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大小姐,蘇紙鳶,她來做什麼?”

葉許安愣了下神,接著反應過來,猜到對方大機率是為了昨天打賭的事來的。

“行,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你先退下吧。”

“是,少爺。”

丫鬟應聲退下,不過臨走前她還好奇地瞥了眼一旁的白玉,她可不記得府上有這麼個人,而且身上的衣物也很奇怪。

待丫鬟走後,葉許安起床準備穿衣,白玉十分自覺地拿起一旁的衣物走了過來,輕聲道:“少爺,我來幫您。”

“好。”

葉許安當然不會拒絕,美滋滋地讓白玉幫自已穿衣。

白玉貼著他的後背,柔軟的觸感從背部傳來,幽幽體香在他鼻尖縈繞,令他心神盪漾,血脈噴張,要不是他意志堅定差點就把持不住了。

穿好衣物,葉許安與白玉一道離開房間前往堂屋。

堂屋之中,葉天嘯一席黑袍坐在主位上,臉色略顯陰沉,在他左側下方則坐著一老一少。

少女身著黃裙,秀髮盤起,五官精緻,面容姣好,一顰一笑間皆透著端莊與貴氣,身旁老者則身著灰袍,緊閉雙目,滿頭華髮,身材有些消瘦,看著有些弱不禁風。

三人都未開口交談,堂屋中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不多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打破了屋中寂靜,葉許安與白玉隨即來到了堂屋之中。

“爹。”葉許安來到葉天嘯面前行禮。

葉天嘯點了點頭,注意到其身旁的白玉,皺了皺道:“這位是?”

“哦,爹,忘了告訴您了,這是我新收的女僕,名叫白玉。”

“白玉見過老爺。”白玉上前向葉天嘯行禮道。

“嗯。”葉天嘯目光看向葉許安,低聲道:“此事之後我再問你,先去向蘇小姐和郭老問好。”

葉許安點頭應下,隨即來到蘇紙鳶與郭老面前行禮道:“蘇小姐好,郭老好。”

蘇紙鳶看著葉許安並沒有給好臉色,陰沉著臉,起身看向葉天嘯,道:“葉叔叔,既然葉少爺已經來了,那侄女我也就直說了,今天我是來退婚的,還望葉叔叔成全。”

聞言,葉天嘯眼底閃過一抹怒意,不過很快便被他壓制下去。

對於蘇紙鳶提出退婚,葉天嘯並不感到意外,畢竟任誰被自家未婚夫給當賭注賭了出去都不會好受,蘇家家主沒親自登門來討要說法已經算是很給他面子了。

這件事本就自家理虧,葉天嘯也確實不好拒絕,婚約可以解除,但不能是被蘇家退婚。

葉天嘯瞪了眼葉許安,隨後緩緩說道:“蘇侄女,這件事是我們理虧,叔叔我可以答應你解除婚約,不過……不能是退婚,而是你我兩家共同解除婚約。”

雖然結果都是解除婚約,可意義卻大相徑庭,若是被退婚,那麼葉家就將低人一等,被世人恥笑。

但要是雙方解除婚約則雙方就處於一種平等的關係。

簡單來講就是,一個是被甩一個是和平分手。

不等蘇紙鳶回答,葉天嘯繼續道:“蘇侄女,只要你答應,我們葉家就欠你一個人情,另外我也會盡可能補償你。”

蘇紙鳶張了張嘴,一時間猶豫起來,按照蘇家家主的計劃,現在便已經達成了她此次前來的目的。

葉蘇兩家世代交好,不可能真的打葉家臉面,但該出的氣還是要出的。

所以蘇家家主便交代過蘇紙鳶,要是葉天嘯願意補償,便順勢接受兩家解除婚約,不然就退婚。

事情發展也果然與蘇家家主預料一樣,葉天嘯願意補償蘇紙鳶,順便葉家還欠她一個人情。

可蘇紙鳶咽不下這口氣,她堂堂蘇家大小姐被人當做賭注,不就是打她的臉嗎?

事後如此簡單就放過葉許安她實在不甘心。

蘇紙鳶思慮良久,忽然眼前一亮,隨即對葉天嘯道:“葉叔叔,我可以答應您,但我有一個條件。”

“侄女但說無妨。”

蘇紙鳶瞥了眼葉許安,冷笑道:“再過半年,便是一年一度的天朝大典,屆時我希望葉少爺也報名參加。”

天朝大典系由洪武王室主辦,規模宏大,獎勵豐厚。屆時,不僅本國青年俊彥參與,鄰國之少年奇才亦將紛至沓來。

蘇紙鳶正是打算在大典上好好教訓葉許安一番,讓他當著天下所有青年才俊的面出醜,以發洩心頭之恨。

葉天嘯聞言心中立刻就猜到蘇紙鳶心中打算,皺了皺眉,面露難色。

葉許安幾斤幾兩葉天嘯最清楚不過,讓葉許安去參加天朝大典就是去出醜的,他也不想讓自已兒子當著天下人的面丟臉,可他又不好直接拒絕蘇紙鳶。

葉天嘯目光投向葉許安,眼神示意讓他自已做決定。

葉許安有些猶豫,他的情況自已也清楚,這蘇小姐擺明了是想讓他上臺出醜,他可能不如了她的意。

正當葉許安猶豫之際,系統提示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叮,任務派發,請宿主參加一年一度的天朝大典,並取得前五名。”

“任務獎勵:第五名獲得創造點兩百,抽獎一次,第四名獲得創造點三百,抽獎一次,第三名獲得創造點四百,抽獎兩次,第二名獲得創造點五百,抽獎兩次;第一名獲得創造點一千,免費隨機創造一次,抽獎兩次。”

聽到如此豐厚的獎勵,葉許安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這下子他不得不答應蘇紙鳶的要求了。

葉許安定了定神,輕咳一聲,道:“蘇小姐,你的要求我葉許安答應了。”

見葉許安答應,蘇紙鳶露出滿意的笑容,輕笑道:“算你還有點膽識,既然如此,葉叔叔我們便解除婚約吧。”

“好。”葉天嘯點了點頭,目光卻落在葉許安身上。

葉許安會答應下來,讓他感到意外,他本想讓葉許安拒絕的,反正他無賴慣了,再無賴一次也無所謂,結果卻是葉許安同意了。

葉天嘯心中不禁擔憂,畢竟是自已的兒子,再怎麼混蛋他也不忍心讓他在全天下人面前出醜。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好另想辦法,他可不認為葉許安有什麼底牌,心中只覺是葉許安意氣用事,不願再蘇紙鳶面前丟面子罷了。

不光是葉天嘯這般想,蘇紙鳶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