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歐的嗓音低沉,磁性,富有魔力。

唐夏整個人虛弱的掛在他的身上,身體緊貼著那堅實的胸膛。

“我的腿……,腿軟……,站不住”

唐夏發出如蚊子般的聲響,頭埋到更深了。

“還沒做就腿軟了,嗯?”

藺歐勾起她的下巴,不容她躲閃。

唐夏咬著唇,忽閃著有點兒凹陷的大眼睛,極不自在的看向了與他緊緊貼合在一起的男人。

唐夏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她看呆了,愣在了當下。

這世上竟還有長得如此好看的男人!

如果容顏的最高等級是十,她們學校公認的校草最多是六,而他排九一點都不過分,那丟失的一分是她故意扣掉的。

因為他太自以為是,而那一點唯獨是她最反感的。

“看只是開胃菜,做才是正餐”

藺歐的話令唐夏再次紅了臉,下一刻她隨著眼前的男人向著那柔軟的大床倒去。

唐夏緊閉著眼,感受著身上的男人呼吸加速,越來越沉重。

那壓在她小腹上的凸起逐漸有了變化,唐夏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喜歡吧,嗯?”

藺歐額上的汗珠滴到了盛凝的臉頰上,滾燙。

盛凝再天真,再不諳世事,也知道接下來將發生什麼。

她疑惑,

這一次,她竟然沒有噁心,反胃。

唐夏凝望著面前的男人,眼神盡是不解。

這個疑惑的眼神對於藺歐來說是鼓勵,期盼,還有不屑。

他再一次惱怒了。

“果然做的多了都會迫不及待!”

藺歐嘴裡發著狠。

他猛的甩掉了下身的束縛,一隻大手粗魯的攥住那骨骼凸起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手毫無感情的開始了揉捏。

“嘶~”

唐夏吃痛的出了聲,眉頭蹙了起來。

她這是自找的,犯賤的結果,怪不得別人,唐夏告誡著自已,緊咬了下唇,控制著自已不出聲。

“叫啊,叫就滿足你!”

藺歐動作開始輕柔,抬眼看著身下的人身體開始發紅,發燙。

唐夏拱起了身子。

藺歐知道她難受,但是並沒有打算這樣放過她,她要讓她長記性,最好記一輩子。

藺歐就這樣看著她,看著她難耐的搖著頭,眼尾泛紅。

“求我~!”

藺歐沙啞著嗓子,眼底佈滿血絲,努力剋制著身體某個部位的抗議。

唐夏滿臉緋紅,緊閉著眼,嘴唇已經咬的紅腫,開始泛著血絲。

“愚蠢的犟女人!”

藺歐鬆開她的雙手,炙熱的唇順著那消瘦的下巴一路向下,經過細長的頸子,來到那片尖的令他心疼的鎖骨,再到那晃眼的雪白,每一處都留下了他印記,那紅紅紫紫的小花令他自豪。

“嗯~”

唐夏情難自制的出了聲,下一刻她伸手捂住了嘴。

藺歐心滿意足的繼續往下,一路攻擊。

他猛的停止了動作。

用力眨了眨眼,緊接著晃了晃腦袋。

他呆住了,臉上的潮紅變成了青紫。

他的目光落到了她左腋下,眉頭慢慢擰了起來,越來越近。

他抬手,大掌在上面輕撫著。

“你這……,這……”

藺歐低嘆一聲,眼睛緊緊的盯著。

他記得那道疤,那顆心一樣的疤痕,那是他的傑作。

四年前在一個偏遠的小城,一個為了七百多塊錢就將女兒的第一次賣給他的地方,那女孩兒倔犟,至死不從。

直到她拿著剪刀戳向了自已的胸口,嘴巴里依然唸叨著。

“我要上大學,我要離開這裡……”

後來藺歐答應了她,女孩兒才放心的放下剪刀,顫抖著手解開衣服釦子,再後來便疼暈了過去。

藺歐巧妙的為她縫合了傷口,然後撕破了她的衣服,用被子將她包裹好,然後走出了房間。

他低頭,望著已經成為桃心的疤痕,嘴角咧了一下。他的技術從來都是頂尖的,這一點他很自信。

他敬佩她,敬佩她的倔犟,敬佩她的果敢,更敬佩她的堅韌。

藺歐神情複雜起來。

他知道,這些年,她一定不好過。

即便當時他找到了當地黑白兩道的權威人士,即便他留下了足夠的金錢。

她一定過的不好!

藺歐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冷冷的低著頭。

“嗚~……”

唐夏突然嗚咽出聲。

“對……,對不起,我知道……,知道自已很不堪,沒有人比我更不堪了吧”

唐夏雙手護住胸口,那朵小小的桃心也被她隱藏了起來。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是個大人物,但看那些上趕著湊近他的人就知道。

這樣的人物一定是完美主義者,至少是追求聖潔的。

可是她自已哪裡還有聖潔,身子不聖潔,連面板都是殘缺的,時刻提醒著她骯髒的過去。

唐夏掙扎著起身,滿臉淚痕。

她知道男人嫌棄自已,從他看自已的第一眼知道了。

她知道,即便自已心甘情願的作賤自已,什麼都不圖,也沒有人願意要她。

她知道,她身體的那個疤痕是罪惡的,沒有男人願意接受。

她要在男人羞辱她之前離開這裡,她已經不奢求體面,只想逃離,遠遠的逃離。

“我……,我這就走!”

唐夏用力吸了吸鼻子,趕緊側了身。

“走不了了!”

藺歐沙啞著嗓子,雙眼通紅,極力剋制脹痛。

下一秒,他便復到了她的身上,緊接著,柔軟的大床重重的向下一沉,兩個人已經難分彼此。

“哦~!”

唐夏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疼痛,她哭出了聲。

她把委屈,屈辱,恐懼全部宣洩了出來。

藺歐清楚的感覺到了那層阻隔,他表情的複雜的望著身下的人,有心疼,又感嘆,有懊惱,又有驚喜。

【就是她!必須是她!肯定是她!】

藺歐在心裡重複著。

藺歐不再控制,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他粗暴,溫柔,癲狂,恨不得將她嵌進自已的身體裡。

……

藺歐望著唐夏那佈滿紅紫的痕跡,忍不住伸手撫摸。

女孩在睡夢中下意識的躲閃,蜷縮了身子,臉上的淚痕還沒幹。

他撩開被子,一抹紅在那雪白的床單上格外刺眼,藺歐看了一會兒,又輕輕蓋上。

繚繞的煙霧順著藺歐細長的手指緩緩上升,藺歐的嘴角在一明一暗之間緩緩上揚,形成了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