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決定,客廳眾人相視的點點頭。

心裡都是美滋滋的,終於可以甩開小油菜這個拖油瓶了。

還在暢想著怎麼壘土坯裝修塌方房屋的麥穗。

並不知道的是,正有一場暴風雨似的災難慢慢地逼近自已。

天空漸漸破曉,淡淡泛青色的天空上海鑲嵌著幾顆不願意下班的小星星。

和煦的陽光,點點金色的光斑,透過屋頂的瓦片,照到麥穗的臉上。

麥穗惺忪地揉了揉眼睛,

“有是一天了,看來今天天氣不錯,趕緊抓緊這難得的好天氣,脫出多點土坯。”

說幹就幹,麥穗將袖子用布條襻裹起來,這樣幹起活來,乾淨又方便。

麥穗走到院中拿起牆角那早已鏽跡斑斑的鋤頭。

從廚房裡舀出一瓢水,慢慢地倒出一點在鋤頭上,將鋤頭溼潤下。

然後拿起旁邊的磨刀石,在鋤頭上來回磨起來。

直至鋤頭上的鏽跡被磨掉,露出鋒利的鋤頭。

“塌方邊上有塌方下來的黃土塊,我先將原有的黃土塊,弄碎然後再到後山那裡挖來些土混在一起,將其弄成一塊塊土坯。”

麥穗肩膀上扛著鋤頭,手上拿著簸箕,直接從房子外繞到離房子後面3裡地的後山腳下。

看到後山上長滿了各種野草,這些野草都長的很高。

十三歲的麥穗站在其中,這些野草都可以到麥穗的腳跟那裡了。

看著後山腳下滿地的野草,麥穗心裡不禁地想到。

家裡角落的那些火柴灰,可以當肥料,在山腳下開荒出一片菜地。

說幹就幹,在山腳下靠邊邊的地方,選出一塊比較低下的地。

用鋤頭將野草連根處理掉,清理乾淨野草有,將土挖到簸箕裡,每裝滿一小筐就往家裡運,倒在剛剛弄爛的黃土堆裡。

沒多久便帶回了好很多,因為簸箕比較小,加上麥穗力氣也比較小。

只能是一小筐一小筐地往家裡運,來回至少運了好幾十筐。。

累得麥穗汗珠子直連,氣喘吁吁。

“呀,累死,這麼多應該夠了吧”

雖然很累,但是看到這麼多土,想到可以脫出足夠用的土坯,麥穗便覺好滿足。

趁著現在還早,可能還可以將脫好的土坯給晾曬好。

麥穗手上的速度便加快起來,從洗澡房拿出那個像是木桶的東西。

其實就是幾塊破舊木板用麻繩綁起來的,甚至木板上還有幾個大大小小的破洞。

到廚房裡接水,在土堆中間挖開一個小洞,將水倒進去。

然後用鋤頭慢慢地將邊上的土推進水裡,繼續加水,直至所有的土堆混凝成一坨泥。

“哎呦,小油菜,你在幹啥呢,不會是在想要壘土坯吧”

只見廖曉玲站在院牆外嘲笑到,說話的是村裡出了名的長舌婦。

在原身宿主的記憶裡,這個就是拜高踩低的主,老是西家長東家短的八卦。

看著廖曉玲這一副小人臉,麥穗本不想要搭理她的。

但是對於這種人,你一定不會懟她。

她反而覺得你膽小怕事,不敢惹她,更加覺得好欺負,後面可能會更加變本加厲。

“哎呦喂,我當是誰一大早的這麼有時間就跑到別人家外爬牆跟呢,原來是廖嬸子呀”

“小油菜,要我說,女娃子家家的,何必這麼辛苦呢,還不如找個好人家早早嫁人好了。”

廖小曉玲故作心疼地說道,手上的瓜子也不停地磕著。

麥穗看著廖小玲這副小人作態,都想要送個白眼她了,故意刺激到,

“今天廖大叔又出喝花酒了嗎,你難得這麼清閒,還有時間關心鄰里的終身大事,真是太有心了。”

廖曉玲那口子,是十里八鄉好色好賭的,所以平日裡廖曉玲看管的也緊。

“你這小丫頭,真是氣死人了,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廖曉玲氣得臉都綠了。

“哎呀 廖大嬸,我年紀還小,說話沒有那些彎彎繞繞的,都是實話實說的”

麥穗故作一臉無辜樣,繼續說到,

“如果說錯了啥,你就當我是放了個屁,聞一下就過去了哈”

廖曉玲被懟的啞口無言,看言語上佔不到好處。

竟然將手上剛剛吐出的一把瓜子皮,扔進麥穗弄好的泥土裡。

然後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看著泥土中的瓜子皮,麥穗只感覺一臉無語,這都是些什麼人呀,如此小人。

麥穗用鋤頭慢慢地將瓜子皮挑出。

不一會,泥土已都弄碎都混合成黃水泥了。

麥穗拿出院子西角落上的一個破爛的菜籃子,然後將幾條木棍放置在菜籃子的底部。

四周也放上幾根木棍,將全部的木棍固定好在菜籃子裡,然後鋪上一張破布,破布四周包裹著菜籃外圍。

將黃水泥鏟進菜籃裡,放置在距離地面四五厘米的土坑上,靜置大概10分鐘後。

就可以將布條連同包裹的黃泥土提出,放著讓其繼續晾曬。

重複一樣的動作,直至到脫了大概有三十塊左右的土坯。

“應該差不多了,正午的陽光正好,應該曬一兩個時辰就可以了。”

看著正午火辣辣的陽光,麥穗心裡想著。

眼看中午了,麥穗飯也還沒吃,都說人是鐵飯是鋼。

一頓不吃餓得慌,一大早就幹了一堆活了,麥穗早就餓了。

拿出昨天跟翠翠一起淘回的松鼠糧食。

只見裡面有著各種各樣的堅果,有紅松子,落水松子,開心果,玉米,野生小榛子,大榛子等等。

麥穗將這些堅果子清洗一下,然後拿出前幾天採摘的野菜,打算一起燉煮來吃。

麥穗看著已見底的食物,心裡莫名有點心酸,心裡默默盤算著得趕緊去找吃的了。

吃完飯後,麥穗看看太陽,太陽也快要下山了,院中的土坯也乾透了。

麥穗將土坯一個個的疊放在塌方的牆上,根據牆原本砌的紋路碼得整整齊齊。

然後用剩餘的溼泥土均勻地抹在土塊上。

對於土塊與土塊之間縫隙,便用細細的木棍往裡填多點黃泥土,讓其粘的更加牢固。

弄完這些後,太陽也下山了。

看著自已辛苦壘砌起來的牆,麥穗頓感一陣開心,今天終於可以好好的洗澡了。

廚房裡的水也燒好了,麥穗拿來木桶打好熱水,提到洗澡房了,關上洗澡房的門。

雖然是門,但是這個門,已是破破爛爛的。

晚上洗澡不敢用燭火,不然人一從院外經過就可以看到洗澡房裡人了。

所以麥穗只能提早點洗澡,再晚點就得摸黑洗澡了。

因為好久沒洗澡了,清洗後,麥穗總算看清了原身宿主的長相。

均勻偏精緻小臉,小小嘴巴,膚色也不似普通人一樣黑黃。

雖然因為營養不足,臉色有點暗黃,但是也看的出來面板的底子不錯,也算是白皙。

麥穗不禁覺得有點欣慰,在二十一世紀的自已長相可是社會中的小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