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琳緊緊捂住自已滾燙髮紅的臉頰,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她像一隻受驚的蝸牛般蜷縮成一團,躲在狹窄幽暗的小巷角落裡。

“我到底在幹什麼?他可是我的徒兒啊!我怎麼能對自已的弟子做出這樣的事情呢?我真的不配當一名稱職的師父……” 姜玉琳滿心懊悔與自責,痛苦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就在這時,一群流裡流氣、不三不四的地痞流氓發現了獨自待在巷中的姜玉琳。其中為首的一人滿臉淫邪之色,嬉笑著調戲道:“喲,好一個楚楚可憐的小美人兒。快抬起頭來,讓本大爺好好欣賞一番。”

那道充滿猥瑣意味的聲音如魔音灌耳般鑽入姜玉琳的耳中,但此刻心如死灰的她根本無暇顧及這些。然而,見姜玉琳毫無反應,這群混混愈發得寸進尺起來,混混頭子惡狠狠地命令手下將姜玉琳強行按壓在地。

剎那間,姜玉琳的眼神變得冷冽無比,一股無形的寒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她暗暗握緊拳頭,正準備奮起反抗時,突然聽到一聲怒喝:

“你們統統給我住手!這麼多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算哪門子英雄好漢?”

聽到這句話,混混頭子猛地轉過頭去,只見一名身材挺拔的少年正氣凜然地站在他們身後。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混混頭子先是一愣,隨即便露出輕蔑的笑容,然後張狂地挑釁道。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天水城城主唯一的兒子。你敢動我。”

少年聽到這話明顯的有些退縮,混混猖狂的大笑。突然,混混頭子被一腳踹飛。

“是誰,誰敢打老子。”

混混頭子憤怒的大喊一聲。

墨白只是平靜的回應了一句。

“你爹我。”

“你這小子,口氣不小啊!我可是天水城城主陳海天的兒子陳斯初,整個陳家唯一的嫡系血脈。得罪我 你可是得罪整個陳家。”

混混驚恐的看著面前的這名少年,但口中還是威脅道。

“陳家,有點意思。要不老子將你整個陳家都給屠了。”

墨白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目光,雙手忍不住地激動地顫抖起來。

“徒兒,你冷靜點。這不是我們正道門派該做的事情。”

姜玉琳趕緊勸解自已的徒弟。

“我管他什麼正道魔道的行為,欺負我師尊,就要付出代價!”

墨白的眼神中透露著瘋狂,一瞬間彷彿換了一個人。

猛的向著陳斯初衝了過去,一把抓住陳斯初的腦袋便往牆上砸去。一下又一下,牆上全都是血跡。周圍的混混看著這一幕,趕緊四散逃去。但墨白一個閃身就出現在小巷的出口處。

一群人驚恐的看著墨白。墨白也緩緩的從腰間拔出長劍,長劍劃過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一個人直接抓起還沒反應過來的姜玉琳要威脅墨白,但就在下一刻這個人直接被腰斬。痛苦地在地上掙扎著。

剩下的人瞬間全部跪倒在地,祈求著墨白的原諒。

“嘖嘖嘖,像群狗一樣。如果是平常我可能會放過你們,可誰叫你們要對我師尊動手動腳的。”

墨白冷笑著開口。下一刻墨白身形一閃,幾人的腦袋瞬間掉了下來。姜玉琳一時間呆愣在原地,應過來的她一巴掌直接甩在墨白臉上。

“你這是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麼事情!你殺了這麼多人,還打天水城城主的兒子,我想保你也很難!”

墨白的樣子十分的委屈,卑微地筆直地站著像一隻祈求原諒的小狗一樣。

“師尊,怕他作甚,他來了一起殺掉就好了呀。”

聽到這話的姜玉琳被氣得胸脯不斷的上下起伏。又是一巴掌打在墨白臉上。

“你這逆徒怎麼如此不知悔改!你知不知道陳海天現在是什麼境界,他現在可是渡劫期!你師尊我現在也才練虛期而已,整個陳家又有幾十名煉虛期修士。你這讓我怎麼辦!我不管你了!”

墨白在聽到師尊,那句我不管你了之後,整個人癱軟在牆上。眼神裡沒有任何光彩。

墨白一言不發地跟在姜玉琳身後,他知道自已這次闖了大禍。而姜玉琳也在思考如何解決這件事。

回到宗門,姜玉琳將墨白關在了禁閉室,並決定親自去找陳海天賠禮道歉,希望能平息他的怒火。

幾天後,姜玉琳來到了天水城。陳海天得知她的來意後,憤怒地質問她為何縱徒行兇。姜玉琳只能低頭認錯,表示會嚴懲墨白。

陳海天沉思片刻後,提出了一個條件,只要姜玉琳能夠滿足他兒子的所有條件,他便不再追究此事。姜玉琳心中雖然有些掙扎,但迫於無奈還是答應了下來。

而在禁閉室內,墨白正跪在地上無助的看著自已的雙手。口中喃喃自語。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會控制不住的想殺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一道熟悉的機械音又再次響徹在墨白的腦海之中。

“系統載入成功,作為反派扭轉局面的工具現在自動為宿主開始推演。”

“推演成功:為了自已的愛徒,姜玉琳被迫答應陳海天的條件。在答應照顧陳斯初的時候,陳斯初在姜玉琳喝的水中下藥。被陳斯初奪去身子,後被送去北荒,成為了草原人的軍妓。”當看到這樣的結局時,墨白的眼睛猛地睜大,彷彿要裂開一般,他的雙手也無法抑制地劇烈顫抖起來。

憤怒、絕望和痛苦交織在一起,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墨白髮狂似地朝著禁閉室的門猛踢過去,每一腳都帶著無盡的力量和憤恨。那股強大的氣勢讓整個玉玄峰的人們都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

經過一番艱苦努力,墨白終於用盡全身力氣將緊閉的房門踹破。由於內心強烈的執念驅使,他的修為竟然在此刻突破到了築基中期。

緊接著,墨白毫不猶豫地身形一閃,如疾風般迅速朝著天水城疾馳而去。此刻的姜玉琳剛剛喝下了被下藥的水,身體漸漸發熱,頭腦也開始變得暈眩模糊。

陳斯初看著面前的美人兒,剛想伸手觸碰。整個右手便直接被斬斷。陳斯初痛苦的趴在地上掙扎大喊出聲。

城主府內的眾人趕忙過來檢視,陳海天一進來便看見自已的兒子趴在地上痛苦的掙扎。

墨白舉著劍,指著陳海天等人大吼一聲。

“你們,誰敢動我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