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牛菊花一下子來了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把嘴皮子給磕破了,流出了血。她感覺有股熱熱的東西在嘴唇上流下來,翻身坐起,上手一摸,媽呀,流血了,頓時嘹亮的女高音想了起來:“殺人啦,要死人啦,廖小雅要殺人啦~~”

屋內,姐妹倆對視一眼,邁開步子跑了出去。

“牛菊花,你放屁。分明是你想要撲上來打我,沒打著,你自已撲摔在地上的。你別滿嘴噴粉,這周圍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

廖小雅單手叉腰上前一步,一手指著牛菊花說。

丫丫和素素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阿孃毫髮無傷,還悠哉悠哉的罵著牛菊花,頓時也不著急了,趕緊站到一旁看起了熱鬧。

此時外邊男女老少的,已經圍了不少人,只不過吵架的雙方吵的太激烈,眼中只有對峙的雙方,都沒注意到什麼時候來了人。

主要吧剛才,兩人那聲量可是不小,現在呢,人們又沒啥事情可做,都在家,一聽有熱鬧,就動蹭蹭蹭跑出來了。就差那把花生瓜子了。

“就是你,就是你推得我。”牛菊花說著也沒注意到周圍的人,一下從地上站起,彎腰把頭衝著廖小雅就頂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說:“我和你拼了~。”

廖小雅一轉身,再次輕鬆躲過。

牛菊花一看,又沒撞到,頓時,就像是鬥牛一般,又抹了一把嘴上流出來的血,再次衝去。

“牛菊花,你這五短三粗的腿,根本撞不著人家的,快別丟人現眼啦,回家吧!”一些漢子,一邊起鬨吼著,一邊又勸道。

周圍頓時一陣鬨笑聲。

這下可好了,牛菊花轉頭一掃視,媽呀,怎麼這麼多人,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多人的,她怎麼不知道。這,這,這是找來算賬沒算了,還讓自已丟了這麼大的人。心裡更是來氣啦。

“滾一邊去,二賴子,你個臭小子是不是喜歡這娘們,啊~還向著她說話,呸,我就知道,這女人不是什麼好貨色。”牛菊花一下子就聽出了說話人的聲音,正是村裡遊手好閒的年輕男人,二賴子。

“臭婆娘,我讓你滿嘴噴糞~。”廖小雅不再慣著她了,上來就是一個大耳光。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告訴你,你在汙衊我,汙衊我們家,你信不信我去公堂上告你。”

本來牛菊花本來就有點膽怯了,這一個大耳刮子扇下來。直接把她給扇懵了。

“我說菊花啊,你說為的上個啥呀,這麼大動干戈的,非得鬧到這一步的,啊?”一個婦人站了出來。本意可能是想勸勸的。

“要你管,呸,都不是好人。”牛菊花一下子衝著這婦人吼了起來。

“你,你打不過人家小雅,你衝我發什麼瘋,瘋婆子~。”婦人說著趕緊鑽進人群,躲開了,再不走,別一會牛菊花再跟她幹一架,犯不上。

本來那邊陸鴻途以一敵四,煙塵滾滾,打的也是難解難分的,卻是被牛菊花那一嗓子也給驚了一下,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向著這邊看了過來。

隨後看到兩位阿孃也動手了,就各自跑到了各自的母親身邊。

“我說菊花,你這次可是碰到硬茬子嘍。”

“是呢,我說,大能家的,你快回家吧,你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的。”

一群人起鬨著牛菊花。

“你,你們,你們不想去俺家買肉了是不是,哼,回頭我就告訴我家大能,不賣給你們豬肉吃,哼。我讓你們多跑幾里地,去縣城買,還讓你們多花錢。”牛菊花轉頭向著打趣他的人群跳腳理直氣壯地說。

“哎呦呦呦,好像沒你家被人吃不著肉老人似的,切~”,總是有那麼些愛抬槓的人。

“不說話你會死啊你個死二賴子。”牛菊花可是有了發洩口,邁著哐哐的步子,奔著人群中的二賴子走去。

二賴子,今年有三十好幾了,由於整天不務正業,也沒娶妻生子,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也不怕得罪誰。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是他這類人。

“哎哎,你可別碰我啊,你要是敢拿指頭沾上我,你可就發財了,我呢,也就不愁飯門了,哈哈,可以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我也不用瘦的跟根排骨似的了,嘿嘿。來來來,你快打我,來,來。”沒等牛菊花上前,二賴子先把頭往牛菊花手裡扎,好像真要訛上她一樣。

於是,一個跑一個追的,漸漸退出了人群,往家跑去,跑出一段距離才想起來,把兒子落下了,趕緊停下怒吼一聲:“強子,你個臭崽子,還不滾回家。”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家都散了吧,我廖小雅在這謝謝大家幫我們家解圍了,大家的恩情,我們記著了。”說完,廖小雅衝大家福了福身。身後素素和丫丫也跟著做個了福。

大家說著客氣了,見也沒熱鬧可看了,也就散了。

廖小雅等陸鴻途過來,拍了拍他身上的土,長嘆一口氣,問了句:“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傷著了?”

“沒有,就憑他們幾個,切,不是我的對手,哎呦~”陸鴻途驕傲的說著,好像自已是個戰勝的將軍,拿起袖子一抹臉,下巴處傳來一陣疼痛。

都是幾個一邊大的孩子,一打四,怎麼可能一點事沒有。不過,沒那幾個掛彩明顯罷了。

廖小雅抱起丫丫往屋裡走,後邊跟著姐弟倆。陸鴻途去廚房洗臉去了,母女三個就進了堂屋。

坐下後廖小雅看著丫丫輕聲問:“丫丫,嚇著沒有。”

誰知丫丫不但沒害怕,眼裡還露出了興奮的光芒。

“阿孃,您可真厲害,把那個找咱們麻煩的壞嬸嬸,罵的狗血淋頭,落荒而逃,阿孃,我長大後,一定要向您一樣,誰也不怕,堅決不讓人欺負了去。”

“呵呵,你呀,阿孃這也是沒辦法,但凡有點辦法,也不想撕破臉皮。一個村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說完,廖小雅抱緊丫丫:“阿孃受苦受累都不怕,捱打也不怕,但,阿孃最不能容忍他們說我的丫丫,傷害我的孩子們。”特別是,可憐的丫丫才剛好,和正常的孩子一樣活潑可愛了,就有人來說,她丫丫是妖怪,這名聲要是傳出去,丫丫以後可怎麼見人。丫丫還這麼小,她被另類眼光已經看的夠久了,她再也不要讓她的孩子們受這份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