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清晨秋雨細密無聲,天氣微涼。

床榻上葉許安睡眼惺忪,睜開眼一抹銀白映入眼簾,白玉下巴抵著他的胸膛,眼神柔和地注視著他,白髮隨意地散落在他胸口處,溫柔中帶著嫵媚。

葉許安回想起自已昨晚瘋狂地舉動,不免感到尷尬:“白、白玉,早、早上好啊。”

“少爺早安,想必您已經餓了,白玉這就為您去準備早膳。”

白玉緩緩起身,被子隨之滑落,身材性感而又高挑,就那麼不著寸縷的裸露在空氣中,令葉許安一覽無餘。

葉許安雙眼發直,直勾勾地盯著,喉嚨不停吞嚥,努力想讓自已保持理智。

似乎是察覺到葉許安此刻的處境,白玉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緩緩俯身下來,胸前柔軟緊貼著葉許安胸膛。

葉許安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心跳聲宛如擂鼓般陣陣作響,但他仍在極力剋制,他不想讓白玉覺得自已是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紈絝。

這時,白玉壞笑著貼近葉許安耳旁,輕聲道:“少爺,難道您是想……先、吃、我。”

最後三個字一字一頓砸到葉許安心頭,他努力想要保持的理智像是紙糊一般,頃刻間土崩瓦解。

葉許安現在慾火洶湧,心中只想與白玉一道再赴巫山雲雨。

然而,葉許安伸手去抱白玉時卻撲了個空,他只覺一陣微風拂面,白玉竟已然下了床,連衣物都已穿戴整齊。

白玉站在床邊神色認真道:“少爺,為了您的身體著想還是先用早膳為好,白玉這就為少爺去準備。”

話音落下,白玉鄭重其事地轉身離開房間,可葉許安依舊從白玉眼底看到了計謀得逞的得意。

葉許安怎麼也沒想到白玉居然還有這種惡趣味,坐在床上欲哭無淚,暗道:“白玉竟是這種撩完火就跑的壞女人。”

用完早膳,葉許安便在房間中準備修習浮屠創世典,白玉則專心守護在一旁,以防不測。

葉許安盤膝而坐,閉目凝神,思緒進入到系統倉庫中將浮屠創世典開啟。

開啟的瞬間,功法內容瞬間湧入葉許安腦海,猶如雕刻般深深刻印其中。

不多時,他便將浮屠創世典內容掌握,隨即便開始嘗試修煉。

“大道沉浮,萬物生滅。”

“創世降生,混沌為基……”

隨著功法運轉,一座灰色九層小塔浮現於葉許安頭頂,滴溜溜地緩緩旋轉,一絲一縷灰色流光由塔中流淌而下沒入他的身體。

“啊啊啊!”

當第一縷灰色流光進入體內,葉許安只覺自已全身好像被液壓機碾碎一般,骨頭乃至筋脈全都被粉碎,巨大的痛苦令他神情扭曲,忍不住發出嘶吼。

白玉見狀俏臉滿是擔憂,下意識想要出手阻止葉許安繼續下去,但很快她向前半步的腳又默默收回,皺著眉頭雙手死死抓著衣角,懷著忐忑不安的情緒在一旁繼續等候。

她知道成敗在此一舉,雖心中萬般不忍自已也絕對不能在此時打斷葉許安。

她能做的只有默默在心中為葉許安祈禱。

與此同時,在葉許安發出慘叫聲的同一時刻,葉天嘯便趕到了葉許安屋外。

葉天嘯本以為是葉許安遭遇到意外,第一時間便想衝進屋救人,好在他及時感知到葉許安是在修煉,才沒有貿然闖入。

“奇怪,許安修煉的這是何種等級的功法,竟會有如此玄妙氣息逸散。”葉天嘯嚴肅的臉上露出驚詫之色。

葉天嘯驚訝之餘,他感知到葉許安現在的身體狀態,頓時一陣心驚肉跳。

他從未見過如此喪心病狂的修煉方式,全身骨骼經脈盡碎,且是粉碎如塵埃一般。

其中之痛苦,他葉天嘯著實難以想象。

葉天嘯心中不由得佩服起自已兒子,另外還感到有些不太真實,他真不敢相信如今忍受如此痛苦修煉的真的是他的兒子。

畢竟,葉許安前兩天還只是個遊手好閒,不知修煉為何物的紈絝子弟。

現在這變化實在太大,他這個當爹的都不敢相信,懷疑自已是不是還沒睡醒。

屋內,葉許安的修煉還在繼續。

在他全身骨骼經脈盡數被碾碎一遍後,隨即他的面板表面也開始佈滿灰色裂痕,整個人就如同即將破碎的瓷娃娃一般。

見此情景,就連一旁的白玉都有些不敢確定是否要讓葉許安繼續下去。

好在隨著第二縷流光進入體內,葉許安身上的裂痕以及被碾碎的骨骼經脈全都瞬間恢復如初。

只不過才剛剛復原不到一秒,第三縷流光進入,葉許安的身體再一次被碾碎。

如此往復,持續一整個上午,葉許安最後直接昏死過去,倒在了床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白玉與屋外的葉天嘯一起衝到葉許安身旁,兩人的臉上也是掛著一模一樣的擔憂之色。

仔細檢視一番後,兩人終於是鬆了口氣。

葉許安並無大礙,只是精神消耗過度,休息一陣便能恢復。

確定葉許安無恙後,葉天嘯走到一旁坐下,目光如鷹隼般審視著白玉,白玉毫無畏懼,微笑著與之對視。

“白姑娘坐吧,老夫有些事想與姑娘聊一聊。”葉天嘯打量片刻後緩緩開口道。

對於突然出現在府中的白玉,葉天嘯從未將其當做過下人看待。

白玉行了一禮,並未坐下,而是為葉天嘯添上一杯茶後站在一旁,恭敬道:“老爺叫我白玉就好,不知老爺想聊些什麼?”

葉天嘯端起茶輕抿一口,道:“也沒別的事,只是想問問許安他修行的功法白姑娘可知是何種功法?”

“回老爺,白玉並不知曉,還望老爺勿怪。”

“無妨,我也是出於好奇隨口問問罷了。”

葉天嘯喝著茶水,稍作停頓後又道:“老夫還有一事不明,不知白姑娘是否方便為老夫解惑?”

“能幫上老爺是白玉的榮幸,老爺儘管問,只要是白玉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也不是什麼大事,老夫只是好奇,以姑娘結丹境修為真甘願做犬子的一名僕……女僕?”

葉天嘯放下茶杯,眼神愈發銳利幾分,直直盯著白玉,等待她的回答。

白玉神色如常,笑著回應道:“那是自然,別說白玉只是小小的結丹境,就算更高境界,也同樣只想做少爺的女僕,我就是為此而誕生的,並且,白玉所擁有的一切也都是少爺給的。”

“哦?”聞言,葉天嘯眼中露出一抹詫異,他想不通自已的紈絝兒子還有這種能力。

但白玉的笑容之下隱藏著認真與堅定,並不似說謊,葉天嘯忽然發現自已好像從未好好了解過葉許安。

“或許正因如此,現在自已才會覺得許安身上好像藏有不少秘密吧,是自已疏於關心他了。”葉天嘯在心中這樣想道。

葉天嘯收回目光,起身走出房間。

“嗯,老夫明白了,許安就麻煩白姑娘照顧了,老夫便先走了。”

“老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