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有10天過去了,沈坤鵬也出院了。沈金澤三年來聯絡李歡一直沒有得到回應,聯絡史媛媛,史媛媛也是口風很緊,李歡曾交待過她,不要把自己的聯絡方式告訴沈金澤,她與他不可能的,也不想再去費心去維繫什麼同學關係。

這天沈金澤找到了史媛媛工作的蛋糕房。

“媛媛…”沈金澤走到媛媛面前,媛媛正在往櫃檯內擺放剛出爐的糕點,抬頭一看,我的天啊,這是有幾年沒見了,看著這張有稜角堅毅又有些被太陽曬的銅色面板的臉,還是那麼帥氣。

“沈金澤?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史媛媛從櫃檯內走出來。

兩人走向窗邊的臨時小餐桌旁,面對面坐下。

“李歡,她現在在哪,你應該知道吧!”沈金澤用犀利的眼神盯著史媛媛的眼睛。

史媛媛看著他那犀利堅毅的眼神,那壓迫感真是讓人不舒服,馬上挪開眼神:“我…我去給你倒杯茶。”史媛媛起身。

“不必了,你一定有她的聯絡方式,把她電話給我。”沈金澤嚴肅地盯著史媛媛。

史媛媛一臉無奈地皺著眉頭,嘴唇用力往裡收,隨即嘆了口氣坐回去說:“你們這兩年沒聯絡,你這一有空就打給我電話,我也真是怕了你了,你們倆真是拿我當肉夾饃,我就是那被你們擠兌的肉。”胖乎乎的媛媛說這個比喻確實可愛。

沈金澤又是那眼神殺,盯著史媛媛,這當了幾年軍人,歷練出來的眼神,不說話都可以讓對方感受到很強的壓迫感。

“你如果不想我一直騷擾你,最好還是把她電話告訴我,我已經忍了你三年了,我打給你的電話不是不接就是說什麼都不知道,你不可能不知道,說吧!”沈金澤勢在必得的樣子跟申犯人似的。

“哎呀~,好了,好了,李歡她出國了!”史媛媛說了出來。

“出國了,什麼時候?”沈金澤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一下站了起來。店內選甜品的客人一下都看向沈金澤。

沈金澤看到別人投來的眼神,立刻回坐到座位上:“她為什麼出國?”

史媛媛回答:“對這裡傷心了唄,對她們家人傷心,對你們家也傷心,所以她去國外學習去了,想忘掉這裡的人和事,重新來過。”

沈金澤目光變得溫柔如水般,說:“那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史媛媛說:“前些天聯絡她說,正準備畢業論文,這段時間可能會很忙,跟我都沒空聯絡,她學業還挺順利,預計下半年能拿到學位證,至於回不回來,什麼時候回來她沒說。”

沈金澤聽到這些訊息也算略解他思念之苦:“把她電話給我。”

史媛媛為難地說:“你就別為難我了,你要是跟她聯絡,她肯定知道是我洩的密,沒別人!”

沈金澤這眼神一轉,又讓史媛媛感覺一陣涼意,盯著史媛媛說:“把她電話、QQ號都給我。”

史媛媛真是躲不過去這一遭了,為難地掏出自己的手機,翻到李歡:“給你自己看。”

沈金澤迅速接過史媛媛的手機,拿出自己的手機,撥號,號碼輸完正準備播出他卻停下來了,眼神裡有竟是猶豫。一是撥過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二是剛剛史媛媛說了她正準備畢業論文,不要打擾她的學業。沈金澤把手機與QQ號碼存起來,其實存與不存相信這號碼已經印到他的腦子裡了。

史媛媛看著他糾結的眼神似有嘲笑地說:“猶豫了,這剛剛那股要殺了我的勁哪裡去了!”

沈金澤想著最後見李歡的那一次,說:“自從那次抗洪救災結束後,我們再也沒見過,也沒有聯絡過,這都有四年了。”

媛媛見他如此痴情模樣,也動了惻隱之心,告訴了沈金澤這些年李歡的情況:“跟你分開後,李歡的父親就得癌症去世了,跟她媽媽也斷絕了母女關係,對她打擊不小,靠著她那兩年做售樓經理的一些積蓄,在一位外國朋友的介紹下去了F國留學,還有她有個妹妹一出生被人抱走了,她想找妹妹,好像和遠山集團有關係,說是被張遠山抱走的。”

沈金澤聽著史媛媛講述著這幾年和李歡相關的一些事,聽到外國朋友他就問:“她那個外國朋友是男還是女。”沈金澤是想確認他跟李歡是什麼樣的朋友。

媛媛說:“應該是男的,我也沒見過,好像是在火車上認識的,對就是那次從災區回來的火車上,好像是個教授,應該年級不小了吧。”

一般有教授稱謂的的確在國內大多數都是花甲老人了。沈金澤似乎鬆了口氣接著問:“張遠山抱走了她妹妹!?”如果讓李歡知道張遠山是他姑父,她會不會更沒機會!肯定是沒機會了,張遠山肯定是仇人的存在啊!

媛媛說:“是啊,我也是上網查,各種小道訊息,花邊新聞查,沒有查到與她妹妹相似的一點訊息,這個張遠山家也沒女兒。”

沈金澤說:“張遠山我倒可以去查一下他,回頭有訊息我會聯絡李歡,她下半年大概什麼時候拿到學位證書?”

媛媛說:“她說如果順利的話,應該最晚10月吧!”

沈金澤起身說:“媛媛,如果有李歡什麼訊息聯絡我,我剛才在你手機上存了我的電話,還有如果我聯絡不到李歡還會找你的”

是史媛媛把自己手機給他看的時候,他把自己電話號碼存在了她的手機上。史媛媛一臉無耐地目送這個“霸道軍人”。

沈家沈夫人:“金澤,回來了!”

沈金澤進門,傭人把拖鞋拿來換了鞋。

沈坤鵬還在家修養,做在沙發上家庭護士剛為他量完血壓,都正常。

沈金澤坐在父親旁邊的獨立沙發座椅上看著桌上有幾個資料夾說:“爸,您這要注意休息,這怎麼還看檔案啊!”

沈父說:“如果你能回來幫我,我就不用這麼累了,說說,你打算什麼時候申請退役。”

沈金澤有些為難,他喜歡部隊單純的環境,戰友並肩作戰的感覺。

說:“爸,您再給我些時間考慮一下。”

沈母端著切好的水果盤走來,將水果盤放到桌上,坐在沈父一旁說:“金澤,自從公司股份化後,現在公司已經是集團了,業務也遍佈全國,股東們也都是當年跟你爸爸一起南下白手起家的朋友,攤子越大,這人心反而越散了,都盯著你爸爸這董事長的位置呢!你爸這身體時好時壞的,你在不在身邊,你讓媽媽一個人可怎麼辦呀!”說著眼裡泛著淚花止不住順著臉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