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市。

南安機場。

VIP接機口,停著一輛深棕色的雷克薩斯LS轎車。

從通道處導引人員,不時瞥上一眼的情形,就可以看出,該車已經停留了不短時間。

不過剛才引導時,得知的車主身份,鎮南市豪門張家的千金,雅韻耀堂中的雅。

這屬於停候不限時長的特殊人士。

所謂雅韻耀堂,是張家第三代的四個堂兄妹,大姐張秋雅,二妹張秋韻,三弟張明耀,四弟張明堂。

能讓張秋雅親自駕車前來接機的正是老二,去英島國留學的張秋韻。

纖細玉手,輕輕拍著方向盤,中指上一個簡約輕奢的戒指,被鑽透擋風玻璃的陽光反射的熠熠生輝。

張秋雅眨著長長的睫毛,瓜子俏臉面向通道口方向,有點神思不屬。

“秋韻這瘋丫頭竟然提前假期三天,就風風火火的跑回國,看來已經忍耐不住了!”

兩個月前,自已被父親帶回鎮南市,被這丫頭得知後,就吵吵著要回來。

要不是叔叔力阻、嬸嬸抹淚,估計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呵!”

張秋雅半是認真,半是可笑的輕呵了一聲, 甜美可愛的花瓣唇微微一勾。

“以為我暫時和心問分開,你就會有機會了?!”

似乎那個名字就是禁忌,剛想起他,張秋雅的瓜子小臉就是一垮,心裡思念升起。

雖然才分開兩個月,但是好似時間漫長的像是二十年。

自已還沒有搞定父親,暫時還不能回到那個傢伙身邊。

“哎,難搞!真是又倔又硬的脾氣,看來只能走通爺爺的路線了。”

“爹啊,爹啊,你竟然會嫌棄我家心問飄在雲端。”

“只想讓女兒找個地上的男子過踏實的日子,卻不知道嘗過那種男子滋味的女人,還捨得那種伴雲隨風飄的生活嗎!”

張秋雅情不自禁的拿起支架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

不是看張秋韻的接機時間,而是王心問那邊的作息時間。

自認為是最瞭解王心問的人,她知道他的所有作息時間安排,

“現在那傢伙肯定又在參悟經典《道德經》”

王心問和她說過,一個人必須有一本一生鑽研的經典,來志學、知問、至心,他獨愛《道德經》。

所以每日午時研讀2個小時,是他形成的習慣。

放下手機,摩挲著中指上的戒指,張秋雅不捨得擾亂王心問,只能嘟著嘴自已委屈自已。

她卻不知,現在的王心問正拿著手機飛快的打字、發訊息,已經打破了自已的日常規律。

“咚咚咚!”,車窗玻璃響起三聲清脆的敲擊聲。

張秋雅被聲音拉回了機場接機處,放下玻璃,表情複雜的看著車外的人。

“張秋雅,雖然我知道你很不滿我回來,但是接人也要有接人的態度吧?”

“我都站在你車外邊1分鐘了,你竟然都不下車迎接本小姐。”

一個時尚靚麗,和張秋雅容貌平分秋色的女孩,在車窗剛落下半是撒嬌,半是怨氣的說道。

“我能來接你就不錯了,趕緊上車!”

對自已這個爛漫卻不天真,可愛卻不嬌憨的妹妹,張秋雅絲毫沒有給面子,扭頭給了個坐副駕的眼神。

本來看姐姐沒有下車迎接自已,想要先聲奪人,準備在一會兒談判中佔據一絲優勢的張秋韻,看著要升起的車窗。

狠狠地跺跺腳,氣呼呼的邁著苗條的雙腿,向副駕走去。

她知道自已在這個聰慧著稱的姐姐面前,稍後的交鋒又將落入不利地位。

張秋雅看著外面氣呼呼的二妹,嘴角噙笑,張家三代雅韻耀堂中,唯有自已的“雅”字能壓“韻”字一頭。

可不止是自已出生日期最大!

“砰!”

張秋韻翹臀剛剛坐穩座椅,兩個兇器還未停止晃盪,便砰的一聲將副駕車門狠狠關閉,以示自已的不滿。

“去哪兒?!”

張秋雅掏了掏耳朵,彷彿絲毫不受影響,邊系安全帶邊問。

發動車子,手指按在檔位鍵,也不收回手指,一隻手握著方向盤,手指上的戒指閃亮。

副駕駛上的張秋韻,斜瞥了一眼那個蔥玉纖指,眼神收縮的看著向自已示威的戒指。

“愛去哪兒去哪兒!我只想知道這次是文爭還是武爭?”

張秋韻眯眼盯著張秋雅,洶湧的戰意好似在眼中燃燒。

“那就去豐裕廣場半堤茶舍!”

“好好聊聊...”

張秋雅輕踩油門,緩緩駛向機場高速,不疾不徐,神情自若。

這可把張秋韻氣得炸毛了!

她最看不慣自家大姐從小到大,就自帶的這個氣質。

這是沒有把自已當對手啊,我不配嗎?不由張開精緻玲瓏小唇,諷刺道:

“某些人還要不要臉,明明都失戀了,還把戒指戴中指上,要是被人誤會,可就沒人要嘍!”

張秋雅這麼明顯的將戴戒指的手在她面前晃悠,本來就是宣示主權。

所以,聽到張秋韻的夾槍帶棒的諷刺,絲毫無感,只當是某人嫉妒抓狂。

略施粉黛的奶白臉帶上只是浮現出明顯的笑意,不去理會。

張秋韻盯著張秋雅這殺傷力極強的不屑表情,剛剛平靜下來的傲人兩兇,再次顫抖。

“張秋雅,你....”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秋雅打斷,“好了!等到地方再說。”

被打斷節奏的張秋韻,氣洩了一半,哼了一聲,兩手抱兇,轉頭目視前方,似在為下一次發揮醞釀氣場。

沒想到,張秋雅的話還沒說完。

大約只是40秒後,只聽主駕座位上,傳來了差點讓張秋韻蹦起來的話。

“我家心問,曾和我說過:“開車時”一定要全神貫注,不能分心!”

“妹妹,你感覺,你姐夫說的開車,是不是也應該包括真正的開汽車呀?”

車內的溫度瞬間降到了冰點,而降溫器無疑正是張秋韻。

她咬牙切齒,手握成拳,眼神如刀的看著張秋雅,一字一字的說道:

“張,秋,雅!你、這、是、在、向、我,發、起,邀戰了嘛!”

張秋雅抬手,用一根手指,帶著戒指的那根手指擺了兩下。

“不,我只是要告訴你!”

“放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