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潮湧動

豫王府，議事大廳。

今日朝堂御審，六皇子楚雲算是慘敗收場，替楚辰做了嫁衣。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外人看來，楚辰就是那個漁翁。

回府之後，楚雲就請來諸位大臣前來商議。

朝堂鬥爭是一場博弈的過程。這就如同下棋，無論這一局是勝是敗，楚雲都會進行一次覆盤。

他要知道自己勝在哪裡，輸在哪裡？

楚雲坐於主位，見端坐兩排的大臣一臉愁色，笑問道：“怎麼了，豫王府的茶不合大家口味嗎？”

一名大臣憤憤的拍了下扶手，氣道：“功虧於潰，哪裡還有心思品茶。”

“是啊，眼看就要成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太子。”

“這廢物太子，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我們明明是在幫他。”

“……”

眾位大臣口述內心的不甘，如果沒有楚辰，三皇子一黨已經落敗。

楚雲微微搖頭，對他們的話感到失望。

到了現在，這些人還沒有看清楚事件的本質，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諸位，太子真的是廢物嗎？”楚雲質問了一句，又接著道：“拔劍那一刻，他身體散出的強烈氣場，就連本王都未必接的住。”

眾人將目光轉向楚雲，楚雲雙目炯然，彷彿已經看透了事件的本質。

“韜光養晦，現在才是真正的太子。”

楚雲冷冷一笑，開始解釋整個事件的真相，以及當中的利害關係。

“小時候，太子的聰慧盡人皆知，後來為什麼突然變了？轉折點是先皇后去世，蕭氏退出朝堂。”

“淫亂後宮可是大罪，或許是被三皇兄逼急了。再裝，他的太子之位恐難保全。”

“至於朝廷御審，太子為什麼幫害自己的三皇兄，無非是想讓朝局平衡。”

“如此以來，三皇兄欠了太子人情，其矛頭定然轉向我們，從而為東宮壯大爭取時間。”

聽完這番分析，眾人紛紛點頭，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可是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楚雲那迥然的眼神已經看到了真相，但不能說。

朝中勢力犬牙交錯，敵中有我，我中有敵。楚雲只能暗中佈局，迎接即將到來的風浪。

荊王府，地下密室大廳。

楚霄獨自一人坐在大廳主位，小酒喝著，心情甚好。

這時，一名身形魁梧的黑麵人走到楚霄面前，行禮後發出讚美。

“殿下大智！不愧是下棋的高手。”

“下棋的精髓不是計算，預測後面的幾步棋，而是應勢而變。百姓的事做得不錯，誰會想到有人會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殿下這一招，才是對付六皇子的殺招。”

楚霄拿著酒杯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飲而盡後，指著黑麵男子道：“錯！”

黑麵人不是很明白，楚霄得意地開始解釋真相。

“父皇多疑，第一反應會排除掉本王，但細想楚雲是何等人物，他會這麼蠢嗎？結果就是叫暗衛細查。呵呵，能查到什麼，什麼都查不到。”

“老六的勢力比本王大，一開始想幹掉太子，本王當儲君，好與老六分庭抗禮。結果，這廢物太子突然變聰明瞭，所以只能做出應變。”

“朝廷御審，即使太子沒有幫本王，結局也是註定的，父皇不希望朝廷勢力失衡。只是害了本王在丞相府白白捱了頓打。”

“這氣本王可不能忍。鬼煞，不管太子做什麼，幫本王給他製造點麻煩，但不要阻止。太子可是一個很好的棋子。”

“明白！”說完，黑麵男子單膝下跪，重重說道：“殿下英明神武，麒麟閣將全力輔佐殿下成就大業！”

“好！有麒麟閣相助，本王如虎添翼。老六有禁軍，老九掌控邊關軍權，那我們的軍隊現在如何？”

“殿下放心，在您的封地已經秘密組建了三萬人的軍隊，還在擴編中。他們各個驍勇、彪悍，定會成為殿下助力。”

黑衣人交代完一切，轉身離開密室。

從始至終，下棋之人只有三皇子楚霄。他可以在風雲變幻的棋盤中，找出一步最精妙的棋來。

太子崛起是個意外，楚霄可以利用楚辰分擔楚雲的火力；

“萬言書”也是楚霄的手筆，攪亂朝局，讓眾臣人人自危，這樣能更好的掩護他之後的大計。

至於葉丞相，楚霄何嘗不知他是個有權無能之人，但無能之人可以更好的掌控，只要自己夠聰明就行。

夜晚，東宮，後花園。

東宮現在是個空殼，所以格外的冷清。

楚辰在草坪上進行各項體能訓練，每一刻他都不敢放鬆，他已經預感到暴風雨即將來臨。

這時，葉婉瑜穿著一件輕薄的晚服來到此處。

晚風吹過，掀起秀髮長裙，如風中的仙女。

楚辰停止訓練，然後來到桌邊，拿起棉布擦了下汗水，最後來到葉婉瑜面前。

“怎麼樣美女，還習慣嗎？”

“不習慣！”

“你會習慣的。”

楚辰笑了笑，葉婉瑜還是不習慣和“狗太子”相處，鬥鬥嘴反而輕鬆。

你笑得還挺得意，本小姐馬上叫你哭！

葉婉瑜拿出賬本，用力拍在楚辰身上：“東宮近年來的賬目已經算清，一共6萬8千兩，數字挺吉利的。”

“還剩下這麼多，是挺吉利的。不對啊？”

楚辰的臉色有喜轉憂。雖然沒有關於賬目的記憶，可是花天酒地的記憶是真真的。

在青樓，一晚上花個萬八千是常有的事兒；酒樓，請個客、吃個飯也是上百兩起步；尤其是在賭場，被坑的最慘。

“是不對。”葉婉瑜露出壞壞的微笑：“是負債，不是剩餘。”

“納尼！？怎麼會負債這麼多？”

楚辰瞪大雙眼，與白天的葉相有地一拼。

葉婉瑜仔細說明：“都有記錄。一年來，共欠蘭桂香一萬二千兩；欠十里居八千兩；欠萬寶閣兩萬五千兩。這些都是大頭，還很多名目自己看。”

楚辰吐了口氣，望著夜空欲哭無淚。

青樓、酒樓、賭場，浪也不能這麼個浪法。

見楚辰這哭喪的表情，葉婉瑜內心歡喜，總算搬回了一局。

“太子殿下，是不是悔不當初，是不是欲哭無淚，是不是……”

“你得意個什麼勁兒。今天你爹不是孝敬了本宮十三萬兩銀子嗎，哥有錢！”

“那是孝敬嗎？是訛詐，無恥的訛詐！”

“大小姐，這就生氣了。我訛詐了你爹，你爹又訛了誰？”

楚辰話裡有話，懟得葉婉瑜無話可說，然後笑著轉身離開。

至於剛才那一筆筆爛賬，楚辰沒打算還。要是真還了，自己就成了冤大頭。

從明日開始，要正式組建一支現代化生力軍，大夏第一支以作戰、偵查、特戰於一身的超級連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