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暈

這是花昱醒來的第一反應

睜開眼發現自已正躺在七王爺府

正想起身,看見自已被包得像粽子一樣得手

花昱有些懵逼

這是什麼造型啊

身上也是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

“嘶!要命了”

花昱稍微動了一下,胸口疼的要死

要不是自已還有記憶,還以為給上官耀那嘶餵馬,被踐踏了呢

對啊!

上官耀!

是他從牢裡救我出來的

“來人啊!有沒有人啊!”花昱朝著外面喊叫

不多時一個婢子推門進來

這個婢子叫蓮兒,正是照顧鳶兒起居的婢子

花鳶看見她眼睛一亮

“蓮兒姑娘,鳶兒怎麼樣了啊”

想起身,可是包的太厚了,生怕她逃走似的動一下都及其困難

“花昱姑娘,你快別動了,鳶兒好得很,太醫處理了傷口,說沒什麼大事,只是臉上消腫可得有好些時日,現在已經午睡了,剛剛還來看你了呢”蓮兒趕緊把花昱按住,重新躺回去

聽到鳶兒受了這麼大委屈,頓時眼淚就流了出來,氣就不打一出來:“真是畜生!連孩子都下得去手”

蓮兒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走到床前,慢慢的喂進了花昱的嘴裡

喝了一杯水,覺得嗓子舒服多了

“謝謝你啊,我這是睡了多久啊”

“已經兩天了,太醫來看過,說你需要靜養”

花昱舉起粽子般的手臂,無奈的問:“這個也是太醫包的嗎?”

蓮兒嗤嗤的笑了起來

“是七爺看著太醫包的,說你傷的這麼重,應該多包幾層,可太醫說不用,但是七爺霸道的很,讓太醫多包了幾層”

七爺那個人除了討厭也並非什麼都不可取嘛

還蠻細心

雖然並沒有什麼用

蓮兒又說:“七爺把你抱回來的時候,你傷的可重了,我還從來沒看見過七爺那麼著急”

著急……

花昱心頭一緊

還記得那晚在那個男人肩頭留下了牙印

如果上官耀就是那晚的男人,肩頭上肯定會有那排小牙印

這件事得儘快落實

可是要怎麼做才不能被發現呢

“還有鳶兒那日回府時,七爺帶了一整個兵營的兵為你們去討公道了呢”蓮兒臉上透著濃濃的羨慕

“一整個兵營?”

花昱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裡震驚

會不太誇張了些

自已只是個小貧民啊

“呵呵!七爺可能是因為我是他府中人,別人欺負相當於打了他的臉,七爺那麼好面子肯定會把公道討回來的”

花昱尷尬的笑了笑,眼神有些慌亂

她絕對不會認為那個自大狂會對自已有意思

“可我看著有些不像”

“哦!對了!”蓮兒似乎想起了什麼,驚呼道,看著花昱

“那日鳶兒是和三王爺一起回來的,三王爺還抱著鳶兒呢”

什麼?

三王爺?

抱著鳶兒回七爺府的?

三王爺是何許人也啊

能止小兒夜啼的人,居然屈尊把鳶兒抱了回來

傳說中,他不是冰冷至極,冷酷絕情的嗎?

花昱幾乎不敢置信

相比於七爺的救援,三王爺的心思才是最令人捉摸不透的

畢竟七爺雖然討厭,喜歡欺負人,可是心底還是善良的

雖然沒有見過三王爺,但是也多次聽說他的名號了

他怎麼會對一個小女孩出手相助呢

不管怎麼樣得去感謝一下對方才行

要給小鳶兒做好表率

“七爺,現在在府中嗎?”

花昱問道

“七爺出府了,姑娘好好休息吧,等會兒有廚房會送一些青菜小粥,太醫說你飲食得儘量清淡些”

“好!辛苦蓮兒姑娘了”花昱看著蓮兒離去得背影,感謝道

自已和鳶兒也終於有人保護了,這種感覺開心的冒泡

七爺救了自已和鳶兒,拿什麼感謝她呢

花昱撅著嘴想的可認真了

但是沒想多久腦袋又暈又痛

停停停!

花昱!這種事,現在不是你能想的

現在你的任務是好好休息

休息好了才有精力做其他事情

小鳶兒也需要一個健康的娘

一番連哄帶勸的

終於沉沉的睡去了

在王爺府外的高樓上

一名白衣男子眼神幽深地望著榻上沉睡的女子

旁邊還站著一個侍從打扮的男子

“少主,確定不幫幫嗎?”

“不了,現在還不是時候,日月朝的七王爺對眉兒可是緊張的很,正是獲取同情與憐愛的好時機,眉兒的女兒已經搭上上官凌這條線,對於我們來說,行事會很方便”

“眉兒現在很堅強,這些年的磨礪的很好,看來當初把她放在茅草屋裡是對的選擇,我也可以稍微放心一些了”

“少主,恕屬下愚鈍,鳶兒小姐身上流的可是日月王朝的血,屬下擔心到時候事情恐怕會超出我們的可控範圍”白衣男子身邊的侍從說出了自已一直以來的擔心

“眉兒與我青梅竹馬,甚至說是我帶大的也不為過,我很瞭解她,在大事面前她知道該如何選擇”白衣男子雙眸含笑,勝券在握

“少主英明”

“走吧,上次刺殺失敗,我們可得好好部署一番,無論是上官危哪個兒子,總得拿下一個”

“是!”

白衣男子深深的望了一眼花昱,轉身離去

和侍從很快就從月城消失

……

而另一邊三王爺府

太子即將從惠州返程

上官凌看著飛鴿傳來的紙條,眼神冰冷,深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是雙手微微收緊,暴露了他的心情

紙條瞬間在手裡碎成了兩截

“三爺”蔣池站在他身後擔憂的開口

上官凌眼神沒有任何情緒,冰冷的聲音,一開口彷彿讓人如墜冰窖

冷!

好冷!

“太子此次考察惠州,可有說有了什麼解決辦法”

蔣池遲疑了一下,開口道:“太子對此次乾旱似乎也沒有找到任何解決辦法”

上官凌敏銳的感覺到蔣池的遲疑,淡淡開口:“還有什麼事嗎?”

“屬下聽聞,太子在惠州時,收集了萬民書,收集民意,似乎是關於賦稅的事”

蔣池把自已探聽到的額外資訊,一字不落的稟告與上官凌

“此次乾旱,糧食顆粒無收,賦稅對於百姓確實太重了些,日月朝建國以來,幾乎是五年一大旱,外憂內患,太子恐怕急得嘴角都上火了”

上官耀整理著案桌上的書,眼神閃過些許戾氣的說道

雖然府上有丫鬟整理,但是上官凌凡事喜歡自已動手

就算飲食也是簡單的一菜一葷一湯,從不奢靡浪費

身上常年透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以及無人可觸的孤獨

“先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書房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上官凌拉開書桌上的抽屜,拿出裡面用竹篾編的小蜻蜓

小蜻蜓已經從剛開始的青綠色變成青灰色

看著有好些年頭了

冰冷的眸子閃過一絲動容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