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你聽誰說的,誰說會下雨,這都旱了大半年了滴雨未下,河水都要乾了,你咋知道會下雨?”廖小雅吃驚。小閨女病好後,不僅性格活潑愛說愛笑調皮的很,還有點神秘起來了,昨天才帶著哥哥姐姐找到枸杞,今天又說要下雨,這要是真的下了雨~?廖小雅不禁打了個寒戰。不敢再想下去了。

這是她的女兒,這就是他的女兒,不是話本里和村裡人傳的那種,被什麼上身啥的,一定不是。嗯。對。這,只是她的乖女兒。她小時候受了那麼多苦,現在活潑可愛的丫丫,才是真正的丫丫。

這麼想著,廖小雅伸手抱緊了丫丫。

‘哎?阿孃怎麼了,怎麼又打顫,又抱我的,我又不會跑’,丫丫外頭想著,就聽廖小雅顫著聲開口了:“丫丫,這件事,你不許在提,聽到沒有,誰也不可以說,知道嗎?”她嚴肅的看著丫丫的眼睛,彷彿在說‘你要不聽話,我就哭給你看。’

丫丫被說的一臉懵,遲疑的點了點頭,她不明白:“阿孃,為什麼阿爹,大哥哥和阿姐也不能說啊?好訊息不是要一家人一起高興的嗎?”

丫丫歪頭看著阿孃,她真的不明白,最親近的人怎麼也不能說。

“丫丫,阿孃是為了你好。你想想,你大哥哥性情容易衝動,萬一哪天說漏嘴,到時候,村裡人說不定會說你是怪物。阿孃害怕,阿孃不能失去丫丫,你~明白嗎?”廖小雅眼睛裡含淚。

丫丫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但她知道,她不能再說了,再說阿孃會傷心,會難過。

“嗯,阿孃,丫丫知道了,以後,再有秘密,丫丫只偷偷和阿孃說,好不好?”

丫丫的小胖手捧著阿孃的臉頰,隨後自已的小臉蛋也貼了上去。廖小雅擁緊了丫丫,眼淚也流了下來。隨後深呼吸,把丫丫抱起:“那我們去找阿爹好不好?讓他和哥哥去找地開荒。”

“耶,好耶~阿孃相信我了呦~呵呵呵”樹林裡響起了母女倆的笑聲。

等廖小雅找到那父子倆後,讓他們在離家較近,且比較隱秘的一個地方開墾,囑咐完,廖小雅就抱著丫丫先回家了。等把丫丫送到家,廖小雅又拿上水囊和鎬頭上山去找那父子倆開墾荒地去了。

丫丫進屋後,環視了一圈,看沒有堂姐了,便坐到阿姐身邊,歪頭看著她說:“阿姐,那個壞堂姐來幹嘛?是不是有啥目的?”

素素聽了,把手絹最後一針結尾,用牙齒咬斷繡花線後,才放下繃子,看著丫丫說:“嗯~還真叫你猜對了。她阿孃昨晚看到阿爹和你大哥哥,一人揹著一個大口袋回來,就起了別的心思,讓杏花過來套我訊息~”

“那,那阿姐你都說了啥,沒告訴她咱家發現枸杞的事兒吧?”丫丫一下子就跪坐到了凳子上,身體前傾趴在桌上,眼睛也睜得大大的。

“噗,你以為你姐我傻呀?阿孃雖然說,大人之間的恩怨和我們孩子無關,但並不代表,我們不防著別人算計。這就是阿孃教過我們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明白了吧?”素素很是自豪的說著。

“嘻嘻,這就好,害我以為,阿姐跟誰都那麼實心實意的,原來,阿姐也有小心思噠。”

“我這是正常人都有的心態呀,才不是小心思。嘶~你這小丫頭,現在咋越來越鬼靈精了,居然還想教授你阿姐起來了,啊~?”說著,素素便伸手抓起了丫丫的癢,咯吱的丫丫只求饒。素素是高興的,真好!

“哈哈哈~呵呵呵~~阿姐,阿姐,好啊姐,丫丫錯了,丫丫以後要跟阿姐學習,咯咯咯~。”姐妹倆玩鬧著,忽然聽到外邊有響動,趕緊停下動作,相互對視一眼,難道是阿孃他們回來了?不對呀,要是他們回來肯定就要說話了。於是素素放好丫丫,食指伸出做噤聲狀,然後悄悄往外走。丫丫莫名覺得有種刺激感,緊跟在阿姐身後。

院外。二伯孃薛骨朵使勁歪著頭,把手放在耳後,想聽清楚屋子裡在說啥,可只聽到了姐妹倆笑鬧的聲音。心裡使勁罵著自家二女兒。讓她去打聽個事兒都打聽不出來,也不知道,平時的精明都哪去了。

本來她想算了,可好奇心又驅使她想知道。特別是,杏花回去說,看到姐妹倆頭上添了絹花,那心裡更是癢癢的。這不,鬼使神差的,就來趴牆頭來了。剛剛由於墊著腳,只腳尖著地沒站穩,後腿一步踩到了枯枝,發出了聲音。

“呀~”

“唉呀媽呀~”在薛骨朵心裡犯嘀咕的時候,丫丫猛地竄了出來,嚇了薛骨朵一聲公鴨叫。隨後看清是小啞巴後,拿著手絹的手,趕緊拍拍胸口。

“二伯母在我家院外在幹啥呀,撿寶貝嗎?”丫丫歪著頭,故作天真的問。

“還是~來偷我家東西噠?”丫丫眼神忽然變得凌厲起來,步步逼近薛骨朵。

本來驚魂未定,做賊心虛的薛骨朵還有點尷尬,一聽這話,瞬間也不尷尬了,用手絹擦了擦臉,白眼一翻:“哼,切,你家有啥可偷的。別說你家沒啥可偷的,就是有,你伯母我啥沒見過,我也看不上你家的東西,哼~。”

那傲嬌的模樣,素素都想翻白眼了。但是,她已經九歲了,大姑娘了,不能像丫丫一樣,可以肆無忌憚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但是,也不會繼續慣著二房一家就是了。小的她可以不計較,不撕破臉,因為她們也是受她孃的挑唆。可這大的都算計到家門口了,還敬著尊著,她薛骨朵還知道自已姓啥嗎?

“二伯母說笑了,丫丫就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娃娃,要是個男孩,這會子,還光著屁股滿世界跑呢,伯母豈能跟她一般見識的,對吧?”

陸素素這話說的,也是有點不客氣了。要是她再說個啥,那就是也還在光著屁股跑的年齡了,不說啥吧,這倆丫頭跟她說的話,一個比一個難聽,讓她不好接受。她薛骨朵自從成家以來,還沒從沒受過啥重話,這下搞的,她生氣也不是,不生氣,自已要氣炸了。

“你,你們,真是沒家教··”

“那也比你的家教強百倍。”丫丫沒等薛骨朵說完就打斷了,她怕她說出難聽的話,讓自已生氣,既然她為老不尊,那她就沒必要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