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三人剛到家門口就開口喊著:“阿孃阿孃,你看我們找到什麼啦?”陸鴻途比較跳脫,跑的也快,所以他率先跑到阿孃跟前說。

後邊的姐妹倆相視一笑,搖搖頭。哎,這個哥哥(弟弟)就不能穩點嗎?

廖小雅看著姐弟三人放在地上的揹簍,裡邊一顆顆橙紅色的小果子是啥,她也不認識。正當她疑惑之時,陸有福抬腿進了屋來。:“你們娘幾個在看啥呢?”

他快走兩步也去圍觀:“哎?這,這不是?叫啥來著·····”陸有福撓頭皺眉沉思,他來回踱了幾步,忽然右手食指抬起:“我,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去城裡給丫丫抓藥,看到有人買這個,好像這個叫,枸啥來著,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呢,這果子還有叫狗啥的。”陸有福憨厚一笑。

“那,阿爹,你一會拿去城裡藥材鋪,試試看他們收不收這個?”丫丫齜牙一笑,很是俏皮。

“對呀,阿爹,我和您一起去。”皮小子鴻途興奮地說著。

於是,一家人商量好,把三個揹簍裡的紅果子放一起,又摘去葉子和一些亂七八糟的雜草,為了能趁新鮮賣個好價錢,等都弄乾淨了,父子倆就立馬啟程去藥鋪。

陸有福帶著兒子直奔‘宜家堂’藥鋪,因著上次是來這裡買的的藥,所以莫名會覺得有種熟悉感,而且是馬大夫推薦,所以信任感也就更高了。

進了藥鋪,立馬有學徒迎了上來:“呦,您來啦,敢問,是您還是令公子需要診治啊?您向裡邊請。”這學徒很是客氣,這說話方式也讓人很舒服。

“哦,小哥,我想打聽下,你們這裡收不收藥材呀?”陸有福也真是客氣的詢問。

“您有藥材要賣?您是藥農?”學徒撓頭納悶。貌似以前沒見過。

“不,不是。是我無意間在一個地方看到的,我記得上次在藥鋪裡看到過這個,所以就摘來看看,咱們這裡收不收?”陸有福只不想給孩子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說自已無意間發現採摘的。至於哪裡摘的,更不可能透露出去。笑話,那可是錢錢啊。

“啊,這樣啊,收的,你稍等,我去喊掌櫃的,您這邊坐會哈。我去去就回。”學徒說完就走進了另一個門口。不多時,一個男人掀簾走了出來,這人看著四十左右,留有一撮山羊鬍,不胖不瘦,穿著一席深藍色交領長袍,看著很是儒雅。他慢步踱了過來抬手做請,示意陸有福在裡側牆邊把大揹簍放在地上。

陸有福趕緊放好,把蓋在上邊的布掀開,

“這是什麼,你可知道?”掌櫃的看著文雅,一開口吧,就有種,違和感。不看人只聽聲的話,就是一公鴨嗓的猥瑣男,只看人不聽聲吧,就是一大好人。難道,這就是‘人不可貌相’?

“這~我知道這是藥材,叫狗啥的,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呵呵呵,這叫枸杞,它的主要作用就是明目,補腎,益氣···害,我和你說這些幹嘛。看這果子大小均勻,個頭也不小,還不錯,小莫,收了吧,給這位老鄉結賬吧。”掌櫃的可真是個大好人啊,怪不得藥鋪能做的這麼大這麼好,就憑人家這氣度,想不做大都難,

“掌櫃的,那還按五文錢一斤?”學徒小莫伸頭問。

“老鄉的這枸杞粒粒均勻,色澤質量都是上乘,且到底也沒用摻假,咱們就按高質量的來算,六文一斤吧,老鄉誠不欺我,我亦不欺人。”說完一轉身,瀟灑利落轉身就走,沒有一絲停留。

陸有福父子倆驚得張大嘴巴,‘霸氣,掌櫃的霸氣’

“這位兄臺,您隨我來,咱們來稱下重量。”說著便引著父子倆向著後院走。

陸有福趕緊背起籮筐跟著走出屋子。

等父子倆從藥房出來,滿臉都放著喜悅的光彩。陸有福拍拍胸口的錢袋,確定放好了,才拉著兒子的手說:“鴻兒,今天阿爹真高興,你想吃啥,阿爹給你和你姐姐妹妹一起買點好吃的回去。”

“真的啊,阿爹,我想要一把長弓,可以打獵的那種,我也要為家裡掙錢,我想打獵。”鴻途=高興的都快蹦起來了。

“額,鴻兒啊。咱們這錢一共就三百文,哪裡買得起弓箭啊,回頭,阿爹給你做一個,保證好使,咱們先去買些糧食和點心,你姐姐妹妹肯定愛吃,呵呵,咱們啊,去有名的‘福瑞’糕點鋪買去,,走。”父子倆手拉手,高興的奔著城中有名的糕點鋪而去。

“掌櫃的,您這次咋這麼大方?”藥房內一個屋子裡,學徒小莫躬身在掌櫃的身前,不解的詢問著。

掌櫃的拿著盞茶,慢條斯理的喝著,聞言掀起眼皮,看了小莫一眼:“哼,你不懂了吧,這好口碑怎麼來的,不就得一點一點積累嗎?當初東家把藥鋪交給我時說的話,我始終銘記於心。你且好好學著吧。”說完自顧喝著茶,不再理會學徒小莫了。

等父子倆回來的時候,已經卯時末了,好在,現在是夏末,這個時間天還未完全黑透,能看清路。父子倆大包小包的扛著,一路有說有笑,恰巧在經過二房家門口時,二房媳婦剛在院裡溜達完往屋裡走,聽見說話聲,習慣性的往外一看,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院門口一晃而過。

她趕緊加快兩步奔向院門口,等到時,只看到父子倆扛著大包小包的背影。

她一邊皺眉思索往屋裡走,一邊拿著手絹輕撫臉頰,隨後加快腳步,走進堂屋裡屋,:“哎,哎,當家的,你猜我看到誰從咱們家門口走過去了?”女人,也就是二房媳婦周骨朵,推了推躺在炕上昏昏欲睡的老二陸有財。見男人不搭理自已,又加重了力道,隨後拿起掃扛的笤帚輕輕打了男人屁股一下。

男人這才打著哈欠轉過身,看她:“啊~~,誰呀,媳婦,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

“你起來,嘖,快起來。”薛骨朵此時也沒了耐心,皺著眉頭說:“不是看到人大驚小怪,是看到人拿的東西奇怪。”

“東西?什麼東西?”男人一聽東西,頓時來著精神,也不躺著了,盤腿坐了起來,兩眼放光的看著自已媳婦,薛骨朵撇嘴。

“切。我說,我看見老三和他家小子,一人扛著一個大~包,嘖嘖嘖,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發財了?”一邊不屑的撇嘴,一邊斜眼膩了丈夫一眼:“哼,平常總是說什麼親兄弟親兄弟的,哦,有了困難知道找親兄弟,這有好事了,就不知道

親兄弟啦?哼。”

“你瞎說啥呢,不是前兩天丫丫剛受了刺激,剛好了,可能他家就買點東西給孩子補補呢?”

“補補,補啥用那~麼多,整整兩大口袋呢。”薛骨朵誇張的說著,手還比了個大大的姿勢,再也沒有往日的矯揉造作。

這薛骨朵平時都是柔裡柔氣一副大家閨秀作態示人,在丈夫陸有財面前亦是。

此時,陸有財聽著薛骨朵的描述,不由得摩挲著下巴,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嘶,你說的也是,按說,老三家不是那大手大腳的人,沒啥特殊情況,不會這麼……唉,你明天讓咱閨女去打聽打聽咋回事?”陸有財湊近薛骨朵身邊說,手也撫上了她的胳膊。

“哎呀,起開。”薛骨朵頗有不耐,肩膀一塵,企圖甩開丈夫的手,誰知,甩沒甩開,倒陰的陸有財加大力度握住那纖細的胳膊,拉倒了他懷裡,撅嘴向薛骨朵臉上親去,薛骨朵開始有點反抗,後邊也就半推半就的回應,親熱了起來。

要說這老二陸有財,為啥這麼稀罕這不愛幹活偷奸耍滑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