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那家小店,店裡的老闆人很好。

這是一家咖啡館,我這個人平時還挺喜歡喝咖啡的,倒不如說喜歡這家店的氛圍。

溫馨的燈光配上舒緩的音樂。

我蠻喜歡聽古典,這家老闆正巧與我同頻,店裡的音樂是我喜歡的。

希牧沒有一起過來,她在上班呢。

“最近不見你來啊。”

老闆和我的比較熟絡,主動跟我搭茬。

我點點頭,說是。最近邪魔的事情佔據了我大半的時間,沒有什麼精力來這裡坐一坐了。

“有時候也別給自已太大壓力,適當的放鬆很重要。”

我喝了一口咖啡,閉上眼睛享受這裡的美好。

“我這裡有能讓你放鬆的東西。”老闆說。

我睜開眼睛,想看看老闆說的是什麼。

老闆微微笑著,抬手打了一個響指,我只覺得腦海混沌了一霎,隨即恢復如常。

“出去吧,去外面走走。”

我很順從地聽了他的話,推開門走了出去。

路上,我不小心撞到一個人,那人手裡拿著什麼東西,被我撞掉了。

我低頭看,是一塊表。

“你東西掉了。”我追上去,拍拍那人的肩膀。

“I protest!it's ripoff!”(我抗議!這是盜竊!)

旁邊路過一個穿警察制服的人,聽到動靜也湊了過來。

?這是鬧哪一齣啊?

我的腦海裡忽然出現一段話語,我自然而然地說出來。

“他憤怒了,他真的憤怒了。姑且,算是我偷了他的表……”

我沒有控制我的嘴,這些話莫名其妙地講了出去。

好在警察是理智的,讓我把東西還給那個人,也沒再追究。

我離開了,一邊走著一邊思考,剛才那些話是不是在哪裡聽過?

我還在努力回想剛才那些話是出自哪裡,眼前的景象又打斷了我的思緒。

“You jump,I jump!”

我循著聲音望過去,是一個男人從背後摟著女人,女人張開雙臂。

傑克肉絲?!

我湊上前去,那兩人不約而同地回頭看我。

我靠居然是兩個男的……尊重,尊重。

我禮貌地向後退,那兩個人一仰頭,並不在意我,跳了下去。

他們兩個人其實也只是跳了一個臺階而已。

這個世界瘋了。一路上我看到一群人圍著毆打一個女人,我問他們為什麼,他們說這女人太美麗了。

我看到一個胖胖的女人摟著年紀看起來比她小的苗條女人,哭得梨花帶雨,一聲聲叫著媽。

這是怎麼了?這些好像都是電影裡的鏡頭啊?我不清楚那老闆做了什麼,不過這一切肯定是他的緣故。

我折返回去,咖啡館裡卻沒有老闆的人影了,準確說一個人都沒有。

我內心開始有些焦躁,在街上走得很快,一個老頭從街邊跑出來攔住我。

“我看你骨骼驚奇,是萬中無一的……”

不要不要。

我擺手就走。

這城市已經完全變樣了,所有人好像都在一場電影裡面。

前面幾個人並排走著,穿著黑色的皮衣。

其中一個我感覺熟悉,那背影好像咖啡館的老闆。

我追上去,發現還真是他。

“你……”我開口。

老闆也同時開口,“你……”

還好,老闆應該還算正常,認出我了。

老闆開口:“來忘掉錯對~”

忘你個頭啊!

好好好都瘋是吧,我也瘋!

我看到一隻黃色的機器貓,衝上去抱著它大腦袋就啃,把它耳朵啃掉了。

那貓大哭著奔跑,把自已哭成了藍色。

我看到一個留著八字鬍的男人和一個小學生,小學生抬起手錶瞄準了男人的後頸。

我直接上前,一巴掌給男人拍暈,回頭給那個小學生一個堅毅的眼神。

“叫我雷鋒。”

我頭也不回的走。

我看到一個即將起飛的直升機,直接衝上去給它兩肘。

爽!我要發癲!我要發癲!

前面還有一個女人,越看越覺得熟悉,我向她走去。

走不夠快,我要發癲!

我直接跑了過去,那女人居然是希牧,希牧的手裡抓著一個很大的棒棒糖。

希牧抬頭看我,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我回想著那電影裡的情景,直接抓過她的棒棒糖,扔在地上摔碎,並踩上幾腳。

希牧這個角色一定是一個小啞巴,後面的劇情我都牢記在心,我該去找那個老頭買如來神掌秘籍了。

希牧盯著我,愣住了。

我臉上露出星爺同款壞笑。

“竇愛思我C你媽!”

什麼?希牧居然不是小啞巴?

希牧上來給我左右開弓,兩個大嘴巴。

“你TM是不是瘋了?”希牧質問我。

兩頰很痛,火辣辣的,這種感覺太好了。

我瘋狂摟緊了希牧,臉一個勁地往她臉上貼。

“你還正常啊!”我簡直激動的要哭出來。

希牧用了很大力氣把我推開,“你TM才不正常!是不是衝多了出幻覺啊?”

我的喜悅還沒有持續多久,我又看到那老頭了,老頭口中說著同樣的話。

“我看你骨骼驚奇……”

完了,一切又回來了。

我決心要終結這一切。

我離開了,我去了這城市中最高的樓。

天台上,只有我和希牧,希牧是跟著我來的。

我站在天台邊緣,希牧站在我的對面,不知所措。

“你到底要幹什麼?大哥我錯了好不好,我不該老是罵你,你有話好好說。”

希牧還挺擔心我嘞,那這世界還沒有恢復正常。

我深吸一口氣,做了某個重大決定。

我忽然微笑,看著希牧。

“如果明天見不到你,那就祝你早安午安,以及晚安。”

我張開雙臂,身體向後仰去。

風在身下託著我,不過並不能與重力抗衡,這一刻我感到了無比的自由。

一切都回來了,希牧好端端出現在我眼前。

“你來了……”

我起身,卻起不來,我感覺自已的身體很重,尤其是脖子和肩膀,輕輕動彈一下都很疼。

“你個BY沒死都是萬幸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

身邊有鏡子,我看過去,自已現在全身纏著繃帶。

咖啡店老闆也坐在那邊,見我醒了,起身過來。

“你醒了?”

md一切都要怪這個老闆,我忍著劇痛,抬起手來指著這個老闆,活像一個木乃伊。

“你到底是誰!”

老闆聽了這話,居然笑了起來。

“我都不認識了嗎?”

病房裡只有我們三個人,老闆用手遮住臉,面容再出現時已經是另一個人的模樣。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