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這邊差點天下大亂,可這周大公子卻在一鄉郊酒館喝悶酒。

這酒館名叫杜若酒家,因其老闆娘名叫杜若。這杜若和周雲蘇認識幾個年頭了,他偶感傷感之時來此借酒消愁,況且這店身處漫山,周家對此處並不知情,所以並沒有人找到他,在此藏身在好不過了。

“雲蘇,這是怎麼了?你在這可是坐了一天了,不準備回去了?”

“杜若,再來點酒”

“還喝?小心醉了,回不了家了,要是吃的我儘可以準備,這酒就免了吧。”

“我只喝酒”

“心情不好?本姑娘可以陪你喝。”

“你?算了吧誰不知道你是赫赫有名的千杯不醉啊,想讓我喝趴下再劫色不成?你會跳舞嗎?來一段助興倒是不錯。”

“舞?小瞧我不會?”想到這,她便走到他面前,一腳踩在板凳上,兩手一掐腰,衝著周雲蘇便說“我說爺們,此處作舞不宜,敢不敢跟我另尋他處?後山有一絕佳去處,只是這天色已晚,不妨待你歇息了,我們明早前去如何?”

“這…”

“莫非你不敢?怕本姑娘吃了你還是…若是不敢就算了。”

“你這杜若,我只是怕毀你清譽,你一小姑娘,縱使你是的一手好鏢法,我怕你作甚?”

要不是三年前,他偶然路過這裡,見這店獨特,進去小飲,他與她怕只是萍水相逢的過客罷了。

那日,他在一角小飲。忽然一陣嘈雜聲傳來。

“小娘們,竟敢不從?給大爺我拿命來。”

“想取我命?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杜若是誰,竟敢在我地盤上撒野?”

一個板凳衝著那姑娘飛去,伴著一聲“好大的口氣!竟敢這樣和我們老大說話,你這是作死…”杜若靈敏的閃過,飛去一尾飛鏢,正中那人胳膊,一陣慘叫襲來。那群惡霸一看同夥竟被一黃毛丫頭所傷,紛紛圍住杜若。就在此時,在一旁靜若處子一心喝酒的周雲蘇再也坐不住了,抽出斷天劍,殺氣逼人,自己武功雖不及二弟,但對付這幾個毛賊綽綽有餘。

眾惡人一聽那抽劍聲,紛紛轉頭看著那“不知死活”的雲蘇。

“光天化日竟敢欺負民女,朗朗乾坤可容你們胡作非為?”

“你是甚鳥,給大爺報上名來。”

“廢話少說,放馬過來。”

一陣廝殺後,眾毛賊紛紛倒地叫苦連天,輕則皮肉之痛,重則缺胳膊少腿”

“還不快滾?別髒了本公子的眼。”

那群烏合之眾一聽這紛紛連滾帶爬逃命似地跑了。不一會兒,屋裡就只剩杜若和自己了。

“謝公子出手相救,其實完全不用,那廝是鄰村的一群惡霸,對付他們綽綽有餘。平時小店安分,不知今日緣何禍起。”

“姑娘隻身在外應多加小心才是。”

“不瞞公子你說,小女自幼隨父親闖蕩,習得一身鏢技。在我十二歲那年,家父被暗算,不幸離世。本是萬念俱灰,想追隨家父一起黃泉相見,可這似海深仇我放不下,故而苟活至今,追查殺父真兇。”

“姑娘有此等悲慘境遇?令尊莫非是江湖有名的鏢一絕?”

“不敢,家父確是號稱鏢一絕杜風林。江湖弟兄看得起家父罷了。”

“在下週雲蘇,幸會。”

“杜若,在此習武滿三年了,開此酒家勉強餬口。這裡的傭人多是家裡原先的家丁,家父辭世後跟我來此受苦。”

周雲蘇不知,那年,豪情滿懷,復仇心切的杜若竟然對他一見鍾情,連平時的野蠻也被小心的藏起來。杜若不知,他與她到底又怎樣的劫和緣。

如今,三年轉瞬即逝,他們也如老友談江湖論古今英雄,只是雲蘇並不常來,所以未曾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