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則進了廚房,嗯,後面還跟著四條小尾巴。林落今天做的是火鍋,她今天去縣城轉了轉,發現這裡經濟還可以,但是飯莊口味一般,她決定將第一家火鍋店開在這裡。

湯的香味一飄出來,剛剛被林落勸回的四條小尾巴就轉回了頭。林落無奈,只能讓嬤嬤端著菜和湯鍋一起到了主院。

李娘子看著湯鍋和生的食材很驚奇,“這怎麼吃?”

林落等大家落座,開始了自已的“教學”,從調教組合、食材下鍋、出鍋等統統教了一遍。

然後,對著吃的頭都抬不起來的兩位叔叔說道:“火鍋面向的是有錢人,所以,我還需要一處精緻些的店鋪,叔……”

“交給我們了,年前給你找好,收拾好,放心。”許明生拍著胸脯道,“這道飯食家裡可以常做,嘿嘿。”

“沒問題,”林落笑答,同時在心中感嘆:火鍋的魅力果然無人能抵抗啊!

為了以後的口福,李風和許明生真的賣了力氣。二人在此深耕十來年,人脈關係那是寬廣滴。

第二天,李風就拿回來了兩張地契,一張是昨天看的那家鋪子,一張是原來縣城某家大酒樓的。

“叔啊,這麼大的酒樓怎麼會轉讓呢?”

“唉!”李風嘆氣,許明生接話道,“張生人真不錯,平時有剩飯剩菜,他都會送給孤寡老人和幼童。做生意也張弛有度,不是那等黑心之人,本來家中嬌妻幼子也很幸福。

誰知道,他那在外讀書的弟弟書沒念多少,卻誤走歧途,現在正等銀子贖身呢。昨天咱們去買鋪子還沒訊息,今天我們哥倆兒再入城,張生就四處聯絡人賣店,只要求兩點:一要快,二要現銀。我們聽到訊息,去錢莊現取的銀子給送了過去。”

林落的關注點則是轉移了,“誤入歧途?是賭博還是進青樓了?”

李風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哎呀,小姑奶奶你咋啥都知道?這是你一個五歲娃娃該知道的嗎?娘啊,您不管?”

郭老太太笑著的臉也放了下來,“落兒,有些話能脫口而出,有些話最好還是在腦袋中多轉兩圈想明白能不能說。”

李風“哎呦”一聲,“我的娘啊,您說的是沒錯,但是落兒才四五歲,她怎麼知道的賭博和那啥?”

“對啊,”老太太一拍腦門,“你千萬別說這也是你孃親我那女兒教你的,我了可不承認我女兒會這麼不著調。”

李娘子急了,“娘啊,您可不能冤枉小姐,落兒,落兒這是自學的,可不能冤枉小姐。”

“外祖母啊,您不疼我啦。李姨也是,我好傷心啊!”林落乾打雷不下雨地嚎道。

不過她心裡美滋滋的,她可沒和自已孃親“吃醋”的感覺。相反,她內心崇拜、感激著自已的孃親,那位睿智、果敢的女性把疼惜自已的和自已疼惜的人都保護的好好的。

她用聰慧和無畏守住了親人,林落自認為趕不上母親,也不想趕上,她只是想繼承母親遺志,守護好親人,照顧好自已就行。

許明生和方娘子看著這歪樓的一家人齊齊掩住了臉,“我們不是在聊酒樓嗎?”

“奧~”大家齊齊反應過來。李風咳嗽了一聲,“就是落兒提及的第二個原因,現在張生已經動身趕往府城救人去了。”

“那好好的一家酒樓就這樣毀了?”李娘子咋舌。

“那也沒辦法,否則一旦送官,事情鬧開,功名啥的甭想了,名聲也得臭了,這是毀了一大家人啊!”李風嘆氣。

“將來外面那三個臭小子敢這樣,我打折了他們的腿!”李娘子“惡狠狠”地說道。

正在外面翻看玩具的兄弟三人齊齊打了一個冷顫。這些玩具從縣城買回來的,三人在玩兒,虎妞跟著嬤嬤去熱羊乳了。

是的,這位小姑娘從林落來了買到下奶的母羊開始,就每天跟著嬤嬤去廚房熱,因為她等不及嬤嬤端回來再喝!就是這麼憨直和……嘴饞。

所以,林落和家裡的大人在一起就這麼無所顧忌,胡說八道,要不是因為家長開明,差點捱揍。她默默提醒自已:嘴快是病,要預防!

許明生接著說道,“估計張生這一去,就把家底花光了。酒樓我沒壓價錢,畢竟這不是他的錯,算是天降災禍。去贖人之前,他已經請里正和族長作證,父母同意,一家人和弟弟斷絕關係了。這也是他同意贖人的條件。我和他說了,回來之後,繼續請他給落兒當掌櫃。落兒?”

“許叔做主,”林落揮著小爪子,“只是需要等他回來,讓他見見我,安安他的心,就讓他來咱家,也見見外祖母。心穩了,以後才能更賣力。嗯,還要請他吃火鍋,掌櫃的信服,生意才更好。”

“接下來,該去找鐵鋪打鍋了,兩位叔叔?”林落一臉不好意思。

“行吧,自從你準備做生意,我算是結束了養老生活,幹活去吧。”許明生調侃著。

“說誰老呢?”喝茶的郭老太太插了一句話,許明生汗毛立起來了,“娘,你聽錯了,是李風說的。”這光明正大的栽贓讓大家都開眼了。

李風掉頭就走,“我去買牛油了,聽說東山那邊摔死了一頭牛,回見,大哥!”

“剩下的都買了啊!”林落在後面囑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