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回到了藏道峰,直接一頭扎進了須彌洞天裡,為晚上的約會做起準備工作來。

說起來,阿奴從清晨開始就把自己關在屋裡,一門心思地刻苦修行,完全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當許墨走過阿奴的房間外時,用他的精神力一掃,房間裡的狀況一目瞭然,發現阿奴還在修煉,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稍微用了點小手段,確保阿奴沉沉睡去後,許墨這才安心地離開。

“該給師尊準備什麼樣的驚喜呢……”許墨回到臥室,陷入了沉思。

這場約會也是他一時興起決定的,如果不是大長老叫他去玄峰,提前遇到了師尊,這約會還得往後延。

現在既然已經和師尊約好了,那就只能硬著頭皮去赴約了。

“有辦法了!”

想到了自己繼承的眾多寶物,許墨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

夕陽西下,大地漸漸沉入夜色。

玄幽門,藏道峰山腳下,一處隱蔽的樹林裡。

許墨站在一棵大樹前。

突然,一陣微風拂過,許墨眼前一花,緊接著,面前出現了一道世間罕見的美麗身影。

那正是慕容清幽。

相比昨天,她今天的打扮更顯青春活潑。

紫色金邊的裙子剛剛及膝,露出潔白的小腿和如玉雕琢的腳踝,烏黑的秀髮上彆著一支小巧的玉簪,增添了幾分靈動可愛。

許墨看得愣住了,脫口而出:“師尊好……好可愛。”

慕容清幽臉頰泛起了紅暈:“你不是為了誇我才這麼說的吧?”

“這些都是徒弟的真心話。”

“知道了啦。”

慕容清幽羞澀地低下了頭,心裡甜得像灌了蜜。

許墨笑著撓了撓頭。

隨後,他手中光芒一閃,一枚小巧的戒指出現了。

“咦,儲物戒?”慕容清幽好奇地望去。

“對,這枚儲物戒叫做鑽戒,是浩土凡間最近流行的款式。”許墨眨了眨眼說。

儲物戒的一端,嵌著一顆耀眼的粉色鑽石,在夕陽的餘暉下,散發出迷人的美感。

在浩土,鑽石根本不值錢,就像是隨處可見的東西,許墨得到的寶藏庫裡就有不少,之前被當作廢物扔在角落。

“鑽戒?我怎麼從沒聽說過?”慕容清幽瞪大了眼睛。

許墨笑道:“師尊專心於修行之道,不瞭解這些世俗事物也是自然的。”

“這鑽戒來自我的故鄉,象徵愛情永恆,一顆永流傳,只有承諾共度一生的道侶才配戴。”

“不錯,為師很喜歡。”

一聽是隻有“承諾共度一生”的道侶才能佩戴的鑽戒,慕容清幽高興地接了過來。

許墨的右手無名指上也戴著一個款式相似的鑽戒,慕容清幽模仿著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

鑽戒略微大了些,但戴上之後光芒一閃,就神奇地縮小到合適的尺寸。

潔白的手指展開,慕容清幽靜靜地欣賞著,過了一會兒滿意地說:“還挺好看的。”

聽到這話,許墨微微一笑。

當然好看,這可是我用大量的劍坯本源,精心雕刻而成的,能不好看嗎?

“鑽戒裡還有一些徒弟為你準備的小禮物,希望師尊會喜歡。”看到慕容清幽心情大好,許墨不禁輕笑出聲。

“這就是你的小驚喜?”慕容清幽心情激動,正要注入靈力檢視。

許墨連忙阻止:“師尊,等到約會結束再看也不遲,現在看就不算是驚喜了。”

“也好。”

望著手中的粉色鑽石,想著裡面的禮物,慕容清幽心裡暖洋洋的。

“師尊,那我們出發吧?”

“好。”

許墨大手摸了摸,半空中猶豫了一下,還是悄悄收回,沒敢伸手去拉慕容清幽。

兩人的腳下各自升起一團黑雲,將他們緩緩托起,向高空飛去。

…………

玄幽門位於幽冥山脈的北側,沿著山脈向南三百里,最大的人族城市就是昭天城。

以慕容清幽的修為,念頭一動就能出現在城中的任何地方。

但她卻願意放慢速度,像個小妻子似的跟在許墨後面。

不久後,兩人操縱黑雲降落在昭天城中。

街道井井有條,人群熙熙攘攘,十分熱鬧。

許墨兩人高調現身,周圍的人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城裡也不乏修仙者的身影,普通人對於這種飛行趕路的方式早已司空見慣。

許墨兩人一路走向望湖樓。

路上,不時有修仙者,他們的目光看似隨意,卻幾乎都不自覺地投向許墨。

畢竟,即使是修仙之人,也很少有他這樣的絕世容貌。

而且,大多數修仙者都是資質平平,苦修多年才能達到高深境界。

這時,他們的面容大多已固定在中年,甚至是晚年。

很少有像許墨這樣既容貌出眾,修為又深不可測的修仙者出現在昭天城。

然而,讓許墨感到奇怪的是,這些修仙者竟然沒有一人注意到他身邊的慕容清幽,彷彿她是透明的一般。

論美貌,師尊絕對是浩土上的頂尖。

這可不尋常啊!

許墨轉頭看向女帝。

肌膚勝雪,傾城傾國。

“師尊如此美麗,他們卻視而不見,難道都瞎了嗎?”

“噗。”

慕容清幽忍不住笑了:“他們是真的看不見我,這只是些障眼法而已。”

許墨這才恍然大悟。

以她的身份,如果公開出現在城中,別說這小小的昭天城,就連昭天城背後的皇朝勢力也會被震動。

為了避免麻煩,還是低調點好。

…………

雖然安排得突然,但以許墨的能力,臨時在昭天城最著名的餐館望湖樓訂下一個天字號雅座也是輕而易舉。

這望湖樓在城中很有名氣,常有詩人在此登高望遠,吟詩作賦。

很快,許墨兩人來到了煙波浩渺的湖邊,抬頭望去。

湖邊有幾棟樓閣,亭臺相連,簷角飛翹,氣勢不凡。

中間的樓閣上掛著一塊黑底金字的牌匾,上面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望湖樓。

走近樓閣,一名中年男子滿臉堆笑地上前:“這位公子,請問您預訂了包間嗎?”

作為迎客的小二,這名中年男子多年間接待了無數賓客,自然眼光敏銳。

見到許墨氣質非凡,英俊瀟灑,顯然不是普通人,當即不敢怠慢,將許墨當作貴客招待。

許墨點點頭,遞過去一塊木製令牌。

中年男子接過一看,立刻眉開眼笑。

“原來是天字號一號間的貴賓!”

說話間,他更加恭敬,彎腰請許墨進去。

“大人,只有您一位嗎?”中年男子在前面引路,輕聲問道。

有錢人在望湖樓包場很常見,但像許墨這樣獨自一人包下天字號一號間的情況卻很罕見。

畢竟那些包場的有錢人,大多很享受別人羨慕的目光,不搞得聲勢浩大,總覺得不夠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