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辛淇,氣得砸了一套茶具。

“你發什麼神經?”

“我發神經?你們父子倆都一個德性。”

“我們什麼德性?誰讓你六年前做了那種事?怪誰?”

“怪誰?怪我嗎?我還不是為了他好。難道你想讓他娶那個破落戶。”

“那你也別做那麼絕,讓兒子都跟我們生分了。”

“不那麼做,能讓他死心嗎?”

“那他死心了嗎?他反而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了六年。”

“哼,對了,那個女人怎麼回來了?”辛淇看了一眼陸兵,避開他去了書房打電話:“辛康,那個送去緬北的女人怎麼回來了?”

“誰?”

“六年前那個勾引我兒子的女人。”

“哦,她啊,你說她回來了?”

“是的,你查一下怎麼回事。”

“姐,你別急,就算她回來了,去過緬北那種地方,哪裡還會清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我正好要去緬甸談點生意,我順便查一下。”

“好,澤年護著她,如果你能找到她的黑料,就能讓澤年死心。”

“行,明白了。”

一週後,辛淇接到一個提示緬甸的電話、她快速接起:“喂,辛康。”

“你是辛康的姐姐?”

“是,你是哪位?”

“辛康在這裡玩賭石,輸了很多錢,限你三天內把錢打過來,否則我剁了他的手。”

“多少錢?”

“10億,人民幣。”

“你瘋了吧,10億?”

“三天,沒人跟你開玩笑。”

對方啪的一聲掛了電話,1分鐘後,辛淇收到了一個影片,辛康被五花大綁的按跪在地上,他在哭嚎著喊救命。

辛淇揉了揉太陽穴,撥打了陸澤年的電話:“澤年,你舅舅出事了。”

“他能出什麼事?”

“他去緬甸賭石,輸了10億人民幣。”

“怎麼,想讓我掏錢救他?”

“他是你舅舅。”

“他是你弟弟,這錢辛家不是拿不出來,我就不摻和了,我還要開會。”

“你……”電話被結束通話了。辛家早就被辛康敗的差不多了,這些年一直是辛淇在資助、勉強維持。如果一下子拿出10億,等於掏空了大半個辛家,她不甘心,在湊錢的時候又找關係去調查賭石那夥人的事,希望可以抓到他們的把柄、少出點錢。無奈時間太短,還沒查到什麼,就到了交錢的時候,只好不情不願的打錢過去。

沒過幾天,陸澤年接到了辛康的電話:“喂,舅舅。”

“澤年,救救我。”

“我媽不是給錢了嗎?”

“她是給錢了,但是她派人去查那夥人,惹毛了他們,砍了我一隻手。你快派人來接我回去,我不相信任何人。”

“好,地址發我。”

陸澤年派去的人接回了辛康,還帶回了一疊資料。“陸總,這是緬甸那夥人給的,說是辛康之前託人在查的,他們就當贈送了。”陸澤年翻看了一下資料,臉色陰沉。

被砍了一隻手、又受了驚嚇的辛康,第二天在醫院醒來,看到床邊坐著一個人:“澤,澤年,你一直在這裡陪著我啊。”

“舅舅,你說說這些資料是怎麼回事?”

“什麼資料?”

“你看看再說。”

辛康看了幾眼,眼神躲閃:“澤年,我不知道這是什麼?這東西哪來的?”

“賭石那夥人說是你在查的。”

“我查這個幹嘛,他們是不是又想訛錢?你千萬不能信。”

“哦?我喊你一聲舅舅,希望你說實話。這裡是陸氏私人醫院,在這裡我說了算。如果你不想身上少掉什麼器官的話,你儘管裝傻。那我就給你安排無痛取腎,我看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澤年,我是你舅舅……”

“正因為你是我舅舅,這麼多年才可以為所欲為。但你不該動我的女人,動了她,我們之間的情分也就斷了。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實話。”

陸澤年渾身散發的寒氣、讓辛康不寒而慄,他哆哆嗦嗦的說道:“澤年,當年的事,都是你媽媽讓我做的。我跟她無冤無仇的,怎麼會對她下手。”

“這個我信,一件件給我說清楚,事無鉅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