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貪念惹的禍

“我斷了他的財路，所以他肯定會找我，早晚的問題。”

“我怎麼覺得像是他掉進了你的坑裡？”

趙小野洋洋得意的說：“你要這麼說，我就驕傲了。以後要再接再厲，至少設計坑的時候，不能讓他破壞我們的團建。”

“吹吧，你就……”

“不吹。我現在就要設計一個坑，讓興安儘快的跳進來。”

“嗯。嗯？”

於是趙小野將野安下一步計劃的準備講給倪嬌聽。

趙小野計劃未來一段時間不斷的曝光聶興安，打造他行業先行者的光環，這個光環將用來洗掉他以前的黑歷史，畢竟誰也說不好有沒有下一個“李勇”拿他進過監獄來說事兒。

倪嬌連連點頭，說這是應該的。

但趙小野沒說，這也是為自已的離開做準備。

兩人聊天的時候，記者也對聶興安的發言提問，問題圍繞野安開源展開，將野安大公無私推進行業發展的形象，一步步鋪墊起來。

當聶興安介紹野安公司的“星系”系統時候，他說系統開發成本可以降低百分之七十以上，羅音賢吸了一口冷氣，直接就說，你們這是不給其他人留飯吃的節奏啊。

對於寶全這樣的公司，意味著未來營收也將降低百分之七十，公司養著這麼多人，直接宣佈破產得了。

嚴旺很會拿捏他，直接就說，那你還不趕緊的加入開源生態，到時候沒準還能喝口熱湯。

聶興安緊接著就說，那不會，開發成本降低了，意味著會有更多的客戶，可以做更多其他的事情。

就比如原本的智慧手機一個幾千塊錢一個一年只能賣幾百萬臺，後來成本降低到了一千塊錢，每年賣出去好幾千萬臺。以前是賣手機的最賺錢，後來變成了開發手機裡的軟體的最賺錢。

“這就是未來的生態了。成本降低了，客戶就多了，客戶就多了，就可以給客戶定製各種各樣的特色服務，那麼將來可以掙的錢就更多了。只會有更多花樣的飯吃，不會沒有飯吃。”

說到最後，聶興安主動提及了自已的過去，他說：“過去認知淺薄，阻礙的行業的發展，現在要將過去的錯誤彌補回來，也是開源的一個很重要的動機。”

聶興安講的很好，尤其是兩個記者，文章標題都擬出來了：“浪子回頭金不換，開源系統促發展。”

開源這個概念一推出，立馬在行業裡掀起了巨大的風波，聶興安的名字開始出現在各類新聞媒體之中。

小公司舉雙手擁抱野安的開源，因為研發力量薄弱，過去很多不能切入的專案現在也有橫向聯合的機會，一起抱團切蛋糕。

大公司則明裡暗裡的抵制，找理由說是開源降低了系統質量，維護保養成本很高等等。但降沒降低系統質量是客戶驗證的。

在市場上，價格的作用很明顯，對於大多數企業來說，用百分之三十的成本進行簡單的測試，要比用百分之百的成本進行系統開發好決策的多。

於是大量的訂單湧入以開源為代表的小企業手中，話語權也就轉到了小公司的手裡。

有個著名的企業家說過，你不改變，我幫助你改變。

聶興安就成了那個幫助別人改變的人。

“聽說了嗎，聶總成了勵志故事進了MBA案例呢？”

倪嬌和趙小野打電話興奮的說。

她今天剛參加了一個總裁培訓班，培訓班的老師就拿了聶興安做為一個公關案例進行學習。

“那當然，能進MBA案例，說明我們做的還行。”趙小野很平靜的說。

倪嬌很納悶，怎麼一點沒有想象中的興奮呢。如果是自已的計劃成功了，那一定會高興的跳起來。難道是運籌帷幄，就要該如此的……雲淡風輕？

掛上電話，趙小野就跟聶興安說，現在公司基本上算是正常運營了，也到了該他了結自已事情的時候了。

“了結？什麼意思？”聶興安很吃驚。

“你知道的，我沒有母親，父親早亡。”趙小野關上門，和聶興安坦言，“但是，我父親生前有一點小小的恩怨，我覺得是時候去了結一下子了。”

聶興安捶了一把趙小野：“什麼恩怨還瞞著我？把不把我當兄弟？”

“也沒什麼，我在父親的日記裡看到當年他被人威脅過，所以……”趙小野一攤手，“所以就了結一下。”

砰！

聶興安齜著牙，把沙發捶的砰砰響。

“那人誰啊，在哪裡，是兄弟就一起。當年的仇，得加倍還。”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趙小野當然不能提秦豐偉。

因為羅幽藍是倪嬌的老闆，而倪嬌又是羅幽藍的助理，將來萬一說漏嘴了，那就又是麻煩事兒。無論是羅幽藍拿著野安來要挾趙小野調查秦豐偉的死因，還是秦豐偉威脅趙小野的父親搬離曲城，以聶興安睚眥必報的脾氣，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我只是在父親的日記裡看過。這麼多年了一直藏在心裡。但是父親又沒有說那人是誰，現在野安起來了。我有條件了，所以現在決定去查一查。”

“好，兄弟跟你一起。多個人，多份力量。”

“不行，你不能走。”趙小野直接拒絕了，“現在你要好好的看好咱們野安，野安是咱們吃飯的傢伙，我要去調查，也要花錢，也要吃飯。所以得保證做好野安啊，野安在，我就沒有後顧之憂。所以你的任務是做好野安。到時候如果報仇，還得靠野安呢。”

聶興安一想，說的有道理，於是拍著趙小野的肩膀說：“兄弟你放心，野安絕對是你最堅強的後盾。那會兒從監獄裡出來，要不是你辭職把錢全拿出來搞野安，把兄弟們都收留了，也沒有兄弟們的今天。”

趙小野心想，如果真要感謝，還真得感謝羅幽藍，如果沒有他，恐怕早就讓李勇給玩死了。

所以，趙小野就約了羅幽藍。

約她有兩件事，一個是要去查秦豐偉的事兒，另外一個是希望能讓倪嬌來協助聶興安把野安運營下去。

“你是有能力的。我找你找對了。”羅幽藍喝了一口茶說，“從落入別人的圈套，到年預計盈利一個億，只用了四個月的時間。”

茶很好喝，用的是趙小野的頂級會員卡，正是之前嚴旺幫他辦理的那張。

不過現在茶館的老闆換成了嚴旺本旺。

當然茶館也不再叫茶館，改成了茶旺。

“沒有姐這棵大樹，我也辦不成這事兒。”趙小野直言不諱，“要不是有姐出面，嚴旺也不會這麼配合，也就沒有後來的故事。”

羅幽藍擺擺手，讓他不要謙虛：“你給昊天做局的本事別人也學不來，倪嬌就整天唸叨呢，昊天怎麼會就一下鑽進你的套子裡，到最後不僅把錢要回來了，還同行給你站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