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慶與徐秀芹在小鎮上做著小本買賣的生意,兒子李一鳴在鎮上的學校上學,學習一向不好,又愛調皮搗蛋,讓李國慶很是頭疼,徐秀芹卻一味溺愛,每次李一鳴闖禍徐秀芹都是一副無所謂,只要自己兒子沒傷沒受氣就行。

直到有一天學校班主任將他們夫妻叫到學校辦公室。全鎮的孩子幾乎都在這個學校上初中的,他們的孩子李一鳴是初二了。

今天上午李一鳴和另外兩名搗蛋的孩子打架,一名40多歲的男老師上前勸阻,試圖將他們拉開,撕打間不知怎的,打到了老師的眼睛。老師哎地一聲捂住了左眼,瞬間泛起了淤青。幾人見事情不好,拔腿就跑了。

李國慶和徐秀芹來到學校班主任辦公室,從門口看見一位約40多歲,戴著眼鏡的女教師坐在辦公桌前,在批改著作業。

夫妻倆怯怯地走進辦公室問:“老師好,我們是李一鳴的爸媽。”

這位中年女教師轉過頭,起身在一邊拿了兩個方凳,說:“請先坐吧,李一鳴的問題我們需要詳細溝通一下。”

李國慶和徐秀芹彼此看一下對方,怯怯地坐了下來,這已不是他們第一次被老師叫到學校了,以前都是李國慶自己來,徐秀芹不願意來聽老師“訓話”,這次老師特別要求他們夫妻一起來。

這次的問題比較嚴重,老師講了很多,但最重要的內容是,這孩子整體太差,不學習還影響別的孩子,這所學校不想留這樣的學生,因為是義務教育,學校也不能開除學生,所以老師給了建議“轉學”,而且希望能儘快幫孩子辦轉學,學校會配合提供轉入學校所需的學生學籍資料等。

談完了王老師起身:“有條件就儘快給孩子辦轉學吧,換個環境或許孩子會有新的提高。”

李國慶夫妻也起身,徐秀芹笑著對老師說:“我們回去打聽一下,其實我早就想讓他去城裡上學呢!”

王老師一聽徐秀芹這話心想:“這孩子也是被這父母給慣壞了的。”於是說:“好,城裡整體教學條件要好些,那就回去儘快給孩子辦吧!”王老師轉身回到自己辦公桌前繼續批改作業。

李國慶和徐秀芹走出辦公室,李國慶皺著眉頭說:“你剛才給老師說的啥話?去城裡上學說話呢?歡歡讓大姐費了多大勁你不知道啊?!咳~咳”李國慶咳了兩聲。

徐秀芹著急地說:“你知道啥,回家說,回家!”徐秀芹拽著李國慶走出學校回去了。

李歡一直在努力地工作,靠自己掙的錢,報考了自學商學院的管理課程,不斷地提升自己,她忘不了小時候妹妹被送人的情景,她要努力讓自己更有能力,在她心中找妹妹是她最重要的事,公司春節前後休假,她從未回過家,在她認為有徐秀芹這位狠心的媽媽她也不想回去,還有家裡那個倒蛋的弟弟總是有各種“惡作劇”等著她,姨媽家更是讓她忘不了那段“寄人籬下”的日子。

公司開了新樓盤選拔銷售主管,李歡毫無懸念地被提拔,今年她的工作非常出色,她的直接領導方瓊對她都很滿意,方瓊已經是趙氏地產的銷售部總經理,負責東城區4個樓盤。

這天李歡走到方瓊的辦公室敲門。

“請進”從辦公室穿來一位女士的聲音,正是方總的聲音。

李歡身著黑色女式職業套裝,順直的頭髮用一個簡單的黑色髮圈紮在脖頸處,略顯幾分幹練與沉穩。

“方總,這個月我想休假幾天,有些私事處理。”李歡站在方瓊對面。

“私事,是相親嗎?”方瓊看著李歡打趣說。

“哪有,家裡的事。”李歡笑笑說。

“好,你這有快一年沒休假了,休息調整一下,下個月我們要開新盤,又要開始忙了。”方瓊看著李歡說

“放心方總,不會超過一週,我對咱們的新盤有信心,那我先去忙了。”李歡說。

“好,你先去忙吧。”方瓊說。

第二天,李歡就穿上簡單舒適的休閒裝,牛仔褲,運動鞋坐上了去往當年媽媽將妹妹送人的那座城市,尋找當時她最有印象的那個人的名字“張大山”!

這已經是李歡來這個城市尋找的第三個年頭了,前兩個年頭都一無所獲,畢竟已經有18個年頭了,李歡都已經24歲了。當年的工地大樓周圍都已經高樓林立,她們一家當時住的廢廠房,也蓋成了嶄新的大樓。她在這座嶄新的城市街道上走著,這座城市不算大,街上的人也不是太多,李歡走在街上看著往來的人群,她有些累了,準備找家門店買瓶水喝,這時她好像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好像小時候見過似的,兩個有50多歲左右的男人在一家日雜店門口正在下象棋,旁邊有2—3個人圍著看,其中左邊這位下棋的中年男人好像面熟。

李歡慢慢向棋桌走去,越近看好像越能確認:“這位好像是爸爸摔傷在醫院時的有張大山,還有個小夥子和另外兩個工友其中的那個叔叔。”

“大叔您好,我想跟您打聽件事,打擾您下棋了。”李歡說。

坐在左邊這位大叔抬頭看看這位漂亮的姑娘,有點故意為難地意思說:“小姑娘,我這正被圍攻呢,你能幫我反敗為勝,我就回答你打聽的事。”說著便起身示意讓李歡坐下繼續與對面的大叔對棋。

李歡坐下仔細觀察者棋盤,她在商學院上課時,有聽一位老師講過,商學院的學習要博雜,圍棋,象棋等,還包括茶藝,古董的簡單識別,時尚潮流元素的當季引領,象棋更是同學們課間遊戲的一種,商學院的學生也都是社會各行業愛學習的年輕人。

李歡起手走一個棋子。

“姑娘,你走這步作用不大啊。”旁邊的看棋的人紛紛言語。

“觀棋不語啊!”對面的大叔邊說,邊起手一步棋,吃掉一子。

李歡雖失一子,但困局似已開啟,接著又走兩步,已有扭轉之勢。

一會兒棋面全勝已握在李歡手中。

“小姑娘,厲害啊!我認輸了,老薛你招呼人家姑娘吧,我走了,我們明天再下。”說著對棋的大叔起身要走了。

“我們也走了,走了!”旁邊觀棋的人見沒棋看了,紛紛離開了。

現在只有李歡和這位老薛大叔了。這個日雜店正是這位老薛開的。

兩人坐在棋桌邊,老薛說:“姑娘說吧,那麼多人咋就問我打聽呢?我們認識嗎?”

“大叔,您18年前是不是送過一位工地摔傷的工友去醫院呢?”李歡認真地看著老薛,期待著答案。

“哦,是有這麼回事,怎麼了姑娘?”老薛說。

“受傷的是我爸爸,我這現在也工作了,我爸爸說要感恩,要不是當年有工友的及時救助,他就沒命了呢,我還記得有位張大山叔叔,您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李歡先是微笑一下,接著奔主題詢問張大山。

“哦,張大山啊,他不在這個小城市了。”老薛說

“那張叔叔他去哪裡了啊?”李歡接著問。

“當年,好像就是你爸爸摔傷沒多久吧,聽說他去渝州發展了。”老薛說。

“渝州?”李歡一聽和現在自己所在一個城市。

“是啊,聽說後來在渝州買地自己蓋樓賣樓呢!”老薛說。

“薛叔,真是太感謝您當年把我爸爸送醫院救治了,還有其他一起的幾位叔叔,感謝您。那您知道大山叔叔家有個女兒嗎?”李歡想著自己的妹妹是不是在張大山家,就繼續問老薛。

“女兒?沒有吧!他們家應該是有個兒子吧?這幾年的事就不清楚了,沒啥聯絡了,我當時也就在工地幹了不到一年,後來腰傷就沒辦法幹了。”老薛說。

李歡聽後,其他的估計也瞭解不了什麼了,於是起身說:“薛叔,謝謝您!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我有空來看您,謝謝您。”李歡說著給老薛感恩地鞠了一躬。

沒想到今年會有收穫,李歡馬上踏上了回渝州的路,在火車上李歡就想:“在渝州,買地蓋樓賣樓,十幾年前就開始做地產,目前應該有一定的規模了,渝州的地產商說少不少,說多也就那麼幾家出色的,應該也好查得到。”李歡一路想著從何查起。

火車的車箱內有好多軍人,這會兒車窗外正下著雨,這些軍人正在趕往受洪災地區,看到這些軍人,李歡想起了沈金澤,那個在學校曾有朦朧情感的師哥,自從3年前史媛媛告訴她與沈金澤見過,並留了彼此的聯絡方式後,雖有聯絡,但是李歡對他的情感還似有些朦朧,畢竟這麼多年沒見了,他們的聯絡方式大多還是寫信居多,因為通電話時,電話通了後兩邊誰也不說話,萬語千言要說,到嘴邊卻又不知說什麼了。

李歡閉上眼睛準備略做休息,忽然她的呼機響了,留言:“請速回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