!”梅爾瞪了他一眼,但那眼神裡卻滿是柔情。她輕輕抱住央,笑聲在房間中迴盪。兩人的心在這一刻緊緊貼在了一起,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為他們的幸福而歡呼。

央沉浸在幸福之中,這就是幸福來開門的感覺嗎?他朝著小傢伙給了一個大拇指,想著:預言都是你是詛咒之子,但你絕對是我的幸運之神!

自此以後,一家三口開始了全新的生活,為了維持生計,央不得不重新回到地理雜誌社做起探險工作,梅爾為了照顧修,不得不應聘一份能在家辦公的工作。梅爾大學學的是機械,央透過人脈幫她找到了一份繪製圖紙的差事,不管在哪裡辦公,只要在規定時間把繪製的圖紙寄送到公司就行,這對梅爾來說無疑是一種挑戰,她需要重新拾起被自已拋棄的知識,為了家庭不得不退出探險之旅。儘管修的到來改變了大家的生活規律,但是每天依然都能快樂的在一起,這就是家庭的魔力——一種拘束,一種安心。

一轉眼過去了快十年,時光荏苒。央早長滿了胡茬,歲月的痕跡讓他給人一種更加放心的成熟;而梅爾留了及腰的長髮,她那玫紅色的頭髮像絲綢一般扣人心絃;修也在兩人的陪伴之下茁壯成長,有著淺棕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愈加明亮,但是胸口的傷疤並沒有痊癒的跡象,隨著身體的增長也在被拉長,因為傷痕的原因心臟也較常人更加脆弱,所以修不能進行過於劇烈的體育鍛煉,可憐的孩子,被天生的缺陷扼殺了那好動的天性。

在家中,梅爾不僅要負責修的衣食住行,更是給予他非常的多教育。在學習方面,修並沒有展現出過人的天賦,不論是學習古語還是算數題,都是中規中矩的水平,但是梅爾發現修有一個異於常人的過人之處———無與倫比的耐心與定力!就算自已是成年人,在工作的時候也難免會打岔分心,被逼急的時候還會對著牆壁出氣,但是修在做每一件事的時候都會全神貫注,眼睛根本不會離開他的目標!雖然很多非常簡單的問題修都會想很久,但每當梅爾看到他那無比認真的眼神時心中都會洋溢著一種幸福感,心中默默說著:“可愛的小傢伙,你真是媽媽的驕傲!”按估計的來算他已經五歲多,很快就要到了上學的年紀,梅爾也在考慮是將修送進靈能學校還是送去更注重科學的普通學校。

轉到歐陽央這邊,他之前到探險歷程累計了過多傷病,最近終於被單位被調換到第二線,他終於告別了他的探險生涯,成為了雜誌社的一位顧問,同時也擁有快一個月的長假。這個時候,他想起自已有一件事情必須得完成———他必須給梅爾一個真正的交代。過去,他總是四處奔波,陪伴她的時間零零碎碎,像沙漏中的細沙一樣匆匆流逝。而現在,他終於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和規律的假期,他要給梅爾每個女孩都夢寐以求的東西——一場盛大的婚禮!這段多年的感情,必須有一個明確的歸宿。想到這裡,他心中湧起一股堅定的力量。說幹就幹,不能再拖延了!當晚,央招呼正在發呆的修。

“咋了爸爸?”

“修啊,幫我把你媽叫來一下。”

“嗯嗯好的。”說完修便跑到了房間,把正在讀書的梅爾喊了出來。

“咋了央,又是這種搞笑的表情,咋了又要變出一束玫瑰出來呀?”梅爾笑著。

“梅爾,不,以後我不再這樣叫你了,同時你也得改變下對我的稱呼。”

“工作累糊塗了吧?”梅爾邊說邊用手貼著央的額頭,因以為他發燒了。

央突然半跪了下來,左手託著一個紅色絲絨編制的小木盒,右手緩緩開啟著——“梅爾,以後叫我老公吧!好嗎老婆?”

梅爾的眼淚不知不覺的從眼睛中流了下來,然後捂住自已的嘴巴開始抽泣。央把盒子開啟,一枚鑲著烏黑寶石的戒指呈現在梅爾眼前,客廳的燈光照在上面,映照到天花板上的光斑宛如滿天星河。梅爾蹲了下來,將左手緩緩伸向央,央慢慢將戒指取出,將其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就像是命中註定一樣,戒指的大小剛剛好。

修哪見過這種陣仗,但看到媽媽燦爛的笑容,也不自知的笑了起來。

兩人結婚的好訊息通知親朋好友去參加他們的婚。諾斯部落聽說了這件事,部落慶典的時間正好和婚禮的日子吻合,所以薩姆和斯凱專門寫信邀請兩人在部落舉辦這場盛大的婚禮,就在部落慶典結束那天的晚上舉行,在狂歡之後為兩人送上最氣派的宴席。本就在諾斯部落長大的央,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更何況成就這段感情的功臣——小傢伙修就是在這裡被梅爾找到的。

於是兩人等待著這隻屬於他們的良辰吉日,開始準備著行李和美麗的婚紗。在兩週之後即將再次踏上前往諾斯山脈的旅途,只不過這次不是為了拍攝月食的工作,而是為了奔向這個家庭更美好的未來。

「目前可公開的情報:央曾經多次拒絕了父親錠和爺爺窯鍛造之術的繼承,他希望用眼睛去眺望遠處的景色,而不是被拘束在充斥著高溫的鍛造爐。令人痛心的是,在一處採礦任務中,錠被坍塌的礦洞永遠埋在了泥土之中,這成了央揮之不去的夢魘。梅爾出生於普通的城市家庭,梅爾從小用功讀書,如父母之願考上了皮爾斯大學,並被要求學習機械專業。在她畢業之後不想繼續在父母鋪好的軌道上行駛,而是邁向了她憧憬的探險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