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覺醒臺座的覺醒者,是傲拉夫。

今天不僅是他成年的日子,更是他邁向覺醒之路的關鍵日子。傲拉夫的父親傲驕,也是軍方駐紮在此地的校尉。平日裡,傲驕在嶺南之地也是橫行跋扈,仗勢欺人,族裡其他人對他們也是很是忌憚。

只見傲拉夫虎背熊腰,身形魁梧壯碩,滿臉橫肉,劍眉上揚。他將右手往覺醒臺一拍,精鐵鍛鍊的臺座也發出\"duang\"的一聲。

結局也毫無疑問,在堅持了15分鐘後,傲拉夫也覺醒了“大力神”技能。覺醒後,傲驕也往臺上空地拋來一對精鐵戰斧,這對戰斧少說也有百來斤。落在覺醒臺上都感覺整個地面都抖了一抖,也瞬間塵土飛揚。

只見傲拉夫雙手各握住一個斧頭,不斷揮斧、劈斧、斬斧,嘴裡唸叨著“我砍,我砍,我再砍”。每一次揮動斧頭都帶著凌厲的風聲和強大的力量感。

忽而傲拉夫轉斧勢,雙臂呈伸直開啟狀,以身體為支點不斷旋轉,雙斧也如同花瓣開啟,激情地迴旋著。

而臺下的人倒是嚇出一身冷汗,生怕斧頭一個握不緊,直接飛落臺下,砸到人可消受不了。

“好了,好了。”

直到大祭司開口,傲拉夫才停了下來,大咧吼叫著小跑下臺。

“到我了,到我了。”朱史此時也是激動地發抖,不斷地用左手搓著他的魂石,儘管只有鴿子蛋大,但也是足夠他這個階段的覺醒者使用了。

在上臺之前,朱大腸也是一遍一遍對朱史複述“真火術”的要點,覺醒之後務必要氣聚丹田,提肛後舌頂上顎,運腹內真氣直至右手掌心,便可控火。

朱史一步步走向覺醒臺座,剛靠近鐵柱,便感覺自已頭髮直立,似乎要給柱子吸了過去,而他身上的汗毛,竟然在此時也全部直立。

朱史剛把手放上覺醒臺座,感覺手掌像是被針刺痛似的。

“哎喲”,朱史一個條件反射,把手伸了回來。

“朱史,覺醒時間,1秒。”此時覺醒臺邊上祭司記錄先生也念叨道。

話音未落,臺下的人們頓時一片譁然,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朱史的覺醒會如此之快,以至於大家都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只能驚愕地望著臺上的朱史。

“不好意思,失誤,再來一下。”朱史低著頭,也微微點頭以表示歉意。一邊也想繼續把手繼續放到覺醒臺座上,想要繼續覺醒。

“放肆。”大祭司的聲音也如雷鳴般,在朱史的耳邊炸響,只見不知何時,李剛已經緊緊抓住朱史的手臂,讓他動彈不得。

“一人只能有一次覺醒。覺醒兩次,必遭天譴。算了吧,騷年。”

朱史一時慌了神,結束了?那我的技能是否覺醒?我的“真火術”強度幾何?朱史感覺焦慮不安。

朱史用著朱大腸教他的心法,運腹內真氣直至右手掌心,朱史看見腰間的魂石發出微微亮光,心裡也舒坦出一口氣,看來,真火術應該是成了。

只見自已的食指冒出一絲絲火苗,只有一寸長,而且火焰的強度也不純,藍色中夾雜著一絲絲黃褐色。

朱史的真火,跟村裡人認知朱大腸的“真火術”大相徑庭,以往朱大腸手心冒出的真火,至少有七八尺長,火焰淡藍,用來烤乳豬真是一絕。

“好短。”

“朱史是上火了吧,這個火焰都帶點黃褐的。”

“火籤!火籤!”

臺下一下子沸騰起來,議論紛紛,笑聲也此起彼伏。

此時朱史的臉也憋得通紅,感覺自已也喪失了神智,臺下的笑聲,父母的叫喚聲,眾人的議論聲在自已的腦子裡迴響。

朱史恨不得找個地洞給自已鑽進去,他的眼角也迸射出兩滴眼淚,頭也不回地臺下跑去,鑽進人群裡,消失在人群中。

後面路人甲的“漂浮術”、路人乙的“遁地術”、路人丙的“炸彈球”及路人丁的“風吹法”在人群中引起一陣陣喝彩,只不過,朱史都沒看到,也不知道,他窩在家裡,徒留無盡悔恨。

朱史剛到家沒多久,他爸媽朱大腸和陳九莊也拍馬趕到。

“兒呀,也別難過了,火小點而已,將就點,也不是不能用。”朱大腸安慰道。

“還能有什麼用。”朱史此時雙蹲坐在地上,雙手抱膝,眼神呆滯地望著前方的豬圈。

朱大腸從衣服口袋裡拿出包煙,自已叼了一根在嘴裡,也遞了一根給朱史。“來,借個火。”

朱史身上也沒火摺子,他望向他爸,也就是朱大腸。只見朱大腸挑了挑眉,目光望向朱史的右手。

父親是在調侃我?朱史心想。

不,父親是在激勵我,天生我材必有用。

也難得父親的一番良苦用心。朱史氣運丹田,此時從掌心冒出一絲火苗。

“我覺得可以改良下。”朱大腸臉色嚴肅,思考了下說,“這樣美感差了些,你試下打下響指,氣運食指,火苗從食指冒出。”

只見啪嗒一聲,絲絲火苗從朱史食指冒出,經典而優雅。

朱大腸靠了過來吸啜了口煙,吞雲吐霧,也是極為享受。朱史也給自已嘴裡的煙點上,此時一股暈眩感也襲來,讓朱史暫時忘記了剛才的不快。

“其實,也不一定要真火術來燒豬的,現在魂能價格那麼貴,魂石充沒兩天魂能便用完了,真還不如去砍柴來燒豬,這樣成本便宜些,就是苦點累點。”朱大腸安慰道。

\"嗯。\"朱史心中明白,父親所言不過是在寬慰自已罷了,他選擇沉默不語。然而,身處這個弱肉強食、崇尚武力的時代,如果自身連一項強大的魂技都未曾擁有,日後若遭遇任何意外變故,恐怕朱史都難以保護好自已。

正當思緒紛飛之際,忽聞門外傳來賴皮強呼喊聲:\"大腸叔,給我來兩隻乳豬!\"想必他前來購買乳豬,定是為了籌備他家今晚的慶功宴吧。

\"好嘞!\"話音未落,朱大腸與陳九莊已然起身外出,開始動手烤制乳豬。

朱史的母親陳九莊也是出身於風技世家,她的吹風絕技與朱大腸的真火術也是配合得相得益彰。不一會工夫二人便把乳豬烤好,就連屋外幾里都聞見飄香,賴皮強滿心歡喜地支付了二兩白銀後,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朱大腸和陳九莊二人把白銀裝在房間床底的鐵盒裡,朱史今年也十八歲了,這二十多兩白銀,則是計劃用作朱史向小美提親的彩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