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還真是好掙呀,兩腿一張一合錢就到手了!”

“真的,確實是好掙,你要不也去試試”

“你看你說啥呢,咱可是良家婦女,這事咱可做不出來!”

只見麥穗不慌不忙地走到中間,面對的大家拱了拱手說到,

“各位叔叔嬸嬸,小油菜從小是大家看著長大的。

我是怎麼樣的人,應該大家心裡也是有個底的,再說從小到大,我的父母都教導我要恪守本分,自已也是一直這樣做的。

本來今天我是過來找阿奶和嬸子問清楚為什麼要從我家搬走糧食的。

但是這兩人不僅沒有任何的悔意,甚至還要誣陷我在外面做不好的勾當,招惹野男人,生野種。

我實在是忍不了了,我想我再不說清楚,都要被這屎盆子牢牢扣在頭上了。”

麥穗首先走到這些糧食前,

“想大家是對買這些糧食的錢,感覺到疑惑。

首先大家看到的這些糧食都是今天我到縣裡買的。

而買這些糧食的錢是我前段時間在山上摘蘑菇拿到縣裡買得來的。”

陳秀蓮切了一聲,

“小油菜,你可別在忽悠人了,摘蘑菇賣的錢,你咋不說,天上掉下來的錢,真是謊話張口就來,哼”

“再說了,這山上的蘑菇可是有毒的,之前隔壁村就有個老大爺就是吃了這些蘑菇,不治身亡了。

你拿到縣了去賣,還賣了這麼多錢,你是騙鬼呢!”

“對呀,小油菜,這事我可是知道的,就是我們村的大爺,家裡窮,到山上去採摘這些不知名的蘑菇來死掉了。”有村民說道。

瞬間圍觀的村民又炸開了鍋,你一句我一句的,場面一片亂哄哄的。

“看來平時真是看錯這小油菜了,這麼不老實,這種慌也敢眼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來。”

“我看是她就是做了那敞開腿的勾當,不好意思承認,就亂說一個理由,把我們大家當傻子糊弄呢!”

......

面對眾多村民的質疑聲,表情依然非常鎮定。

這不由得讓田正武對著半大的孩子生出一絲敬佩之心,倒生出了一種想要看這孩子怎麼處理這棘手的問題。

只見麥穗手做了壓了壓的手勢。

“各位叔叔嬸嬸,請聽我說兩句,我賣的那蘑菇並不是我們平時見的那些,就更不是那些有毒的蘑菇。

我賣的這蘑菇,是這個時節特有的一種菇類,不僅生長環境要求嚴格,而且食用時間非常的短。

但是肉質肥美鮮香。

跟我們平時見的菇子不太一樣,而且我定的價格也是比較高的,因為也就只有這一次的售賣,比較稀有,下次再想要買的話,可是下一年了。”

“顧府管家顧嬸子還幫襯我賣了些,你們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現在就到顧府問下。”

顧府可是縣上數一數二的大戶,顧管事平時素愛向山裡人收這些山裡的野貨。

所以看著麥穗說的有鼻子有眼,態度又非常的堅定,不像是說假話,所以大家也就信了幾分。

這時陳大娘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也是剛剛在田間幹活時聽到麥穗遇上了這些事,才匆匆地從田間趕回來。

“這蘑菇真的可以死,小油菜昨天就將些蘑菇給我家了,昨天我家就已經吃了這蘑菇。

大家都知道我家兒媳在做月子,如果有毒的話,我也不會給我家兒媳婦吃。

現在還有些蘑菇在我家廚房裡,大家要是不信的話 ,可以跟我到我家看看!”

陳大娘平時就熱心,經常幫助村裡人幹些力所能及的活,所以她說的話,大家還是比較相信的。

田正武看到這麥穗眼神篤定,再看看田母和陳秀蓮這兩婆媳,眼神閃爍,這對比起來是誰在說謊已經不言而喻了。

麥穗非常感謝陳大娘這時來到這裡幫自已做了澄清。

繼續說道,

“其實對於說我在外面做什麼不可以告人的勾當,我也是現在的才聽說。我今天到這田家來主要也是因為這些糧食。”

說著手指向那邊的糧食。

“我才剛拿了些送給翠翠,怎麼回家後這些糧食就不見了,而且家裡的鍋碗瓢盆,衣服布料都不翼而飛了,甚至我床也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我僅剩的三十文也被搜刮乾淨。”

“我只是過來問下她們原因,她們不但沒人承認,還打算惡人先告狀,還想要打我。

我也是正當防衛,才出現會那樣做的。

田族長就像你剛剛看到的那樣,我那田三貴叔根本就是想要把我給打死。”

田三貴被田正武那眼神盯得不知道所措。

正在這時一個年僅5歲的小男孩從人群中,跑了出來,抱著田正武的腿,

“爺爺,我阿姐說的都是真的,她們就是強盜,趁著我和阿姐去給翠翠姐送包子,偷摸進我們家偷走我們家的東西。”

看著這面生的小男孩,大家都面面相覷,這難道就是全大嘴和田家倆婆媳口中說的麥穗在外面生的野孩子。

“小孩,你是哪家的孩子。”

田正武疑惑地問道,

“我是阿姐從縣裡領回來的逃荒人,銓子,我們村前段時間遭受了大災,村裡人死的死,逃亡的逃亡去了,我的家人也沒了。

我在縣裡遇到了麻煩,是阿姐不僅幫我處理好,還不嫌棄我,認我做弟弟。”

聽著銓子的身世,人群中幾個心地好的人,都已經默默地抹著眼淚了。

銓子繼續說到,

“你們說像阿姐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是她們口裡說的那種不堪......”

陳秀蓮看不下去了,

“你這破小孩,看你就是那個在縣裡待會的野孩子,我們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毛都還沒長齊的毛頭小子指指點點的,你算是哪根蔥!!”

麥穗氣得拳手握緊,回懟陳秀蓮道,

“他算什麼,不是你說了算,陳秀蓮,我平時禮貌地叫你一聲‘嬸子’,你就整天端著個長輩的樣子,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不停地給我身上潑屎尿。”

陳秀蓮先是感到一陣驚訝,想著是不是自已聽錯了,後便是被嚇的眉頭直立。

麥穗這臭丫頭,真是小看她了,之前一副唯唯諾諾,一臉純情白蓮花的樣子,原來發起怒來感覺都可以把人給吃了。

銓子繼續說道,

“就是那三個人,她們逃走的時候,我剛好趕回到家,她們將家裡能拿的東西,全部搬走了。不僅這樣,還將我打了一頓,你看我這身上的傷痕,這些就是證據。”

說著將袖子一擼,露出了手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