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不好了,太太不見了。”安排照顧張汐靜的看護打電話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她平時都不願意出門的,怎麼會突然不見。”

“我,我也不知道。剛才太太在客廳看電視,我去廚房切水果,突然聽到關門的聲音,我還以為是你回來了,正準備去迎接。就是這個時候發現太太不見了,那個關門聲就是她出去的聲音。”

“你在小區裡找,我會安排人在外面找的。”陸澤年把所有的保鏢都派出去找,他自已也去了張汐靜以前經常去的地方。

“陸總,我看見太太了。”

“她在哪裡?”

“在跨海大橋上,她好像要跳海,我們不敢過去。”

“我馬上過去,你們一定要穩住。”

陸澤年一路狂飆過去,超速闖了幾個紅燈,當他看到那個坐在大橋欄杆上的身影,心不由得顫了顫。“汐汐,你下來,危險。”

“汐汐……”

“你為什麼要騙我?”張汐靜轉過頭、滿臉的淚痕。

“汐汐,發生什麼事了?我沒有騙你。”

“你們都是壞人,我是沒人要的孩子。媽媽不要我,連你也騙我。”

“我真的沒有騙你。”

“我都想起來了,我看到電視裡你要結婚的訊息,新娘不是我。六年前,你就是拋下我跟她訂婚的。為什麼要欺騙我?我明明什麼都沒有了。”

“汐汐,那都是假的。”

“那什麼是真的?我不信你了,再也不要相信你了。”張汐靜的身體前傾,握著欄杆的手鬆開,向海裡墜落。

“不,汐汐,不要……”陸澤年撲向欄杆、抓住了她的一片衣角,隨著她一起墜落大海。與海水接觸的那一刻、巨大的衝擊讓他有一瞬間陷入黑暗,他很快清醒過來,還好,那片衣角還在手裡,他緊緊抓住,托起昏迷不醒的張汐靜,奮力的遊向岸邊。已經有保鏢開車前往海岸邊、駕駛快艇去接他們。

兩個都因衝擊和嗆水得了肺炎,陸澤年在一天後醒來,他擔心張汐靜清醒後又會想不開,讓人把兩張病床推到一起,他拉著她的手不放。

張汐靜體質太弱、昏迷了三天才醒。

“汐汐,汐汐……”

張汐靜扭過頭不願意看他。

“汐汐,你相信我,除了你,我不會跟任何人結婚。至於六年前的訂婚,我有苦衷的,我很快就會解除婚約。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張汐靜的肩膀在微微抖動,她在哭。

“汐汐,給我一個證明的機會,不出一個月,我一定會解決的。你好好養病,不要再做傻事。”

“好,一個月。現在,我不想看見你。”

“好,我出去,那你答應我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要跑出去。我會安排人在這裡照顧你。”

誰知三天後,張汐靜突然嘴角流血、昏迷不醒。

“莫醫生,她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吐血?”

“肺部感染了,而且她的腎臟本就衰竭,從高處墜落的衝擊導致腎臟破裂,需要儘快找到合適的腎做移植。”

“不管花多少錢,儘快找。”

“其實,有一個合適的,只是……”

“只是什麼?誰的?”

“文家的大小姐文婷,她之前來體檢,留下過一些資料。我上次發現張小姐器官衰竭的時候,就從資料庫裡調過資料了,只是還沒到危急關頭,就沒說。”

“我知道了,文家我去搞定,你照顧好她。”

“陸總,一週內,必須手術。”

“好。”

陸澤年在私人會所約見了文婷。

“澤年,你找我什麼事?”文婷還以為是辛淇說服了他、要來跟自已談結婚的事。

“你看一下這個。”

文婷笑著接過資料,心想難道是聘禮清單,翻看了第一頁後,臉色刷的白了,後背冒氣一股寒意:“澤年,你這是什麼意思?”

“換你一個腎,如果你不同意,這份資料立刻就會出現在警局。”

“為什麼?”

“敢做就要敢認,我還給你多了一個選擇。”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未婚妻。”

“騙來的訂婚,你以為我會認?”

“你想把我腎給誰?”

“這你管不著。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有的是辦法送你上手術檯。如果不是念在一起長大的情意,你以為我還會坐在這裡跟你談?”

“好,我答應你。”

“現在就去醫院,我提醒你安分點,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

“你真狠。”

“沒你惡毒。”

文婷被陸澤年安排的保鏢送去了醫院,經過一系列檢查後,手術安排在次日。養尊處優長大的人,被人威脅強迫著取了一顆腎,這讓她無論如何都意難平。腎沒了、她認栽,但不能連腎去哪了都不知道。做完手術後,保鏢對她的看管也就鬆懈了,她能下床走動的時候,就去打探訊息。被她看到陸澤年進了一間病房,門口還有四個保鏢守著。她趁陸澤年離開的時候,假扮成護士進去,當她看到那張臉時:“原來是你,你這條命還真是比草賤,竟然還活著。我的腎臟可不是那麼好用的。”

“張汐靜,你看看我是誰?”

張汐靜聽到聲音睜開眼睛:“你是?”

“我是澤年的未婚妻啊,哈哈。”

“你……”

“我的這顆腎臟在你身體裡呢。”文婷指了指腹部右側“澤年說,他虧欠你太多,而我用這顆腎臟來補償你。他就會用餘生來補償我,他會娶我。”

“你胡說。”

“不然你以為呢,就憑我文家的地位,我會捐腎臟給你?我不過是替我老公彌補你而已。你用了我的腎,澤年就是我的。”

“你……咳咳……”張汐靜激動之下滾下了床,隨著落地的聲音,保鏢衝了進來,把文婷控制住,通知了陸澤年,他接到電話後匆匆趕過來。

“陸總,張小姐跌落下床,傷口裂開來。她受了刺激,現在情緒很不穩定。”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看護的?我才離開一會就出事了。”

“陸總,是這個人冒充護士進了病房。”保鏢扯下文婷的口罩。

“是你?忘了我警告過你什麼了嗎?”

“陸澤年,我的腎捐給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不能給這個女人。她搶了我的男人,憑什麼還要用我的腎?憑什麼?”

“就憑我愛她,這是你欠她的。既然你拎不清,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資料馬上就送去警局,如果她有什麼事,我要你們文家陪葬。”

“不,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不能動我家人。”

“你的家人是你非作歹的依仗,我要讓你失去依靠。堵住嘴、拖下去。”

“陸……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