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去告呀,我正愁沒人主持公道呢,我倒是要看看這衙門對入室搶劫的人是怎麼判的?”

這時在裡屋觀看這一切的田大龍,從裡屋走了出來。

這田大龍是村裡出了名的好吃懶做,整天跟著那些豬朋狗友幹著那偷雞摸狗的勾當。

田大龍一腳將旁邊的凳子一踹,

“小油菜,你是瘋了嗎,竟然敢到我家撒野。嫌命長嗎,識相點趕緊給老子滾出來,不然別怪我拳頭不長眼。”

別看田大龍牛高馬大的,實際上就是個繡花拳頭,手無縛雞之力。

“哼,就憑三腳貓的功夫,就會寫花拳繡腿,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在門口圍觀的人瞬間被逗的哈哈大笑起來。

田大龍一張臉刷得一下紅得像猴屁股,怒氣給麥穗挑了起來,現在不出手,自已出門都不知道給別人怎麼嘲笑。

只見田大龍緊握著拳頭就朝麥穗悶頭衝來。

麥穗沒絲毫髮怵,只見麥穗揮起來手中的木棍就迎著田大龍的頭劈頭蓋臉地打了過去。

那燒粗壯的木棍足足有麥穗手臂這麼粗,迎頭敲下去,只聽到田大龍的頭上傳了一聲清脆的“砰”的一聲。

就這麼一棍子,田大龍就已經抱頭蹲在地上嗷嗷直叫。

麥穗看著田大龍抱頭鼠竄,趁機把他一腳踹翻,用腳左右開弓地踢著。

陳秀蓮看著自已那寶貝的兒子,自已從小到大都不捨得打。

看著兒子抱頭痛哭地樣子,一身撲過來。

不料麥穗不不注意就一腳踢到她的身上。

陳秀蓮立馬借題發揮起來。

“反了,反了,你這臭丫頭連長輩都敢打。各位父老鄉親們,你們評評理理,這還有什麼天理呀!!!!”

麥穗就默默地看著陳秀蓮的表演。

這些表演可能可以騙過這些偏遠山村的老百姓,但作為21世紀的電視迷和在賣場那裡叫賣的麥穗來說,這小把戲一眼就可以看穿。

看著寶貝孫子受傷,田母也待不住了。

立馬站在麥穗的面前,叉著腰。

麥穗收住了腳,這陳秀蓮和田大龍可以打,但是這田母還是不能當這麼多人的面打他。

以前的人都是比較愚忠愚孝的偏多,如果自已這麼公然地打她,並會遭到不少人的指責。

田母見麥穗不敢動手,便趾高氣昂地“哼”了一聲,那鼻孔朝天的樣子,真是讓人感覺到噁心。

麥穗嘴角微微上挑,人打不得,那我就直接氣死你。

只見麥穗直接略過其他人,快步跑到廚房裡。

“哐當!”

就見廚房裡頭湧出了黑灰。

陳秀蓮快步走到廚房裡,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娘,不好了,這死丫頭砸了咱們家的煙囪。”

田母被氣得直跺腳:“你這有媽生沒媽養的臭丫頭,還不給我住手。”

麥穗只當沒聽見,一把推開田母直直往堂屋裡衝去,就是一通亂推亂砸。

“哐當!”

桌子上的彩花果盤應聲摔個粉碎。

田母感覺這天都要塌下來了,直拍著大腿哭嗓道,

“我的天爺呀,我的彩花盤啊!那可是花了一兩銀子孩他爹從東北買的喲!”

“哐當!”

供桌上的花瓶也碎了,田母看到這些寶貝碎了,像是用刀子割一片片得割自已的肉一樣,已經說不出話了,嘴唇已經止不住的顫抖。

“哐當!”

桌上放著的鼻菸壺被摔碎了,田母的雙眼已經開始變得迷離,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了。

“誇嚓!”

隨著那把自已常拿在手上煙槍被折成兩半,田母還是支撐不住的,只聽見一聲,“啊”,直直躺倒在地下。

田母這一躺,全場的人都驚呆了。

剛剛陳秀蓮也被麥穗這氣勢給嚇呆住了,等反應過來,才發現裡屋已變得一片狼藉。

也顧不上還在地上直挺挺躺著的田母。

像是飛撲似的,撲倒在地上,寶貝的用手圍著已經碎了一地的盤子花瓶。

“哎呀,我不活了,我的盤子,我的花瓶呀,這可不是要了我的命了嗎!!!”

看著這家人這心疼的死去活來的樣子。

麥穗也沒打算就此罷手。只見麥穗從房間裡拿出一條竹竿,足足有4,5米這麼長,麥穗抄起竹竿對準屋頂就是一通亂捅,屋頂上的瓦片稀稀拉拉地掉了下來,摔了個稀巴爛。

直到這屋頂這窟窿有一米左右才停手。

全程看著這一切的村民們只覺得後脖頸直髮冷,天呀,這丫頭太……也太彪悍了。

看來,從此之後麥穗的兇悍算是在村裡傳開了。

這可是嫡親的親人呀,這得是有多大的過節,多大的怨恨呀!!

在外面田裡做活的田三貴,聽到家裡出事後,便馬不停蹄地趕緊往家裡趕。

還在老遠就看到自已家門被村民們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發生什麼事了,大家請讓讓,讓讓。”

陳秀蓮看到自家當家的回來了,就好像有了主心骨,立馬從地上飛撲到田三貴的懷裡。

“當家的,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們都被小油菜這臭丫頭給欺負死了,你看她把家裡砸得。”

說完,便嗚嗚地哭起來。

田三貴輕輕安撫著陳秀蓮,扶起還在地上直挺挺躺著的老母。

朝裡屋大喊到,

“你這畜生不如的東西,給我滾出來。”

“哼,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三叔呀,咋樣聽到家裡出事了,連忙從田裡回來的吧,我看你連沾滿泥土的鞋都還沒來得及脫。

還有呀三叔,你這句畜生不如,我可能承受不起,真真正正可以當得起畜生的人,吶,那站成一堆的四人。”

順著麥穗的手,田三貴看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家人,氣得眼睛都要冒火了。

“你這畜生,他們可是都是你的嫡親,你到底是有多少仇多少恨,需要下這麼重的手。”

麥穗一臉不屑地看著蜷縮在一邊連屁都不敢放的田大龍。

“哼,你也不看下,所謂的嫡親家人,都對我做了什麼!!!?”

“口口聲聲說是嫡親,我看是連一個外人都不如。”

田三貴聽了麥穗的話,像是話裡有話,心裡便咯噔了一下。

難道自已那省心的老母和老婆又去找老大家搞什麼事了還是這大龍這臭小子在外面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