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封瞳孔瞬間放大,當時見證來那一片空地得場景,他永遠不會忘記,他在回到寺廟的晚上,做了個噩夢,一個小鹿吃著枯葉,突然變大把他一口吃掉,當時他第一次害怕住在這個寺廟裡。“那…就在那條路上,要不找個時間咱倆一起去。”對幫韓單戲找到媒介的渴望戰勝了他心中的恐懼,他想要為這個目前唯一的朋友做些什麼。

顧雅思笑了笑,說:“張大哥,謝謝你為我的兒子考慮,但我們不希望將這個危險帶給其他人,一開始我是想阻止韓雙說出關於媒介的事情,可他說的太快了,實在抱歉讓你知道這件事。”

“可是你們作為他的父母就不怕在遇到危險後韓單戲會崩潰嗎?而且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啊。”

韓雙和顧雅思都頓住了,過了好一會兒,顧雅思笑著說:“謝謝你,張大哥,不過既然這樣的話,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張封點了點頭,便不再提這件事。

又聊了些別的,張封又開口道:“我還要說一聲抱歉,你們村子經常出現酒被偷了的事情,是我乾的,不過在遇到韓單戲之後我已經很久沒碰酒了。”

韓雙聽了這句話後突然大笑。

張封很是不解,疑惑地看著顧雅思。

顧雅思看了之後也是忍不住笑了,“其實那些酒擺在門口就不是用來喝的,原本是給神仙的,不過我們村子並不是很迷信這個,也都沒管,你還幫我們處理了這些酒,不然到時候還得倒到土地裡呢。”

“其實我們村子裡的人早就看到過你了,沒有說罷了,你要是偷了他們的糧食,你還真不一定能跑掉呢。”韓雙補充道。

“畢竟有你倆嘛。”張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又聊了一會兒,韓雙顧雅思夫妻倆要離開了,張封連忙去叫停了他們,說:“要不你們還是把酒拿回去吧。我現在不喝酒了,放在這裡我還挺愧疚的。”

韓雙愉快的答應了,說以後慢慢的讓單戲上山把酒拿下去。

張封一個人坐在寺廟的中間,眼睛裡空洞無神,他轉身去房間裡拿出一罈他自已釀的酒,他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就是很想喝酒,他覺得有什麼事情是他必須去做的,他不去做的話他一輩子都會過意不去,是什麼呢?他就這樣喝著,就這樣醉了過去,然後就這樣醒來,整理整理衣服,就這樣前往了去幫韓單戲尋找媒介的路,只在寺廟裡留下一句話:“我離開幾日,好好鍛鍊哦!”這十個大字寫在寺廟顯眼的牆壁上,在月色的襯托下,黑的深邃,卻又泛著銀光。

韓單戲一連幾日都沒有看到張封,他很好奇他去幹嘛了,便去問了媽媽。

顧雅思聽到後,眉頭一皺,說去問問後便一人趕忙前往了山上,韓單戲也想去,但被媽媽用代他做家務的要求給留下了。

顧雅思來到寺廟裡,瞭解張封的行蹤,她痴痴的坐在凳子上,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要如此一意孤行,她雖然不瞭解他的出身,但是……

就這樣靜靜的,眼睛裡流出了眼淚,哽咽聲也從嘴裡出來,她一直都是很感性的,她轉頭看著牆上的幾個大字,她看到了無比的關心,堅定的決心。

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兒子說這件事了,欺騙兒子從而把張封一人陷入這樣危險的處境,是她,她丈夫,她的兒女,都幹不出的事情,可是她也不敢想象在兒子聽到了這件事後會做些什麼,她該怎麼辦啊……

在家中,韓單戲擔心的對著姐姐韓蔣心說:“姐姐,你說媽媽為什麼這麼晚都沒回來啊。”

韓蔣心也很擔心,可是她不能表露出來,因為她知道要是兩個人都慌了,那麼事情一定不會像冷靜時發展的順利。“沒事的,媽媽和我說了她今晚要去外婆家看看,估計馬上就會回來。”

韓單戲點了點頭,心裡擔心著兩個人。

好在過了一會兒,顧雅思就回來了,在她回來之前,她先去找了韓雙和他說明了這件事,韓雙聽後也覺得很難辦,最後他們決定還是和韓單戲如實坦白,因為他們不希望因為一個謊言,讓最終一定會知道真相的韓單戲產生抱怨,甚至影響到他善良的品質和開朗的性格。

顧雅思向著韓單戲坦白了一切。旁邊的韓蔣心聽了大受震撼,一個人回到房間關起了門,並且決定為弟弟做些什麼。她開啟抽屜拿出了一根法杖,眼中充滿了決心。

她在很早之前和父母還在外面闖蕩的時候就得到了這個東西,可是她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她就想要陪在父母身邊。她也試過法杖的作用,它可以用這個法杖釋放元素,威力也很強,不過她並沒有修煉過,所以拿在手上也是非常緊張的。

此時的韓單戲,一個人坐在外面,看著外面的月亮,他不知道此時的張封面臨了什麼,他覺得無比的愧疚。因為他的事情,把朋友陷入危險,把家人帶來麻煩,他如果知道媒介的會讓他們陷入這樣的處境,他一定不會和任何人說他的想法。

但是他現在也明白,憂愁善感是沒用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張封,帶回張封,找到媒介,打敗媒介!打敗那個吃枯葉子的怪獸!

可是他很害怕,他沒有實力啊,靠著這半年來的鍛鍊,真能打敗這個怪物嗎?他在這山裡看到了兩尊這麼大的骨骼,萬一這個怪物也和他一樣呢?他不敢往下想了。

這個夜晚註定是一個無法入眠的夜晚,但韓單戲一家四口都很默契的強逼自已入睡,為著明天開始的冒險,提供一個良好的精神!