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宋柔柔,心情可謂用“紛繁複雜”來形容,她蜷縮於閨房中,緊閉門戶,即便母親呼喊她外出,她也絲毫提不起心勁兒。

所為何事?

只因一個月前,她的心上人——那位表哥,隨師傅去外面修煉,按原計劃,表哥應在半年後方才返家,但現在她卻得到了表哥已經歸來的訊息。

按說這件事本應讓宋柔柔開心才對。

然而……又如何能真正歡欣愉悅呢?自已的貞潔已被那乞丐……玷汙!如果將此事告知表哥,他是否會心生不悅呢?他又會怎麼看待自已?

自已是不守婦道的蕩婦?可自已也是被逼無奈!表哥會諒解嗎?

可惡..可惡的林振峰!可惡的陳瘸子...

宋柔柔的內心早已如一團亂麻般混亂不堪,她將所有的罪過全部歸咎於林振峰和陳清池身上。

然而,陳清池又何嘗不是身不由已呢?

儘管如此,就在這個上午,表哥依舊按照約定準時到來,只見他手提精美的禮品和點心,輕輕地敲響了宋家大門。

這位宋柔柔的表哥,名叫李敬生,他們兩人從小就相識,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玩耍、成長,彼此之間已經建立起了濃厚的感情基礎,並且早在幾年之前,兩人就私下立下了婚約。

值得一提的是,李敬生長得高大英俊,而且自幼天賦異稟,聰明伶俐,在小時候,曾有幸得到一位修行者的指點,從而展現出非凡的悟性,幾年前剛剛成年之際,也是被長歌門派的長老看中,並收為親傳弟子。

毫不誇張地說,李敬生成了村裡甚至鎮上眾多未婚女子夢寐以求的理想伴侶,而宋柔柔和他之間因為那份從小培養起來的感情才稍佔優勢,但如今情況又會如何發展呢?

在表哥跟隨師父去修行的這段漫長時光裡,宋柔柔失去了處子之身,她知道對一個女子來說意味著什麼——在這個世界,她那將被視為不守婦道、放蕩不羈之人!

即使這一切並非出於自願,而是被逼無奈,但世俗的眼光總是如此苛刻無情。

宋柔柔在房間裡焦急地走來走去,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憂慮與恐懼。她明白自已終究要鼓起勇氣去面對表哥,但一想到表哥可能因此離去,便心如刀絞般難受。

然而無論怎樣逃避現實,終究都是徒勞無功的,該來的遲早會來......也許唯有坦誠相待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途徑吧?

當聽到門外傳來表哥敲門聲的時候,她的心瞬間像打鼓般砰砰直跳起來。

這個讓自已魂牽夢縈、整夜思念不已的男子,如今終於再度出現在眼前了。

隨著大門緩緩開啟,那張英俊而又親切無比的臉龐躍入了視線之中。

“表哥~!”她激動得幾乎熱淚盈眶,分不清此刻內心究竟是喜悅多一些,還是滿心的愧疚更多一點。

“表妹,我回來了。”李敬生嘴角含笑地輕聲說道。

宋柔柔凝視著李敬生,心中愈發感到痛苦難耐,她實在不知該如何啟齒,將所發生之事告知於他。

“怎麼了,表妹?見到我難道不開心嗎?”心思細膩的李敬生敏銳地覺察到了宋柔柔情緒上的異樣。

宋柔柔緊緊咬住紅唇,暗自給自已打氣鼓勁,然後毅然決然地對李敬生道出真相:“表哥,其實....有些話,我必須要和你講清楚。”

李敬生看著宋柔柔,點了點頭,“好,你說吧。”

“一個月前,我被……”宋柔柔說到這裡,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李敬生聽著宋柔柔的講述,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沒想到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表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宋柔柔哭著說道。

李敬生沉默了一會兒,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但幾分鐘後,他還是緊緊握住了宋柔柔的手:“表妹,這不是你的錯,我不會怪你。”

宋柔柔抬起頭,看著李敬生,“不..不怪我?真的嗎?表哥你..你不會介意我嗎?”

李敬生笑了笑:“小傻瓜,我喜歡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身體,只要你還喜歡我,我就不會在意這些。”

宋柔柔聽了李敬生的話,心中感到無比的溫暖,她撲進了李敬生的懷裡,放聲哭了起來。

“好了,別哭了,哭得都不好看了。”李敬生笑著安慰著宋柔柔,但緊接著,他語氣一變,嚴肅道:“表妹,你放心,我不會放過那個欺負你的人的。”

然而此刻,長歌門鎮。

“老陳,這個要放哪裡啊?”大寶抱著一堆碗筷忙不迭的問道。

“就放那!”

陳清池的攤子早早地就支了起來,只見他動作迅速,不一會兒功夫便完成了一系列繁瑣的準備工作,而他身邊的那三個孩子也沒閒著,緊緊跟隨其後,同樣忙碌得熱火朝天。

值得注意的是,陳清池沒直接將瓦斯爐灶正大光明的擺放在檯面之上,他則是在附近尋找了一個相對隱蔽之處,並在此處支起一張木桌,然後將各類食材與灶具一一擺放其上,把這裡暫時當作的“後廚”。

之所以如此行事,原因其實很簡單——瓦斯爐這高度先進的玩意兒,在這個時代實在太過惹眼,陳清池擔心一旦公開展示,恐怕會引發某些意想不到的騷亂或麻煩。

經過大半天時間馬不停蹄地忙碌之後,所有必需的食材、碗筷以及灶具終於全部準備就緒。

不僅如此,在攤位前方,陳清池還特意額外放置了兩三張木桌,以方便前來光顧的食客們用餐。

匆匆掃視一眼自已親手佈置的攤子後,陳清池不禁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這攤子看上去還真是像模像樣啊!

眼下可謂萬事皆已齊備,接下來就是正式營業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