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力氣耗盡,虛脫脫手放開了他。

“咳咳咳……”墨君染跌落在地面,咳得越來越難受。

“你慢點咳。”林鈺輕輕的拍了拍男人的背,“你太重了。”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抱不動總裁的不會就只有她了吧。

是因為她腳踝受傷了才抱不動的。

是的。

一定是這樣。

林鈺累的氣喘吁吁,見桌子上有個水杯,拿起杯子一口飲盡。

“這個是什麼?好苦啊。”林鈺口腔裡包著咖啡的苦澀,臉色扭曲。

比師傅的濃泡的三天的茶葉還要苦。

“沒加糖嗎?”櫻桃小嘴吧啦吧啦的說著。但還是關心眼前這個柔弱的男子,“你感冒就不要喝了,平時也少喝些,會睡不著的。”

“你…”墨君染想阻止她時已經來不及了。

墨君染頓時臉刷的一下紅了,紅到耳朵直到脖頸後。

“你…你…”墨君染半天憋不出個所以然來。

林鈺心想,看師妹給推薦的其他書,都說總裁都是有潔癖的,一臉單純歪著腦袋琢磨一下,溫柔俏皮眨眨眼頭問他:“莫非你有潔癖?”

對對對,十個大佬,九個潔癖。

“你…真是不知羞恥。”

“哈?”怎麼這麼可愛,罵人都還用成語。

“我們是夫妻,這不算不知羞恥。”林鈺內心歡躍打戲道,很自然的接過他的話。

emm…這怎麼不算是間接性接吻了呢。

墨君染抬著深眸看她,恰好看到她在甜甜軟軟的笑容。

夫妻。

從林鈺的小嘴說出來有種違和感。

墨君染一臉錯愕的睨視著她,但很快一閃而過。

待林鈺休息片刻後,“我去幫你喊人。”

“不用了。李叔他們已經休息了。”

“你也回自已房間休息。”墨君染直接拒絕了她的提議,拉住她的手臂,又隨即放手。

她一向不喜歡他碰她。

以前她絕對不會有這麼好心的,這樣的情況她只會落井下石,趁機侮辱他一番。

瞧她並沒有想離開的眼神。

“離婚協議你是還要加什麼條件?”

她如此這般異常舉動。

除了離婚協議,想不出來是為什麼了。

“什麼?”林鈺有些疑惑。

“他的事,我不會對你深究。”

“你要是有什麼條件,現在可以說出來。”墨君染說的極其隱晦,沒有把這層關係捅破。

“他?誰?”林鈺被說的摸不著頭腦。

裝傻充愣。

“哦…你說陳曉旭啊?我和他只是高中同學,你別誤會。”須臾林鈺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些什麼。

大佬就是大佬,什麼事都知道,原主也想對陳曉旭做點什麼來著,奈何明月照溝渠,明月他不願意啊。

“我現在是你的妻子。我今天和你說的不離婚,是真心實意的,我,林鈺,想和你墨君染過好之後的每一分,每一個時辰,每一天,每一年,這一輩子,一生兩人三餐四季。”林鈺不知道從哪個話本子看到的臺詞都一股腦的說出來。

妻子,不離婚,每一分,每個時辰,每一天,每一年,這一輩子,一生兩人三餐四季。

一字一句,都是中文。

連在一起怎麼就那麼違和。

墨君染怔怔看著面前人鄭重又嚴肅的述說著,從未有過的感覺勾起了內心深處的某個靈魂,陣陣酥麻,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這只是感冒引起的悸動。

薄唇微微張開聲線有些顫抖。:“不…用”

不過他這是拒絕我的意思?

要和我離婚?

然後林鈺被小情人害死,橫死街頭,但是現在這劇情也不對啊,現在的劇情林鈺已經死了。

“不是,我不想離婚,你不要老是拒絕我嘛。”你可是我最喜歡的紙片人,又想起這一系列發生的事情,不可能甩開我的,林鈺她只想吃軟飯,說完衝上去抱住大佬的腿。

男子對此舉動很是激動,翻身就將林鈺壓在身下,修長的手指死死扣住身下人的腕臂關節,手指骨發白。

看著在身下的女人似乎被嚇了一跳,呼吸聲有些微小又急促。

嬌小的手拽著他的衣角,捏出了摺痕。

不敢亂動。

聞到了男性荷爾蒙,該死的魅力。

“你…你…你……”林鈺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個所以然來。“鎖骨上有顆痣”

這女人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三番兩次戲謔於他。

林鈺不敢往下瞟了,也不敢和男人對視,轉頭看向一旁。

無力的男人突然鬆開了手,重重的壓在顧墨身上,薄唇蹭到了她白皙的臉龐。

林鈺心頭砰砰砰跳個不停。

他剛剛主動親她了。

清醒一點,林鈺。

不能這樣。

他還在感冒。

“咳咳咳。”男人越發咳得難受,似乎要把肺咳出來一般,喉嚨發出微弱的喘息。

林鈺起來把輪椅扶起擺正,又過來扶著他靠在桌子邊上,站起來巡視四周,看見桌子上被紙張擋在下方是她的手機。

“我手機在你這啊?我找了半天”喜悅得眯起了雙眼。

終於找到了。

他端坐在那裡,紋絲不動。

不想回答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不言而喻。

林鈺看著手機螢幕介面的時間。

02:14,這麼晚了。

看看手機螢幕的時間,又看看坐在地下的墨君染。

抱不動他。

就應該多聽聽師父的話,不要老是隻學符籙。

多多鍛鍊身體一下了。

“那現在怎麼辦?”語氣帶著有一些懊惱。

“你回去休息吧。”墨君染有氣無力的說著。

林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突然想到起什麼。“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看著拿了手機頭也沒有回的她走出去的身影。

“罷了。”男子忽然輕蔑的自嘲了下,連自已都沒有在意。

差點錯信了她的,她的性子本該就是嘲諷、凜然的。

本該如此。

而不是現在如此這般,有些許俏皮,溫柔。

泛白的拳頭猛然捶向那早已沒有知覺的腿,帶著些頹喪。

轉眼間雨傾盆而下,風捲著雨拍打著窗戶,天空中不由得下起傾盆大雨,如同墨染現在的心情。

桌上的檔案紙張風吹得到處都是。

墨君染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